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在整理下周上庭的资料,易珊接到了姐姐的电话:“今天怎么样,我听关丽说他这个弟弟真的很不错。”
“别人说你就信啊。”用肩膀夹住手机,易珊手里工作不停,黑色钢笔在在文件资料上勾勾画画。
易慧催促道:“你到底觉得怎么样,别吊人胃口。”
回想今天的见面,似乎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她总结道:“他很好。”
下午易珊本来打算撇清关系立刻走人,但关正说了那样的话,她反而不好意思了。既然走不了,不如就和帅哥坐下来聊聊天,这样的男人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关正简略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年龄比易珊小一岁,是一家不大不小商贸公司的项目经理。易珊投桃报李,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两个人漫无边际地聊了聊天,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易珊自然自语,偶尔关正会插上一两句话,气氛虽不算十分热烈,但至少不会死一般寂静。她从没像下午那样庆幸自己是个律师,凭着自己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撑满了整场相亲。最后,易珊实在忍不住了,以委婉地言语告诉他目前自己还不打算找男朋友,然后起身告辞。关正一笑置之,什么话也没说就送她回家了,连个电话也没有留。易珊估计经过一番交流后,他应该没看上自己。
“那你还不赶紧上?“易慧在电话那头咆哮。
易珊定了定神,吼回去:“我的姐,动动脑子吧,这样颜好钱多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没女朋友,反而跑来相亲呢?”
“对哦,为什么?”不出半秒,易珊就听到她继续咆哮,“难道他娘的是个gay,找你弄个形婚,然后继续出去搞男人?关丽丽这姐妹儿太不仗义了,枉我平时还帮她顶个班,有这么坑自己人的吗?”
易珊真是佩服死她的想象力了,无力道:“你别激动,控制情绪,别吓到周子一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小子早睡了,”易慧不耐烦,“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忙了一晚上,易珊决定换换思路,放下手中的笔,她准备和易慧认真谈谈关正这个人:“说实话,你给我弄了这么多回相亲,这回终于靠谱了。”
“怎么说呢,”抿抿唇,易珊手托在腮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首先,他很帅,而且十分帅,就是你这种经历阅尽千帆的人妻见了恐怕都把持不住。”
“然后呢?”
“其次,我觉得他是来和我相亲,但又不是特意来的,好像这是一件顺便的事。他不怎么爱说话,整个人冷冷的,但是你问他答,又摆出十分真诚的样子。总之,这个男人有点神秘,有点奇怪。”
“阿弥陀佛,你相了这么多次,终于对男人有点兴趣了”,易慧兴奋地语无伦次,急道:“那见面喝茶之后呢?”
“额,各自回家了。”易珊心虚。
“没有吃饭、看电影?!那你前面讲了一大推有什么用?”易慧恨铁不成钢。
易珊敷衍道:“我要上庭准备资料,没有时间吃饭。”
易慧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没劲了,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好吧,那你觉得有戏没?”
易珊坦言道:“很欣赏,但觉的不太合适。”
“为什么啊?”易慧终于憋不住了。
易珊想想他那张脸,果断道:“太帅了,我hold不住,而且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呢。年龄大,长相一般,人又无趣,他找谁都比找我好啊。对了,我问你,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易珊心里存着丝疑惑,他浑身散发着那种冷傲气质实在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可以养成的,她坐在他面前有种自发自觉矮了一截的感觉。
易慧道:“我不是很清楚,晓丽很少说他家的事情,只知道他爸是个公务员,妈妈好像是大学老师,现在退休在家里自己搞研究。”
难怪,易珊了然,这种家庭出生的人自然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想想自己和他差别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不过他是什么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易珊没什么反应,易慧试探着问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的家庭配不上他?”
易珊怕易慧多心,笑道:“怎么会?不过你以后给我介绍点普货就好,这种极品就算了。”
易慧也烦了:“我难得管你,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爱怎样怎样吧。”
挂了电话,易珊觉得有点饿,和关正道别后,她直接就回家开始工作,到现在也没来的及吃晚饭。拖着疲惫的身躯挪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只剩下两个鸡蛋,连牛奶也喝完了。幸好储物柜里还有一点挂面,菜篮子里孤零零地躺着几根葱。
易珊决定给自己下一碗鸡蛋面。洗锅烧水,切葱调味,盖子碰着锅沿,勺子碰着玻璃调味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再加上不锈钢水管里哗哗流动着的自来水,这个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终于有了一点人气。
她从来都不怕寂寞,她可以在孤独中思考,也可以在黑暗里想念。可此时此刻,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除了书房里那盏微微亮着的小台灯,能够为她矗立等待的竟然什么也没有,她仿佛被置身于一座空旷的孤岛,永远都无人问津。易珊突然想起映在Vosa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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