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万籁俱静,暴风雪终于停了下来。
雁南飞起床将那面堵在洞口的墙降了下去,原本墙两边凹陷的地面被填平,当他回去准备开始一天的例行叫起时,一眼看到眼睛挣得亮堂堂的行云,微愣了一下还是先把大伙儿叫了起来。
行云的样子像是魔怔了,还有一点“死不瞑目”的感觉。
大伙儿哈欠连声把行云惊醒,他猛然坐起身,眉宇之间难掩疲惫之色,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呆呆地看着上面很久了,一整晚没合过眼睛,直到雁南飞来叫他起床。
看见外面天色大亮,暴风雪也停了,压抑、困扰了一夜的问题似乎终于找到发泄处,他冲到外面,站在雪地中,呀呀大叫,啊啊大喊,试图用喊叫发泄心中的苦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选中我?再来一次落雷吧!你倒是出声啊!”
“啊啊啊啊啊……”
“我是行云,不是鬼哭!”
“呀呀呀呀呀……”
“我要被逼疯了!”
雁南飞看着他,淡定的脸上非常不淡定,眸子里闪过惊讶,在行云的话语里,他听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走到行云身边,与行云一同望向天空。
“小哭,你知道这天上有什么么?”
“不知道!”
“天上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片大陆,是精灵居住的位面,精灵界。”
以行云聪明的大脑很快就想到雁南飞话中的意思,他想说天上有精灵,那么那个折磨了自己十几年的声音岂不就是精灵!
“你都知道些什么?”鬼哭强壮的双臂发力,死死地抓住雁南飞双肩前后摇晃,他看得出昨天某人的隐瞒。
雁南飞不答反问,“你原本的名字里有个‘云’字?”
“是啊。”
“你跟我来。”
雁南飞拽着行云去到一处冰面,轻松地把他丢到上面,给他来了一个狗啃屎,一边还平静说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答案或许都写在你这张脸上。”
行云本来想讪讪地发怒,雁南飞一路走来像拎着个麻袋一样轻松拎着自己扔到冰面上,他已经很尴尬了,可听那么一说,视线投向冰面,看着映在冰上的自己,虽然因为光线原因不是很清晰,但是对于照了十几年镜子里的自己来说,这是张无比熟悉的脸。
原来,鬼哭和行云长得一模一样,也是张帅脸!
并且因为身体更强壮,皮肤变黑了点,更有男子气概,又帅又有气概,这已经是极好了。
而雁南飞所说关于这张脸的答案,行云也有所思绪,选中行云附身鬼哭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两者的长相。
但新的疑问随之而来,长相每个人都不同,就算是一胞生的兄弟姐妹,也有微妙的变化,可对于熟悉自己脸面的行云来说,他和鬼哭是真的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行云惊讶、不解、疑惑,求知若渴地看向雁南飞。
“我不知道当年的部真相,只是个人的猜测,我在想,或许……你说不定真的是小姐在外所生的孩子,我指的是物质世界的你。”
行云更是一头雾水,接着听下去。
雁南飞继续道:“我们只知道小姐失踪了二十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二十年,相当于物界的两年。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姐失踪的时候出现了落雷,她或许因为什么原因去到物界,但也绝不会在那边停留两年之久,除了怀孕生子,还有什么能解释?再者说,你在物界的名字和小姐的名字都同样有个‘云’字,小姐抱回来的鬼哭和物界的你长得一模一样,这些东西足够证明我刚才的猜测。”
行云擦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对父母爹妈没什么概念,只有在奶奶嘴里常常念叨,本身一面都没见过,让他有什么感情,那就是空,对于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除了偶尔的幻想,那就是空。
有一点雁南飞说得不错,奶奶也曾说过,行云这个名字是父亲用了母亲名字里一个“云”字取的,或许真如雁南飞所说,行云的亲生母亲有可能是异界的那位鬼家小姐。
依照自己的名字对号入座的话,鬼家小姐的名字岂不是鬼云?可他想不明白的是,一个母亲为何要让孩子到异界受罪,一定非他不可么?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昨天不说?”
雁南飞看了一眼山洞的方向,垂下眸子道:“大家都很喜欢小姐,小姐对大家来说就像姐姐或妹妹,永远活泼跳脱,爽朗可爱,知道鬼哭是小姐的孩子时大家已经受到打击,好不容易接受了鬼哭并将希望部寄托在鬼哭身上,希望寄托了一百多年后突然得知鬼哭不是小姐的孩子再受一次打击,他们的性格我很了解,说不定他们心里为鬼哭不是小姐的孩子感到宽心,实在不忍又来一次打击。”
行云听出来了,大家都喜欢鬼家那位小姐,他完可以想象一帮大老粗觊觎着一个女人的疯狂场景。
嗯,三重打击是不太好。
至于父母什么的,他真没什么概念,说鬼家大小姐可能是自己的母亲,真没什么感觉。
或许在内心深处,从小到大对母亲的认识都是奶奶嘴里的狠心儿媳,抛夫弃子的女人罢了。相比于认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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