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清晨。
天空如洗,洗去初冬冷意。煦阳普照,照遍榕城内外。
盛开的刺桐花,红似火,一丛丛点缀在小区四周,而被隔绝在外的热闹城市,一如往昔,欣欣向荣。
应急指挥处,监控区专用床位前,陈清河扫视眼前六名年龄各异的男女;
“我们先到迷雾集合!”
一行只七人。点点头,各自寻了张单人床躺了上去。空空的只有一张床,旁边那些冗乱的仪器已经被撤走,只留几个工作人员照看。
随着越来越了解迷雾,很多东西都被简略,再也不像刚开始,所有人都堆在一起躺尸,稍有动静就一阵大乱,而且时刻有医务人员监视身体状态。
据陈清河所知,隶属各个部门的新加入者,都已经分开来做事了。
………
坠落的感觉依旧,陈清河适应失重感后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广阔的废墟大地,尽头天边的白雾似乎又远了一些,寥寥有几个人影在废墟中活动,这些人陈清河基本没见过,应该是军方的新加入者。
听说昨晚又震了一次。
因为频繁天灾的原因,这里的水、食物、氧气等资源,变得非常有限,为了统筹方略,指挥组临时做出进出限令。
但须知,不是所有人都一心向公。
光幕的出现,让所有人更自由的出入,副组长今早就带来了消息;昨晚下半夜就有某些人不顾禁令去往了下层,而且已经回来了。
“那人落到一片野外,在山里转了半个小时才回来。”副组长如此说,“所以这次探索,主要是看能不能带人一起落到南阳府。”
“唉!只要是在范围内,迷雾就像太阳光一样,所有人都能晒。”
………
陈清河等了不久,见四面赶来的六个人,遂抛开思绪,拍了拍旧拽撒,背起一个鼓囊囊的包,道:“你们就不要带太多东西了,昨晚培训我说过,只要分散走失,你们立马回来!”
“晓得嘞陈sir!”
“好好!”
“要掉到悬崖绝地该怎么办?”
“我唔会游泳哇!”
“所以要集中精神,下去后发现情况不对,立马返回!”陈清河颠了颠塞了一包的超市商品,道:“好了,给我把手都牵起来,紧点抓!”
“一、二、三!”
“走!”
环成一个圈的七人,即使有口号喊,反应速度也不一,只见他们“忽”的一下,齐齐化作白烟,就地一滚坠落消失在残垣断瓦中。
………
………
山林掩映,峡谷清幽,一条咚咚溪水涧,空气突然扭了扭,伴着一道金芒,从中落出一道白烟,白烟骨碌一胀化作一个肌肉壮汉,正是七人众之一,林纯文。
“哎哟!”
一个脚滑,踉跄不稳,他跌倒在地,膝盖撞到锋利的河石,痛呼一声才看清四周。
“陈sir!陈sir您在吗?”
壮汉慌张四望,耳边只有咚咚流水声,哪有半点人迹,呼喊了两声见没人回应,他就知道牵手不顶用,暗道还好没落到什么悬崖绝地,紧了紧身上穿的黑色大衣,看景象也不似有危险,遂壮着胆探索起来。
………
雍州,偏僻小镇。
一片秋收后的田埂上,牧牛童正赶着老牛吃草,徒的“哞哞”牛叫声响起,只见远处草垛索索乱响,跑出一个穿着灰衣服的怪人,牛在后面追,那人在前面跑。
“陈sir,陈sir救命啊!”
………
湘楚云梦,八百里洞庭。
一角,荡荡漾漾的芦苇丛,忽的响起一道落水声,“咚”的一下,似深水炸弹般沉闷,惊起芦苇荡栖息的绿鸭群一片腾飞“嘎嘎”叫。然后一阵扑腾惊叫声后,从里面钻出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白胖子。
………
山连山,山山不断,岭连岭,岭岭相连。
西南云滇,一座闭塞偏僻的寨子,破竹屋七歪八扭挤在一起,屋顶是茅草铺盖,四季漏风,几个土着懒汉正躺在屋子边晒太阳,忽然轰的一声响,老石头家的竹墙坍塌,只从里面传出连续不断“哎哟”“哎哟”惨叫声。
………
晋陕龙门,两岸绝壁。
崩腾的河水怒号,高处落下的大浪溅起三米高水花。
这是一段黄河险峻的石瀑布,断崖犹如刀劈斧削,不过与往日从瀑布上冲下的朽木和石沙不同,今儿一个大活人从瀑顶落下。
“陈sir啊啊啊啊!!”
挣扎甩动四肢的人惨嚎着,转瞬间被浪头卷住,淹没在汹涌的江水里。
………
青唐城以西,北山永昌,祁连山系。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一片戈壁沙漠,凸起的沙丘隐隐可见一串串脚印子。
古淑珍站在丘顶,眺望四周黄沙风蚀洼地,“呸”的一口,吐出嘴里的砂砾,大骂一声:“丢雷老母!”随即找了个背风面盘腿坐下,感应脑中光幕,给予离开的指令。
指令似乎有些小延迟,在阿珍化烟后,约四五秒,才忽的扭曲裂开一道黑腔,从中探出一根散着蒙蒙金光的触须,似根吸管般中空,一口把烟嘬了进去,而后消失不见。
漫天黄沙依旧,很快把两瓣大屁股印抚平。
………
………
笑傲世界之外。
泛着七色彩的泡影,亘古不变,四周吹动的罡风本能把一切物质碾做虚无,更何况其外还有清涤一切相性的蛋清和坚韧的壳质。
但这一切在杜维面前形同虚设。
钻入鸡子内的触手,已构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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