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听,这都是公主总结的经验,是宝贝。”景淮却只觉得思南好烦,“哎哟知道啦知道啦,你啰嗦死了,真是麻烦……”
对面的沧浪看景淮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爽——他都巴不得能跟鹤岚多说上几句话,他倒好,反而还觉得鹤岚啰嗦,真是太不懂事了吧!
“鹤……”他正要上前喊她,青阳帝君却将他一挡,自己上前道,“鹤岚公主,景淮小公子,欢迎前来青阳宫做客,一路上真是辛苦了。”
鹤岚看着他,目光变得灼灼起来,双臂一环,神色与凌霄神殿里的直言不讳一模一样。“帝君既然知道我们过来辛苦,那为何还要故意设计为难我们呢,我不信天帝没把当日测试的结果告诉你。你也是做君主的,肯定听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句话,陛下都没过问我多少,帝君就更应该好好在家养伤了吧。神界今天不会倒,明天也不会倒,所以还是贵体更重要哦。”
“放肆!你一介天吴氏,竟然敢同我们帝君如此说话,你有没有点教养!”
鹤岚眼珠子一转,看着沧浪身边那怒发冲冠的年轻神君,神情依旧疏淡,“是,你有教养,你爹娘教你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专门插嘴。青阳氏你做主,你是老大,是吗。”
神君眼睛瞪得滚圆,想说竟然又无言以对。沧浪无奈地把他拉回原位,青阳帝君朝鹤岚抬抬手,“鹤岚公主,此事是本座疏忽,是沧浪在羲和神山莫名被人袭击,当晚事发时只有你在现场,所以手下人才误以为是你所为,本座在此向你道歉。”帝君随之招来那位暴躁的神君,沧浪趁此也悄然跟了上去,“公主,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鹤岚突然抬手打断了青阳帝君,“帝君,我今天是来送弟弟上学的,不是来揽关系的。今天白泽帝君也在,你好好招待白泽氏就行了,我把景淮安置好了就走,不会耽误太久。”
众人都被她着番话惊呆了,沧浪更是直接把那神君推开,上来就问,“走?你为什么要走啊,好歹也是初次登门,按规矩还要在青阳宫留宿一晚的,你,你不能这么早就走啊……”
他说着越来越往前,景淮一手把他与姐姐隔开,有些不悦道,“我阿姊还有事要办,今天不方便留宿。”沧浪追问,“什么事要办?非要今天不可吗?”
景淮皱着眉,非常奇怪他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的,他是不记得他阿姊被他害成什么样了么,他是怎么有脸说的!
“无可奉告。你别问了。”
问了也不告诉你,哼!
鹤岚和笙伦并排坐在雪球背上,见她正掰着指头满脸心事的样子问了她一句:“算计啥呢你。”
雪球的大翅膀嚯嚯地挥着,鹤岚搭着笙伦的外袍坐在他身边,呼呼作响的风逗乱她的衣袍,吹乱她的青丝,身边的笙伦细细地盯着她,看着她碟翼般的美睫微微震颤,睫下的瞳眸如星辰璀璨,看她鼻尖玲珑,娇唇盈润,看她下颌精致,肤若凝脂,鼻中幽香阵阵,看得他……好想亲她一口。
“我在想,要怎么跟炎图谈啊,可是我不太敢去找他诶,但是不找……怎么能不找啊,开玩笑呢,我所有的钱呐,他把我所有的钱都拿走了啊,真把伶香十里当他钱袋不成啊……”
鹤岚懊恼地把脸埋在膝盖上哀嚎,她的声量不高音色却是那样甜软可爱,这的确是个令笙伦都要抓头发犯难的事,但从她绣口里吐出却让他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痴汉。“嘿嘿……”
鹤岚瞪他一眼警告道:“你如果再不认真听我讲话我就把你踹下去了。”笙伦却置若罔闻地继续盯着她,还把脑袋歪过来瞧,鹤岚推他也无动于衷,就在她真要动脚把他踹下去的时候他求饶了。
“别嘛鹤岚,我在帮你想办法呢。”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睛还在她脸上飘着,“我发现啊,你好像长得……好像比别人都要漂亮诶,而且越看越漂亮……那你为何要做商贾生意,又为何甘愿吃苦做卧底嘞?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是女儿身,我断然不会让你去吃那份的苦的。”
鹤岚有些愕然,她明明从一万八千岁开始就成了他的门客,一直做到如今两万岁,她跟了他整整两千年,现在只是恢复了真身他却像完全不认识她一般,鹤岚看着笙伦只觉得万分心寒,外加许多的莫名其妙。
“我很早就跟你说了呀,我办伶香十里的初衷就是以物换物,是为了让宝物都能实现自身的最大价值,而不是被不懂宝的人束之高阁、永不见天日,不是真的为了金银财宝。可我在下面生活没钱怎么行呢,所以才顺便办了个商岛啊。”
笙伦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又挤着眼问道:“那你当初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你是不是还有别的预谋啊?”
鹤岚看着他冷笑了下:“哦,我记起来了,当初你被你叔叔骗走了地契流浪街头,身上的泥积了二尺厚,满脸胡茬跟黑泥,就在街市口捡菜叶子,那天你饿极了偷了人家一个包子被追得满街打,你被打就算了可我的菜摊子因为你也被人踩烂了,我收摊子的时候你扑上来对我张口就咬,现在还问我是不是故意接近你,我接近你什么,图你比别的叫花子都臭嘛?图我一眼就能看出你还有隐藏的疯狗爱好吗?我吃饱了撑的?”
“咿呀,什么疯狗!我那不是饿急了么……我,我半个月没进一粒米,是个人都会疯的。”笙伦红着脸反驳道。“那你就能随便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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