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瞅了一眼,周以柔倒是个厉害的。三言两语就把她捣乱的举动说成是被父亲忽略了不舒服,和父亲斗气。也暗示了她,她是白元锦的女儿,父亲丢了脸,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自降为妾,白元锦对她的心疼必定又多了几分,虽然不是正房,日后相府里还不是她说了算。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
可惜,白子衿今天就是来搞破坏的!什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都是扯淡。
“既然是妾,那就不用这样的排场了。”白子衿一本正经的开口。
“既然你这么懂规矩,那我也不能让人为难,更不能让你背上僭越我母亲的罪名。来人,把这些撤了吧……算了,本小姐亲自来,为你出一份力。”
说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她直接把那些喜糖喜酒部扫到地上去。
周以柔脸色发白,白子衿一口一个为她好,她还真不能阻止。
“荒唐!”
周以柔不能阻止,不代表白元锦不能。
“简直是荒唐!”白元锦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脸色铁青,虎目大瞪,“你这个逆女!先是诅咒白家家破人亡,绮罗温柔贤惠,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我又不是娘一个人生的。”
言下之意,她的荒唐都是遗传白元锦的。
“你!”白元锦知道说不过白子衿,直接挥手,“来人,小姐在外面流浪多年,不明是非,给我把她带回去!”
这次唤来的直接是侍卫了,铁了心要把白子衿带下去。
“老爷。”周以柔拉住白元锦的胳膊,苦声相劝,“这样不成规矩,会让人看笑话的。”
“你不用管。”白元锦对周以柔还是温柔的,他知道这样让人看笑话。可他有预感,如果不把白子衿带下去,他会被看更多笑话。
侍卫要去抓白子衿,白子衿嘴角噙着冷笑。真以为她没点防身术就敢来闯右相府?
就在白子衿要反抗时,门口一道磁性传来,带着戏谑:“右相府有戏班子耍猴,请了这么多大臣,就是不请本王?”
天合国,敢这么放肆的人只有一个——鬼王!
白子衿嘴角一抽,这货不是说不来吗,她也看了过去。
凤惊冥被白阎推着进来,俊脸慵然,桃花眼扫过在场众人。
明明是淡然至极的目光,却让人背后一凉,所有官员瞬间跪下:“鬼,鬼王。”
“唔。”凤惊冥赞许的点了点头,“识相了不少。”
众大臣欲哭无泪,他们能不识相吗,曾经就有一个将军仗着自己战功显赫,不给凤惊冥下跪,结果被凤惊冥直接削断双腿,想跪都跪不了了!
“不过,识相的毕竟是少数,还是有些人不识相。”凤惊冥的目光落到了白元锦身上。
白元锦脸色铁青,不单单是因为凤惊冥是他的仇人,更是因为凤惊冥穿的一身白衣。
在他的大喜日子,凤惊冥不请自来,还穿着一身白衣,他是来奔丧的吗?!
白子衿也想到了,不过她想到的是:这货真好看,穿白衣更是好看出了一个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