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不要这东西,因为,我不帮了你。
所以,段青茗选择了拒绝。
几乎是不犹豫的拒绝。
段青茗勉强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缓缓摇头,说道:“这东西,我不会帮你的。你由些去,东北靠南的方向,有一个缺口,到卯时,是府内侍卫交班的时候,你趁那时候,逃出去吧!”
段青茗说完,迈步,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越过那男子,朝着山洞外走去。
夜,已经深了,明月的光芒映照大地,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段青茗的复仇和重生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已。
其实,有方才的一瞬间,段青茗已经作出了数种衡量。她知道,若是她拿了这种个东西的话,很有可能会和那个叫“羽盟”的人结下不解之缘,又或者说,她日后还可以借助对方的力量,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
可是,这只是“或许”和“可能”而已。
而这些“或许”和“可能”缥缈得犹如云端彩霞,可望而不可及。但危机却是真实存的。路有两端,人的心思瞬息万变,说不定,段青茗到时交出了这种东西,被对方灭口,也是极有可能的。这种选择,对于段青茗来说,太过冒险,这种事情,对于段青茗来说,又太过渺茫,于其拿自己的一切,却换取一个根本就没有结果的结果,倒不如守着现在的日子,慢慢地筹划。
是的,重生的段青茗,拒绝危机,拒绝可能。她也决定了,不会要选任何一样可能危及她安或者是身边人的东西。
可是,世间事,世间人,岂能常遂人愿?
这面穿月弓,因为段青茗选择了不要,就和她失之交臂了。可是,这穿月弓,就真的不会到她的手中了呢?
这事,还真没有人知道。
段青茗的身后,男子狠狠地愣住了。他染着鲜血的指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穿月弓,一双深且黑的眸子里,流露出惊愕至极的光芒。
她说,她不要。
她放弃了珍宝,放弃了机会,却也同时放弃了危险。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选择是聪明的,聪明得无从反驳,无可挑剔。
段青茗沉着脸走出假山的山洞。明月的亮光,归顺在她的头上,身上,给她原本零乱的身上沾染了些许说不出的温柔光彩。
血,还在流,不停地流。
桂花的香气随风而来,吹散段青茗身上的血腥味道。更吹散了她心里的重重阴霾。段青茗仰天轻轻地吁叹=了口气,又微微地笑了起来,既然已经重生了,一切,既然已经改变了,那么,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
身上脏了,头发也乱了,段青茗散步的闲心也没有了。可她只是用帕子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带着早就急得直哭的夏草儿,若无其事地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中秋节的晚上,段青茗锋芒毕露,刘蓉想发早就知道了。可是,三天过去了,刘蓉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原本,段青茗还等着刘蓉上门找事,自己好就地反击呢,可谁知道,一大早的,段玉兰来找段青茗逛街了。
今日的段玉兰,仍旧打扮得张扬,打扮得喜庆。她一身的紫色的长裙,头上插着几支珠钗。左右摇曳,顾盼生辉,段玉兰觉得这样的自己已经很美了,可是,看在段青茗的眼里,却显得幼稚极了。
要知道,真正的美丽,并不需要珠宝的陪衬,需要的,应该是高洁的气度,雍容的姿态,而不是象段玉兰这样,深怕世界的珠翠,都戴不到自己的头上去。
说真的,段青茗真有些替段玉兰累。
段玉兰进得门来,便随意地拉着段青茗的手,吵着要出去逛逛。段青茗笑着便应下了。既然段玉兰装得心无芥蒂一般,她又何苦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呢?
当段青茗答应的时候,段玉兰的眸子深处,似乎松了口气。看那样子,若段青茗不和她出去的话,她就真会失去什么一样。
段青茗冷眼旁观着段玉兰的样子,只是微微地冷笑了一下——好吧,段玉兰,我正愁没有机会教训你呢,谁知道,你自己找上门来了?
段青茗收拾了一番,就带着田嬷嬷和夏草儿,就和段玉兰一起出门了。
既然知道田嬷嬷是段玉兰的人了,那么,若不将她们两个绑在一块儿,有了什么事儿,不让这两个人扛上一下的话,段青茗怎么会开心得起来呢?
马车很快就到了闹市,段玉兰一路上,可是反常的热情,她不住地拉着段青茗问这个问那个,又不停地聊这个,聊那个。
而段青茗呢,则一只眼开,一只眼闭。段玉兰无论问什么,她要么点头,要么敷衍。再逼得不得了了,就干脆地用最少的字,回答最多的问题。
段玉兰看着段青茗提不起劲来的样子,有些气馁。可是,一侧的田嬷嬷朝段玉兰使了个眼色,段玉兰便又绽开一副迷死人的笑脸,和段青茗扯东扯西起来了。
段青茗还是一副根本就睡不醒的样子,似乎对段玉兰的话提不起兴趣,段玉兰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一下子也有些气馁了。她跺跺脚,望着段青茗,想要发脾气了。
一侧的田嬷嬷看到了,不由地朝段青茗说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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