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弟弟妹妹进了院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滢乐心里十分高兴,将人带进灶房后,才解下身上的背篓,将里面的鲍鱼拿出来给弟弟妹妹看。
“大姐,这是什么?”宝泰好奇的拿手指戳了戳被滢乐扔进水盆中的海参和鲍鱼,海胆、海蚌、海带还有海蛎、海螺和螃蟹他都认得了,可今日大姐又带了新玩意回来,他不认得呀!
“带硬壳的是鲍鱼,满身肉刺的是海参。”滢乐边笑着回答,继续从背篓里往外拿东西,当看到大姐拿出的海鱼和大虾后,宝泰高兴坏了,兴奋的围着滢乐跑来跑去,口中一直喊着:“鱼、鱼,今晚吃鱼啦!”
滢笑见到大姐额头的汗水,忙伸出小手去抹,嘴里心疼道:“姐姐背了这么多东西下山一定累坏了,快回厅里坐下歇歇,喝口热茶润润嗓。村里庄婶子带着闺女来咱家玩了,娘正招待着呢。”
庄婶子唯一的女儿庄惠跟滢乐很是玩得来,每回滢乐从仁济药铺回家,庄惠总要想办法缠着她娘来滢乐家里一趟,有时候庄惠也让自家哥哥送她过来,不过庄家大哥每每只将小妹送到竹林边上就折返了。
“不好了,小姐,庄婶子突然晕倒了,夫人急哭了,您快去看看吧。”银雯惊惶跑进来叫人,滢乐叮嘱弟弟妹妹留在厨房里不要乱走,便随着小丫鬟往前厅而去。
一进屋子,就看到庄惠正抱着自家亲娘拼命摇晃,“娘,醒醒,快醒醒,您不要吓惠儿啊,”看到好友进来,庄惠眼中有亮光闪过,慌忙喊道:“乐妹妹,你快帮娘诊脉,这段日子她夜里总是睡不好,白天也总说胸口疼,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非要缠着娘过来玩,就不会有事了。”
“先别摇晃庄婶子,我来诊脉看看。”滢乐给了沈氏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对好友说了句暖心话,几步走到庄婶子身旁,搭上病人脉搏。
指下脉象往来艰涩不畅,没有正常脉搏该有的从容和缓,且脉体形细,来势不匀,脉力忽大忽小,再观病人唇色青紫,滢乐心中有了分辨。
“怎么样,娘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有事?”庄惠见滢乐一番查看后皱眉沉思,心中不由咯噔几下,莫非娘有什么不好。
吩咐银雯回她房中取来常用药箱,滢乐取出一枚药丸给庄婶子喂了下去,不多会人就幽幽醒来。
见到哭成泪人的女儿,妇人心疼道:“傻丫头,哭个啥,娘这是老毛病了,镇上大夫早说过,我这心悸病没法根治,只能日常用药养着,近来乔大夫配的丸药吃光了,娘正等着你大哥带药回来,谁知这病就突然发作了。”
“娘,你吓死惠儿了,幸好有乐妹妹在,否则女儿可咋办?”庄婶子刚醒来,庄会不敢扑到亲娘怀中胡闹,只能忍着高兴,眼中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沈氏见人醒了,忙收了眼泪上前道:“庄嫂子没事就好,家来玩耍一回,却让嫂子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不好,不该一直拉着嫂子说话,没个长短让您受累病发。”
“哎呀,大妹子,话可不敢这么说,是我自个身子不争气,偏又断了丸药,这才累你受了惊吓,多亏你家乐儿医术不凡,否则我今日怕是要去见阎王了。”
庄婶子素来知道沈氏是个爱哭的,等闲不愿跟这人多打交道,若不是女儿非要闹着来金家,她何苦来哉。
“嫂子切莫夸她,乐儿年纪还小,不过跟着药老识得几个字,认些草药样子罢了,可当不起您口中的医术不凡。”女儿当初非要去县城学习,沈氏虽然不赞成,却碍于家中生计不得不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女儿将来总是要嫁人的,学医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沈氏不希望村子里传出什么女儿妙手仁心的话头来,她家乐儿可不能给那些臭男人看病,若是妇人之症看看也就罢了。
听沈氏如此言语,庄婶子索性不再接沈琳芷的话头,转头拉住滢乐的手道:“好闺女,婶子今日多谢你了,天色不早,婶子和惠儿这便告辞,改日再来你家叨扰玩耍。”
庄婶子着急回家,庄惠却不想走,滢乐才刚到家,两个小姐妹还没说上话呢,刚巧外面庄大叔就来接人了,最后庄婶子拗不过闺女,跟着丈夫家去了,庄惠如愿留了下来,等入夜后庄家二哥会来接妹妹回家。
“你二哥不是去城里做事了吗,怎么今日却在家?”送走庄婶子夫妻后,沈氏便打发女儿留下陪庄惠说话,自己带着丫鬟去了厨房忙活晚餐。
两个小姐妹亲亲热热回了滢乐的闺房,手拉手坐下来说着话,庄惠是原主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滢乐穿来后,初始因为没了原主的记忆,便想避开庄惠不再亲近,谁知这姑娘是个实心眼,吃准了对谁好,那就是要好一辈子的。
得知滢乐掉进冰窟窿,发了高热,将前尘往事都忘记后,庄惠跟着哭成了个泪人,然后便拍着胸脯保证道有什么不记得的尽管问她,滢乐是她最好的朋友,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
“乐妹妹,你刚给我娘吃的药丸还有吗?能否卖给我一瓶,刚刚娘那个样子,我实在被吓坏了。”才一进滢乐的屋子,庄惠便忍不住了,她知道娘的病情绝非那么简单,否则以乐妹妹的医术何至于皱眉沉思。
庄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细如发,当初她故意疏远后,庄惠立刻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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