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他们已经搀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沈珩进了电梯,苏蔓紧跟在叔叔身后,像个小尾巴。
走廊里一时只剩下濯易南和林琋张澜澜。
林琋正被濯易南从背后遮着眼睛,耳尖虽然绯红,但她任他搂着,有那么点享受的味道。
张澜澜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是盏明亮的大灯泡,在两人暧昧的姿势旁闪过,顺带告别:“我先走啦!蠢琋,拜拜。”
“啊……拜。”林琋回应。
午后的走廊很温暖,他微垂眸,居高临下睨着林琋,她背对着自己,身上有浅浅的玫瑰沐浴乳香气,那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有几根发丝像翅膀翅膀,蹭过他的下颌。
濯易南没躲开,任由她的发丝轻飘飘触碰他的肌肤。
他放开遮挡她眼睛的手:“刚才……”
林琋重获光明的第一件事就是摇头,欲盖弥彰,忙狡辩:“刚才我真的在看沈主管的裤子。”
濯易南:……
她这个样子倒显出几分心虚,不像只单纯看裤子的反应。
他唇角微弯,黑眸中闪过笑意,善良地没再继续追究,补充说:“……刚才接到画廊的电话,我得过去看看。你回家还是跟我一起?”
“原来你是说这个啊。”她听后松口气。
还以为是刚才偷看羞耻部位的事。
“嗯。”
濯易南笑着看着眼前的姑娘,问:“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她赶紧抬眸,瞧见那轻浅笑意的清隽脸孔,鬼使神差般说:“我有时间,跟你一起去。”
坐上熟悉的黑色轿车,助理周浩负责开车。
今天初五,人们已经开始返城。交通拥挤,黑色的轿车缓缓行驶在辅路。
林琋倏然想起上次去他外婆的家时候,他在二楼的走廊,宁静又高远地望着一副风景油画出神。
好像很喜欢画。
她便疑惑地偏过脑袋,隔着不远的距离,瞧向濯易南问:“你喜欢画画?”
濯易南眸光微闪,淡淡道:“嗯,爱好。”
林琋来了兴趣:“所以外婆家的那幅画,是你买的,还是画的?”
“画的。”
“什么时候画的?”她锲而不舍追问。
濯易南略一挑眉,仿佛在回忆,然后表情宁静温和回答:“好像是十岁的时候。”
听到这个回答,林琋禁不住由衷惊叹:“厉害啊,十岁就画出那样的油画。”
正开车的助理周浩通过后视镜看过来,插嘴说:“要不是继承家族集团,濯总应该会是个知名画家。”
对此,他静默片刻,表情沉淀如水,给出回应:“都好。”
…
到画廊的时候,林琋才发现这所画廊距离濯氏的鼎明集团大厦不过几百米。
静谧的画廊院子,有参天的古树,如果是在夏天阳光下,一定会格外苍翠好看。
画廊里面,则是简约的风格,视野辽阔。
这里像是与外面的繁华喧嚣隔了一个时空,进到这里,便仿佛洗去满心的焦躁。
林琋不懂画画,只是跟着凑热闹,拿着画笔和油彩在干净的画布上忙碌。
濯易南帮她倒了杯热牛奶,走到林琋身后,安静地看着画布上的轮廓。
她在画一只小兔子。
濯易南弯唇,颇为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脑袋,觉得格外可爱。
林琋边画,边随意地跟他聊天:“没想到画廊离集团那么近。”
濯易南坐在她身边,纤细的手指帮她调整了下画架,漫不经心地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有时候工作非常累的时候,从窗户看看这里,心里就觉得好多了。”
听到这话,她埋头画画的动作戛然而止,微微怔了怔,才缓缓抬头,看着眼前那张清隽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林琋感受到了他话语后的微微心酸。
想要安慰他,喉咙却像堵住什么般,不知如何开口。还不够了解濯易南,他的喜好,他的情感,以及他已经隐藏起来的真实自己。
愣神间,林琋手上倾斜,掉色盘从袖口滑落,染花了她的衣袖。
濯易南弯下腰,帮她细心擦拭,寂静的画廊里,他温声叮嘱一句:“画画的时候要专心。”
阳光从他侧面洒下来,格外清隽柔和,林琋看着他为自己擦掉明显的油彩,那一刻,心里缓缓盈出暖流。
然后他直起身,走出一段距离,对远处的周浩说了些什么,周浩点头推门离开。
不久,周浩拎着一个纸袋回来,快步上前交给濯易南。
濯易南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一件做工精致的白绿浅花棉裙子。
她愣了一下,便瞧见濯易南走过来,把衣服交到她手中,问:“换上吗?”
“……谢谢。”
林琋摩挲手中价值不菲的布料,这是她第一次要穿这么昂贵的衣裙。
濯易南将她的神情尽收眸底,没多说什么,只温和说:“二楼有浴室和房间,你可以去。”
等林琋换完衣服,再从画廊回到家的第二天,林琋就收到了对方给她的礼物——
中午的时候,助理周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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