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易钦是濯易南的弟弟,也是濯家个人信息里保护得最好的人。
明明两兄弟都是濯家的孩子,却在信息保护方面,截然不同。
关于这一点,林琋觉得霸总爸爸有点偏心。
但她也能理解,濯易南身为集团总裁,需要交际应酬的场合太多,他又生性温雅,少了点狠戾,面对记者狗仔的透露行踪,或者被有心人尾随跟踪,也无可奈何。
林琋忽然就想,如果他能阴狠些就好了。让狗仔一听他的名字就瑟瑟发抖,让尾随的老鼠不敢轻易下手。
她悄悄侧过头,看着他开车,清隽的脸庞斯斯文文的,恰好是自己很喜欢的那种类型。
林琋眨了下澄澈的眸子。
当初他要是个心狠手辣的性子,自己搭讪他的时候,恐怕就没那么绅士,她大概会被无情甩开,然后灰溜溜地被保安架出去。
最后,被于晓龙那个渣男耻笑一生……
假想完这些情况,她表情略带哀怨,觉得濯易南现在儒雅的性子也挺好,起码绅士。
濯易钦的家在市中心附近的一个高级别墅区,名字挺雅致,星海依云小镇。
别墅区里是欧式建筑,环境极好,鹅卵石小溪,还有四季常青的植物,每套别墅二百多平,都隔着一个欧式花园,盛开的郁金香,让空气流动带着淡淡的馥郁。
她坐在车里探头张望,觉得这里风格很讨喜欢,高高的树木与小桥流水分布在道路两旁,移步换景,处处入画。
濯易南缓慢开着车,偶尔转眸安静地瞧她。
林琋还在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的景致看。
他温柔地笑了一下。
看来,她好像挺喜欢的。
林琋与濯家人见面后,坐在餐厅用餐非常愉快,除了濯家父母,外婆,还有个叔叔也来了。
叔叔濯厉见了林琋就笑道:“易南,你都会金屋藏娇了,这么快就娶了美娇娘。将来再生个孩子,好福气啊。”
濯易南维持着脸上淡然表情,漫不经心微弯唇角:“还没要孩子的打算。”
丝毫没察觉两人话语间的暗波汹涌,林琋低头,独自沉浸在剥虾的状态,心里略有失落。
之前,只要餐桌上有虾,濯易南就会主动剥给她。可今天,也许是人多的缘故,他好像淡漠了几分,自始至终都没动静。
林琋微微出神,剥虾,吃虾。
胸口闷闷的同时,也暗自纾解自己:一定是之前他太惯着,导致她养成依赖的臭毛病。
剥个虾,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去指望别人。
濯厉眼神从林琋身上扫过,又回到他那里,道:“怎么没打算要孩子呢?难不成你还想着离婚,怕有拖油瓶?这样的话,叔叔可得批评你了。”
“叔叔说笑了,我们只是暂时没打算。”
离婚。
这两个字落进林琋耳朵里,虾尾扎了下手指,她蹙眉,吃痛地收回手。
濯易南似乎听见她倒吸冷气的声音,转眸看着她,问:“怎么了?”
林琋摇摇头,没有回答。
上次她被猫咪抓伤,还会像个孩子一样依赖他。
这次,她选择了不动声色收回被扎痛的手指,继续若无其事低头吃饭。
她沉默吃着饭,心里开始患得患失地想——
他可能……真的没想过跟自己一辈子。
她低着头,听见他问濯易钦:“你那排球比赛,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有一场结束,下星期。”懒散的回答。
濯厉插话:“易钦啊,如果纯粹是爱好排球,叔叔没意见,但要是一直当职业,就有点欠妥了。毕竟,你可是濯家的继承人啊。”
饭桌上陷入一瞬的安静,很快,在濯易钦的轻笑中结束。
“继承人之一而已。”濯易钦慢悠悠,说:“万事有我哥。”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郁闷。
临走时,濯易南的父母和外婆还叮嘱林琋不要太辛苦,不想上班就在家,不要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
林琋笑着点头,表示知道。
然后跟着濯易南上了车。
等濯厉也离开,濯易钦回房,身边只剩妻子棠婧。
棠婧皱眉:“原本一顿饭吃得好好的,你叔叔总是找不爽的话题。哎,我总觉得你这个叔叔不简单。”
“能掺和进鼎明集团的人,谁也不简单。”
濯易钦把妻子搂进怀里,闭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
车子行驶在蜿蜒的公路,林琋坐在副驾驶,车里只有她和濯易南。
林琋再也无力伪装,脸上的笑早已淡去,就像雨后天边的彩虹注定要消失,只剩一片荒凉。
这桩婚姻本就是高嫁。
随口胡诌的一见钟情,才有了今天的婚姻。
以谎言开始的邂逅,怎么可能会收获真心实意。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最坏的结果,就是不合适,离婚。
濯易南这种天之骄子,对她大概也只是一时新鲜,才说喜欢她,新鲜劲头过了,也就好聚好散。
可不知为什么,胸口像塞了一块浸了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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