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年:淦!
顾行之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默默地收回了视线,整个人直接坐在了他身旁,压低声音道,“没想到你是一个这样的沈肆年。”
他面色变了变,刚想说话,又听到顾行之十分欠揍的说了一句,真狗。
沈肆年伸脚直接就往他身上踹去,可他动作很快,立马就避开了,若是以往,按他今日这么欠揍,早已经被沈肆年虐的体无完肤,可现如今,怀里抱着牧慈,怕打扰她睡觉,并没有和顾行之计较,抱着她直接进了屋子,安置好后,才走了出来。
“有事?”浓浓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顾行之摸了摸鼻尖,尴尬又讨好的笑了笑,“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子的事,说来也怪,除了我和我爹,居然所有人都不记得那妖女了,就连外面的那座宅子,大家都觉得是我爹送给我娘的。”
他叹了一口气,在一旁坐了下来,想到最近几日家里的闹心事,眉心之间有些幸灾乐祸。
虽然其他人不记得,但是爹爹他记得啊。
每日面对娘亲的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他一个做错事但凡有点良心的男人,都会感受到不安,然后受尽折磨。
对于这个结果,他很喜欢。
他喜欢,就要好好感谢牧慈,顾小侯爷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于是,又又又给她带来了一箱玛瑙和黄金。
现如今,他对牧慈是百分百的佩服,若不是沈大块看的紧,他都想把人骗回去,供在祠堂里,让自己财运滚滚。
沈肆年并不知晓他的想法,看着他一直傻笑,浑身起了鸡皮,暼了一眼,并直接回屋了。
顾行之一直等在牧慈的门口,尽管头顶艳阳高照,可他丝毫没有想要离去的模样。
见仙女,他是真心的。
牧慈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一股淡淡的气运徘徊在鼻尖,想要吸进来,却又进不来,似乎是诚心钓着她一般。
她吸了吸鼻尖,缓缓起身,往气运的方向走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
顾行之一喜,刚要说话,就见她是闭着眼睛的,似乎还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气运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浓郁,她蹲了下来,摸索着,她拿起一块红玛瑙嗅了嗅,气运的味道,她喜欢,于是,嘴一张,整块红玛瑙直接被吞了下去。
顾行之:……
这么这么神奇的吗?
惊吓之后,立马回过神来,在牧慈要吞下第二块时冲了过来,一边唤着一边想要把东西拿下来。
可作为一个堂堂的上古神兽饕餮,最厌恶的就是和自己抢吃的。
三下五除二,顾行之直接被收拾得鼻青脸肿倒地起不来,他虚弱的伸手要阻止,可手刚抬起又虚弱的垂了下去。
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牧慈吞下一块又一块玛瑙、黄金。
直到最后,剩下两个空箱子。
牧慈嫌弃的把空箱子摔一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皮,身子一歪,又睡了过去。
……
顾行之整个人懵了,处于极度震惊中。
但心里又担心牧慈身体,于是,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往沈肆年的屋子爬。
……
当两人再一次出现在牧慈身边时,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沈肆年抱着她进了屋子,不悦的看向他,“你怎么不阻止?”
顾行之气喘吁吁,瞪了他一眼,“没看见小爷这一身伤吗?”你瞎啊,后面这句他只敢在心里诽谤。
“废物!”
顾行之一噎。
“这么短的距离,狗都比你爬得快。”
伤害性很强,侮辱性极大。
顾行之冷哼一声,浑身疼得不行,懒得和他计较,“仙女姐姐这样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找太医?”
沈肆年看了牧慈几眼,没发现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瞪向顾行之,“怎么,你是想让太医剖开她肚子吗?”
他一噎。
沈肆年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着,心情很烦躁,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
顾行之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但看着他的样子就乖乖闭嘴。
沈肆年很烦,心里又酸又涩。
仿佛就像原本只属于两人之间的小秘密,突然被第三者发现了。
四周的气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牧慈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屋子里出现了两名男子。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肆年担忧的问。
牧慈懵懵的摇了摇头。
手一挥,屋子里瞬间变亮了。
一看到顾行之鼻青脸肿的,吓了一跳,“顾行之,你怎么了?”
顾行之委屈极了,眼眶一热,险些哭了出来,“呜呜呜~仙女姐姐,你下次能不能轻一点……”
顾行之噼里啪啦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沈肆年强忍着把人扔出去的冲动,冷笑一声。
牧慈心有些虚,吃人家的,还把人打成这般模样,她不讲武德。于是,立马手一挥,几个呼吸间,他身上的伤就全好了。
顾行之跳了跳,又拍了拍自己的脸,一丝疼痛都感受不到,兴奋不已,直接扑了过去。
沈肆年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给扔了出去。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你很喜欢他?”
“什么?”牧慈心里在估算着这次搜集到的气运,没太听清。
他眸光暗了暗,“没什么,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
“没啊,我现在可好了,身体棒棒的,吃麻麻香!”牧慈有些小开心,顾行之给的东西气运越来越浓,若每天都可以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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