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慈挑眉瞥了她一眼,一脸“我跟你熟吗?别乱攀关系”的模样,继续自顾自的吃着紫薯丸。
柳鸢雨见她压根不搭理自己,顿时气上心头,“我跟你说话是给你脸,你聋了吗?”
她闻言吞下最后一口紫薯丸,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随即扯眨了眨眼睛,“对呀,我就是龙的传人,生来听不见臭驴讲话。”
柳鸢雨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瞪着她,“你敢将我比作臭驴?你还当自己现在是丞相府千金呢?”
牧慈后退两步,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摇了摇脑袋,“怎么年纪轻轻,脑子不好使,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上赶子找骂呢?”
“你这个贱人!”柳鸢雨怒火攻心,抬手就朝她扇过去,后面抱着一堆东西的镜一见状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好端端的买这么多东西,现在挨打了他都没法上去阻拦。
牧慈黑亮的眸子微微一眯,在那个巴掌落下来之前便一掌将人扇倒在地。
“啊!”
柳鸢雨重重摔倒在地,疼的泪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镜一不禁咽了咽嗓子。
几个世家女本还想为她出头,一见这情况纷纷闭了嘴。
虽则她们也不喜欢这个假千金,但要是伤到自己可就不划算了。
倒是一旁有些“正义”的公子看不惯牧慈这作风。
“牧姑娘怎可如此粗暴无礼,柳姑娘娇弱如斯,要是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原本还想发作的柳鸢雨听到这话,顿时将满心的怒火压下去,泪眼婆娑,楚楚可怜道:“你我好歹姐妹一场,你为要如此对我?”
她哭的浑身发颤,故意将红肿的半张脸露出来,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牧慈扫了一眼那些贵公子,明明白白的翻了个白眼,“女人的事情你们少管,一群大男人整天跟女人混在一起,很有面子?羞不羞耻?”
贵公子们登时脸色一变。
“还有你啊,”牧慈背着手,微微倾身看着她,“我跟你哪门子的姐妹?少在这儿给我攀关系,我就是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你这样的人。”
“我打你是因为你欠知道吗?”牧慈说着眼底露出几分不屑一顾,“我这才用了三分力道呢,你最好以后见着我都绕道走,否则我哪天要是看你不顺眼,直接给你丢河里去,明白吗?”
柳鸢雨听闻这话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气的咬牙切齿,双眸狠狠瞪着她,“我爹可是当朝尚书,你敢对我动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牧慈“嘶”一声,“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非要我再给你教训一顿才会长记性是吗?”她一边撸袖子,一边一边气势逼人。
柳鸢雨吓得赶紧从带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狼不狼狈了。
她轻嗤一声,“知道怕就好,以后别在我眼前晃悠,区区尚书也敢拿出来显摆,你爹知道你这么不孝吗?”
话落,牧慈转身就走,围观的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阿慈!”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她脚步一顿,眉头微拧着偏头看过去。
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赭石色官袍,眉眼十分沉稳又富态,正是当朝丞相牧砚方。
牧慈眸光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道丞相大人有什么事?”
牧砚方负手在后,向她走来的步子陡然加快,身后的那些护卫紧紧跟上。
“真的是你阿慈。”牧砚方心底百感交集,怎么说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丞相有事说事,不必跟我唠家常。”
牧慈声音冷淡,也许原主会舍不得这所谓的爹娘之情,但她只是个神兽,没有不搭理就已经很不错了。
牧砚方脸色一变,“阿慈,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么?我好歹是你……”
“是我爹?”牧慈直接拦腰截断他的话,冷嗤一声,“丞相大人,我记得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吧?您还记得吗?”
他眉头一拧。
“我很感谢您养育我这么多年,现在您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因为您的亲生女儿的诬陷,我险些付出血的代价,如今就当互不相欠吧。”
牧慈嗓音沉沉,“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不认识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身后却传来一道怒喝,“你站住!”
牧慈有些不耐烦,手里的糖人它快要化了!
“阿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如今……”他半是愤怒半是悔恨的看着她身后的那些男人,“你如今怎么学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空在这儿陪您玩文字游戏。”她目光浅浅,脸色不太好看。
牧砚方拧眉,“你跟我回去,菀菀现在还重伤在床,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将她打成那个样子,她是老夫唯一的女儿!”
原本他还不信菀菀说的那些,可今日意见她这般模样,什么都信了!
牧慈轻笑,“丞相大人即便诬陷我也得有点水平吧?就算不说证据,您哪知眼睛看到我对她动手了?”
牧砚方听到她如此反驳自己,想到从前的牧慈乖巧无比,心底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喷薄上来了,“既然你不顾养育之恩,也就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来人,把人带走!”
身后的护卫们一听,顿时上前。
镜一见状,一把挡在她面前,“丞相大人动手也要想好了这个人您该不该动,能不能动。”
牧砚方作为丞相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他,顿时觉得面子被拂的光光净净,冷哼一声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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