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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弟子有“四君之一”的太子长琴,神界历史上最年轻的雪神折檀,六界着名的美人洛河女神也是他的弟子。

天桑尚杺比天师阁更年轻,深谙美学的浮桑上神将天桑尚杺打造成神界独一无二的琉璃群殿,终日流光婉转瑰丽夺目,故天桑尚杺又被称为“天桑琉璃”。

小黄逐渐进入状态,四肢声声不歇地敲落,在云间闪出一道又一道流丽的弧度。小黄紧紧盯着云头外的琉璃殿,全身肌肉紧绷,鼻口中喷出大量热气,那种勇猛的势头尤似奔赴沙场的战马。眼前的景象飞速流转,景淮害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也不知道这马是咋了,连挣扎都没做,哇的一声抱住小黄的脖子,大声求它跑慢一点。

小黄就这么跑了一天,并不是它突然发疯还是怎样,而是在神界,所有的距离都比看上去的要远,很多时候明明感觉只有几片云头的距离,偏生要飞大半天才到。终于,在酉时的前一刻,神界澄澈的天际染上了一层浅黄,小黄驮着景淮从云海里噔噔噔地跑上恢弘的琉璃长阶,马蹄落在长阶上的刚脆,它眼前恍惚,又不禁想起当初钉着铁蹄的时光……

好久没有这么肆意的奔跑了,它明显地疲惫起来。摔下死肉一般的景淮,它转身默默下了台阶,慢悠悠地,朝着太阳将要落下去的方向走远,景淮背着包袱追上去喊,“小黄!回来!你走反了!大门在这里啊!”

它回首嗤了一声,像是在笑,前蹄敲了敲长街,然后头也不回地跳进茫茫云海,在几片云头上蹦跶了几下,就再也看不见了。

景淮呆在长阶上,看着它蹄子敲过的地方——是让他在这里等它来接的意思吗?……那它去哪里了呢?它明明是一匹中三重天的马呀,它在上头乱跑什么呀!

但他慢半拍地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神界晚上会有宵禁,戌时后不得在外活动!但是小黄是他带上来的!要是它被抓到他铁定脱不了干系!神界哪哪都是连坐之责!他抓狂地揪住头发,今天明明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复面,可为什么会出这样的岔子!现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一、不管马,向后转,进去见浮桑,背书背不了遭一顿骂。二、向前走,去找马,而且要在宵禁之前找到,不然就得露宿天地,然后赶回来再挨浮桑一顿骂。

可是他该怎么办,景淮咬着手指蹲下来,大脑从未有今天运转得如此飞速因为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管不管,这涉及的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呐——它只是一匹无辜的小马,它已经受了很多苦,长得那么瘦……还一直锲而不舍地带他过来……

看门的道仆也不知他一个人蹲在底下干嘛,他本来生性古怪,地位又低,道仆们没一个喜欢他的,瞅着时间也差不多,干脆关门让他在外头熬一宿,而就在这时,一道冲天的火光伴着嘹亮的凤鸣轰然而下,长阶激荡起一阵猛烈的热浪,火光退去,一位红衣神孑然独立于琉璃阶上,锦绣华贵,气质逼人。

道袍们慌忙跪地参见,“参见凤君!”

俊美的凤君,一如既往的傲然高贵,周身弥散着淡淡的冷气。但是今日的他没有再将长发束得一丝不苟,而是随意用宝带一绑,边角垂着碎发,鼻梁与下颌线的弧度俊秀而完美,垂下的眼睫扬起,眼里似藏了两片冰海。

“时辰明明未到,为何要关门。”

他负着手,冷冷地问。

道仆们缩在地上,不敢回答。

“大师兄,大师兄。”景淮跑上去,沧浪应声回头,“景淮,怎么了?”

景淮平日里鲜少与他接触,突然听他这么温柔地喊自己,真是一千万个不习惯,但是这点膈应与救小黄比算得了什么呢。“大师兄,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的马呀,我刚下来它就跑掉了,没多久就宵禁了,要是被敬和司抓到就惨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啊?”

年轻的景淮昂首望着大师兄,他如今刚满两万岁,个头与已经四万岁的师兄还差得很多,足足矮了一个头。可望着师兄,他今天一点也不怕,反倒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白白的皮肤,黑黑的眉眼,还真的挺好看的。

沧浪见他看得这么入神,冷不丁抬手一弹他的脑门,脸上泛出些许笑意,“你怎么会骑马过来,你大哥的白玉三头狮呢?”

景淮揉揉头,讪讪地撒了个谎,“啊……小白啊,它,它前几天吃坏肚子了,不想飞,然后我就去中敬和司借了匹马过来了,但是它却溜了……”沧浪哦了声,“那没事,四部经常有灵兽窜逃,抓到了也都直接送回去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哦,这样啊,哎哟吓死我了,那就好,那就好。”景淮拍拍心口,大大地送了口气。

沧浪忽然不大不小地笑出了声,伸手把他有些松散的领口理好,景淮有些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沧浪打量着他洗得发黄的灰衣,又看到他卷起来的衣袖,问,“这衣服看着不像你的诶……你父王的么?”

景淮摇摇头,“不是,是我大哥的,嗯……蛮旧了……”

“节俭也是美德,挺好的。”沧浪笑笑,转身带他走进了那道琉璃大门。

门后是一个云洞,景淮跟着沧浪进去后就到了一片充满原始气息的森林内,此时夕阳西斜,森林被染上一层昏黄,几人合抱粗的参天古树林立两侧,石上爬上了青色的苔藓,林间弥散起淡淡的薄雾,一条玉带似的小路蜿蜒进森林深处,静谧又带着几分神秘。

景淮有点懵,想他师叔是不是又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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