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王大婚的日子。
传闻到这闰王冷酷无情,杀伐果断,任何倾国倾城的女人到了闰王府,都会直接被赶出来,但攀上这个关系就是莫大的荣誉。
无数的人想要和沈肆年结为亲家,尽管有些人努力了数年,还是一事无成。
如今这么个殊荣,就落在了牧慈头上。
自然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比医术,说起来还不及牧慈的十万分之一,比样貌,也差了一条街。
天才微微亮,牧慈就被一群宫女直接从床上提了起来,她眼睛都睁不开,就感觉那群宫女把自己当作娃娃一样搓圆捏扁。
直到自己坐在梳妆台前,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铜镜里的女人略施粉黛,两弯柳叶眉微蹙,一双水润的眸子清澈。
长公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牧慈的身旁,看着她的模样轻笑,自己曾经出嫁也是这般模样,倒是勾起了她些许的回忆。
“你们都先下去吧。”长公主把几个丫鬟都遣了下去,自己坐到牧慈身旁的位置,拿起眉笔,为牧慈描眉,“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这闰王虽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也要多替自己着想着想。”
牧慈点点头,“谢谢干娘。”
她穿戴完毕,身上大红色的嫁衣十分华丽,金色丝线描绘出了凤鸟的模样,头冠上镶嵌着各色的珠宝,但牧慈只感觉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自己头上。
她本来想要脱下来,但忽然被身旁的宫女提了一嘴,“夫人可要小心,这凤冠可是当年长公主的嫁妆,价值有百来万两银子呢。”
牧慈那颤颤巍巍的身子忽然就站直了。
被盖上了红色的盖头,又被牵着进入轿子,牧慈只能听见耳旁嘈杂的声音和眼前的一片红色。
丝竹声不绝于耳,鞭炮声冲天。
牧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忽然就稳稳当当地落地了,轿子被掀了起来,顾行之伸出手,抓住牧慈的手腕,将她带了出去。
本以为只是一场婚礼而已,也不是没有见过,之前在林子里哪家动物跟哪家成亲了,都是她去主持的。
这人类世界和动物不一样。
顾行之能够明显感觉到牧慈的紧张,她的手都快把他的手抓住一道痕迹了,他不禁觉得好笑,“姑奶奶,这种时候你可别紧张过头了,到时候拜天地都出了差错就不吉利啊。”
牧慈心里随口应了两句。
这个头冠确实太过于沉重,牧慈觉得自己若是再戴上几个时辰,自己的脖子估计都能给折断了。
身上的婚服也十分讲究,层层叠加,牧慈现在觉得背了千斤的铁甲在前进。
进了大厅。
沈肆年一群人早就在等候,平日里他穿着素雅,非黑即白,如今穿了这鲜艳的红色,倒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顾行之感慨,沈肆年这幅皮囊确实也值得那些女人疯狂得追逐。
司仪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一拜天地……”
顾行之将牧慈的手放在了沈肆年的手心之中,刚才还吊儿郎当的模样全无,此时此刻,感觉他比刚才成熟了许多。
“王爷,若是对我们小祖宗不好,我们可是会把她要回来的,长公主和顾府也不怕你这闰王。”
沈肆年紧紧握住牧慈的手,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难得认真回应了顾行之。
“不可能会让你趁虚而入的。”
顾行之笑的开怀,“那就好。”
牧慈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虽说三人挨着的距离很近,但牧慈的心思根本不在二人身上。
整个过程都在沈肆年的带领下完成,牧慈自己感觉晕晕乎乎的,甚至到最后司仪喊“进入洞房”都没有察觉到。
自己忽然整个被横打抱起,牧慈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在沈肆年的怀中,她的盖头微微掀起,牧慈透着裂缝,看到了沈肆年含笑的嘴角。
对哦。
以后他们就是夫妇了,可是要生同穴死同寝的。
牧慈想着,双手揽上了沈肆年的脖子。
他回到房间,就直接把牧慈放在床上,掀起她一半的盖头,低头就吻了上去。
牧慈只能承受他的动作,双手攥紧他的衣裳,自己的视线还被盖头蒙住了,感官被放大到了极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沈肆年的包围之下。
在他给的世界之中。
沈肆年缓缓掀开盖头,从后面端出一杯酒,“喝了交杯酒,可就是我沈肆年的人了。”
牧慈接了过来,和他的手交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笑,“早就是你的人了,何必用这杯酒证明呢。”
沈肆年心里一动。
从刚刚顾行之带着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后,沈肆年就感觉心底完完全全被填满,那些宾客完全成了可有可无的衬托,在他很小很小的心里,只能容得下她牧慈一人。
她也比平日里乖巧,沈肆年本就喝了点小酒,酒的后劲很足,沈肆年微醺,更加是让他觉得吸引。
只想将她揽在怀中,只想看见她一人。
屋外的宾客热情洋溢,身为男主人公的沈肆年怎么说也应该在场,吻了几下之后,沈肆年放开牧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暗暗地看她一眼,这才出了门。
顾行之,江淮,司沁和长公主几人凑成一桌,顾行之许是太过开心,脸色喝得通红,身子也摇摇欲坠,“我就觉得,小仙女和王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全天下哪有比他们还般配的人啊!王爷和小仙女肯定能比翼双飞,长长久久!”
司沁笑的毫无形象可言,把顾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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