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贼女空有手帕难取胜侠客凭宝剑可擒人
且说路素贞无奈,想出一个急见势来,把自己鼻子堵上,往他们这边一栖身子,右手把刀遮挡大众的兵器,左手一抖五色迷魂帕,什么叫上风下风,闻着就得躺下。正然要抖,西南上一阵大乱,“噌噌噌”蹿进好几个人来。头一个是御猫展熊飞,第二个大义士卢方,第三个徐庆,铁臂膊沙老员外,孟凯、焦赤、云中鹤魏真。这些人一露面,艾虎、卢珍、圣手秀士,三个人精神倍长。这么巧,这几个人从何而至?是因大人接着圣旨,入都复命。大人未曾起身,这是大人的前站,不仅他们这几位,还有文官主簿先生公孙策,带着许多从人,都是乘跨坐骑。一路之上,各州县通知明白,叫他们预备公馆。可巧这天又是徐庆的主意,将到四鼓,他就叫外头备马,众人无奈,只得同着他起身。走在路上一看,方知起早啦,也就无奈。正走着,瞧见这边灯球火把,赶奔前来,教从人一打听,方知道是这么件事情。几位下马,叫从人与公孙先生在那边等着。这几位爷各执兵刃杀奔前来。头一个是展南侠,众位跟随,往前一冲。展爷一进来,就见了艾虎等人。冯渊就喊说:“众位大人到了。几个贼是要紧案犯,千万可别把他们放走了。”展南侠方才知道有要紧的案子。路素贞听见他们口称大人,心想:只要把这迷魂帕一晃,管叫你一个个噗咚噗咚乱倒。忽又听冯渊那里嚷:“这丫头抖迷魂手帕哪,大家捏着鼻子与他们动手罢。”这一句话,就把大众提醒了,那些兵丁一齐喊道:“捏鼻子呀!捏鼻子!”这一下,把路素贞吓了一个胆裂魂飞,仗着这手帕赢他们,不料叫他们这个主意败了机关,怎么好?那边路凯就说:“我们走罢。”这句话未说完,自己那口刀早就教云中鹤魏真削为两段。回头就跑,将一走,又被飞錾铁锤大将军将一錾子钉在腿上,“噗咚”摔倒在地,兵丁过来,将他拿住。路素贞一瞧事情坏了,撒腿就跑,总还是她的腿快,倒跑出去了。铁腿鹤赵保心神意念在路素贞身上,他见素贞一跑,他就跟着跑下来了。可巧迎面遇着魏道爷,魏道爷用手中宝剑先把他的刀一削,然后向着他的头颅一剁,还算是躲的快,把他的头巾砍去一半,也就逃命去了。到底还是同着路素贞一路前往,下书再表。
大众一看,跑的跑了,拿住的拿住了,大众会在一处,艾虎等过来见礼,然后问各人的来历。龙滔、姚猛说他们丢东西卖艺。冯渊说他们进庙,怎么遇见姑娘,被捉后,又遇见崔龙,说姑娘入洞房,诓手帕,怎么得着王爷下落,如此如彼。展爷大喜,说:“只要得着王爷的下落,就好办了。”又问艾虎。艾虎将怎么遇见张三叔、赵四叔与白五婶娘,自己不上黄州府找师傅,直到京都的话,说了一遍。又问韩节、杜顺,两个班头说京都恒兴当铺怎么出了无头案,奉相谕上草桥镇找姓路的。到天齐庙一打听,是范家儿子姓路,原本是路家孩子,贪着天下都地方范宗华的家业。范宗华一死,家业都归路家了。这路凯任意胡为,仍认祖归宗。他认的无赖朋友,家内准窝着作案之贼,我们上庙探他去,可巧遇着龙大爷被捉,我们情知势孤,这才找杨总镇借兵。话犹未了,冯渊接言说道:“京都这案,你们准知道是谁作的?”回答不知。冯渊说:“就是同着路素贞跑的赵保。”如此如彼,学说了一遍。展爷说:“方才那位总镇大人,不是躺倒了吗?”众位回道:“此时慢慢苏醒啦。”众兵丁过来报功:兵丁内死了四个,有六个带伤的。拿着他们活的是四十二个,带重伤的十儿个。展爷说:“你们总镇大人此时不能传令,可认得展某?”大家跪下磕头,异口同音说:“认识大人。”展爷说:“我替你们大人传令,活的带伤的解往衙门,连这两个贼头,一并交衙门,我们带着上京。死去的,叫地方派人掘坑掩埋。”吩咐已毕,那边从人与公孙先生也都过来。再看总镇大人晃晃悠悠过来与大众见礼,展爷见了总镇大人,就把他发放之事,说了一遍。杨总镇连连点头。展爷又说:“大人索性带兵把路家一抄,所有东西对象,尽行抄出,上帐薄封门,若要有人,还将他们拿住。”说毕,总镇大人带兵前往,单有兵丁头目,带着展老爷上总镇衙门。天已大亮,总镇方回,将抄的东西物件帐目,与展爷一看,带往开封府。路家里面,连丫环然都跑了。展爷说:“那也不必细追。”叫总镇预备一辆大车,就把路凯、贾善锁在车上。叫开封府的班头,同龙滔、姚猛、艾虎等一起走,冯渊、卢珍二人,到店里取包袱,给饭钱,也就押解着车辆入都。路上无话。直到开封府,艾虎等见着师傅,冯渊等都与智化行礼问好,各言自己来历,又把邢如龙、邢如虎带过来与大家相见,说了他们的缘故。斑头韩节、杜顺进里面见相爷,把拿住路凯、贾善的话回禀了一遍。艾虎大众等着展爷来到,一同面见相爷。天到晌午时节,展南侠、卢方、徐庆、魏真、沙龙、孟凯、焦赤,至开封府下马,小爷等过去行礼。智爷把邢家弟兄带过来,说了他们的来历。徐庆说:“智化贤弟,你才会哪。事情办完,你走去了,大人为你不入都,教我们大家各处寻找于你,原来是你先跑到这里等着来了。哎哟,可是你不在这里等着,相爷不就没了命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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