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对这一切,好似早已看淡,静静等待着弯刀落下。
“锵~”并没有听见人头落地的声音,而是刀剑碰撞,弯刀的轨迹擦着青年的耳边落下,一缕细发也随之飘落。
剑虽然破旧,但划过盔甲,火花飞溅,却是将其切开一道,胡兵首领的腹部却是有一股热浪翻涌。
“杀人屠城者,死!”少年并不害怕,将身后的女孩纤手轻握,那股凛冽的杀意沸腾,向着其他胡兵挥砍。
“哒~哒~哒~”依稀听见铁骑奔走的声音,城内的胡兵顿时惊慌不堪,如此大规模的兵马出行,除了邺城的那位大将军,可能胡兵再也想不到他人。
“坏了,李牧来了!”胡兵纵使再擅长在草原上战斗,也终究是寡不敌众,此次屠城,并不是大单于指使,显然只是胡兵首领一人擅作主张,虽然隋都摇摇欲坠,但是边夷蛮荒毕竟是小国,大单于又怎能蠢到与大隋开战,即使是边邑小城,毕竟也是大隋的疆域。
“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胡兵首领并没有将责任归于己身,而是将所有的怨恨都记在少年的身上。
“草原男儿们,你们怕吗?”
“不怕不怕,杀杀杀~”
“那好,将这个破坏我们计划的臭虫踩死,祭旗!”
“杀~”一群人红着双眼,向着三人冲来。
“咻~咻~咻~”三支箭矢破空而出,正好射中最前面的三名胡兵,由于惯性,三人在中箭那一刻,还在向前俯冲着。
“李牧!”胡兵首领将弯刀握紧,牙齿紧咬。
“小小胡兵,胆敢犯境!”大将军将手中巨弓交于身旁士兵,侧身下马,向着胡兵首领走来。
“若非你人多势众,我们又企会惧你?”
“好~好~好~”李牧每向前一步,身旁气流流速提升数倍,空气仿佛受到巨大的压力。
“你……你有如此实力,却甘于为隋帝镇守边境……。”说着胡兵首领口中溢血,胸腔向下凹陷。
“能死于李~无~”
“噗~”还不待胡兵首领将话说完,就已经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吐血身亡。
“给我将这群胡蛮绑了!”大将军之令又岂能怠慢,一群士兵冲上前去。
“屠你一城,损我百人,但能让你隋知我胡兵之强,草原男儿何曾畏惧!哈哈哈~”所有胡兵尽皆自刎而亡。
“………”虽然整日练刀,但如此场景,也确实让人一阵呕吐,少年背过身去将身后殇儿眼睛轻捂,而后看着身后青年!
青年重伤,脸色惨白,似风中柳枝随风摇曳,家中亲友尽被屠杀,这种现实落在一个归乡的人身上,又是何种悲,何种伤?
皮肉之苦落一身,怎及千里奔赴归,梦惊断,空留一身愁(仇)!
“你叫什么名字?”李牧开口!
“曾经之名已没,北寰已死!”可能在归乡之时,看故土已没,家人下落不明,心早已经随他们而去。
“我名屠胡!”青年将手中长剑轻弹,那坚硬无比的长剑,竟然从中间直接斩断,整个人好似直接顿悟一般,远处墙壁上的剑鞘瞬间与斩断的剑柄相合。
“血腥的姓,普通的名,但却是最能体现你此时的心境!”
“一朝入虚合,也算是修炼一途根基初定!”
“你我皆与蛮胡有世仇,也算是同病相怜!你可愿与我一同征战胡蛮?”
“三日之后,我自会上邺城拜访将军!”
“好!这是牧山令,若他日至邺城,可持令找我!”大将军率领军队转身出城去,身后士兵随行!
“将军,这虚合境纵使在世内都数不胜数,邺城之中也是繁杂,为何将军偏偏招收此人?”开口之人正是李牧得力干将吴钦。
“虚合!”李牧笑而不答,却是将马鞭轻扬,马儿开始奔走,手中巨弓成满月状,箭矢飞出,向着前方一只野兔射去,正中野兔脖颈!
“咻”苍穹之中,一只猎鹰俯冲而下,利爪将野兔揪起,锐眼轻瞄拉弓之人,好像并不害怕,双翅轻震,再次高飞!
“将军,野兔被鹰叼走了!”吴钦再次拉弓,弓已成半月,欲将苍鹰射下。
“罢了,我们本就抢了鹰的猎物,还将它射杀,又和胡蛮有何区别?隋帝不识将才,自有伯乐!”说着大将军将箭矢按下,微微一笑,显然心中却是欣喜。
“伯乐?”吴钦默语,隋帝为稳固帝位,削弱边疆守将兵权,却是让人心寒,这伯乐?是反帝之人,也不能妄加猜测,只得跟随将军向邺城而去。
………
凉城内,顾北寰看着这荒废之地,本应是异常热闹,虽然并不繁华,但却是他最温馨之地,现如今,故人别离,故地被烧,遍地是血腥味,虽然胡兵已死,道是人死不能复生,也只能节哀顺变!
“大哥哥,别难过了!”殇儿却是懂事,虽然从小记事开始,就是师父陪伴,未曾见过爹娘,可不知为何,却是双眼含泪,将双手轻搭在青年手臂之上,异常痛心。
“……”北寰沉寂良久!
“我妹妹要是活着,也该像你这么大了!”青年将殇儿双手紧握,感受着这最后的一丝温存。
“如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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