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厉是个很多疑的人,即便是他派人在濯易南车上动手脚,却依然不太相信手下,在车祸后,还亲自过去看濯易南的状况。
他不相信世界所有人,觉得都会为了利益倒戈,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濯厉到了专属病房,看到濯易南安静得像是植物人的样子,再看到林琋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满是提防的神情,生怕做出对濯易南不利的事。
他才终于安下心来。
开始私下笼络计算机天才白简,投其所好,抛出给白简开公司的橄榄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白简也只是庸庸碌碌的凡人,如今濯易南车祸昏迷不醒,而濯厉有意交好,立刻就答应加入濯厉的阵营。
医院这边,林琋看着报纸,得到白简相助濯厉的消息,不由蹙眉不爽。
亏得当初濯易南对白简有知遇之恩。
但,如今在这个社会,有太多太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强求不来。
直到三天后。
林琋对白简彻底改观。
鼎明酒店的门口,围绕了许多媒体记者,争相报道着濯厉总经理涉嫌挪用公款与偷税漏税的事件。
有人把账本证据提交给了政府相关部门。
濯厉和其助理戴着手铐出来,门口围了许多酒店员工,在小声议论着看热闹。
白简身材高瘦修长,站在其中,静静看着濯厉被警察压着出来。
临上警车前,濯厉经过白简的身前,停住脚,问:“麻烦让我栽跟头也栽得明白,账本的事,究竟是不是你?”
白简笑了一下,坦然地点点头。
真的是他做的。
这样的坦然态度让濯厉有点意外,原以为,白简会死不承认,已经想了一万句辱骂他的话,但现在白简风轻云淡点头承认,让他有种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愧是濯易南身边的人。”
濯厉面色复杂,被警方压上警车前,只来得及愤恨冷哼了这一句。
很快,这条新闻登上了报纸,标题也很醒目——《鼎明集团酒店总经理濯厉,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登上了各大报纸头条。
林琋看完新闻,关了电视,心里因为濯厉被捕,骤然轻松许多。
早就觉得这个叔叔不是好人。
濯易南还在病床睡着,桌上的鲜花有些枯萎,花香也很淡了。
林琋给拿起花瓶,前去隔壁房间更换那些储备在湿润海绵的新鲜花骨朵。
病房安静,午后阳光正好,清风微微吹进来,带了轻轻的声响,暖洋洋的。
换好鲜花,林琋从里间出来,见到了坐起来的濯易南。
此时,阳光明媚,白灿灿地洒落在病床的被子上,将他笼罩在干净的阳光中。那双隽秀好看的眼眸似乎在适应光线的强弱,眯着一点点睁开,直至完适应。
他坐在素净的床上,知道她在隔壁房间换花,偏过头去瞧。
视线相对。
林琋愣住了。
手间却在颤抖,手里的花瓶没拿稳,“啪”地一声跌碎在地上。
听见花瓶破碎的声音,守在门外的保镖连忙推门进来,见到濯总已经苏醒,也望着怔了好久。
回过神,赶忙退出去,关好门。
林琋眼眶滚热,大颗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淌下来,她迈开步子,像林间的小鹿一样猛一下蹿过来,扑进他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紧紧搂着他的腰。
“你……终于醒了……”
她声音哽咽着,眼泪浸湿了他的衣物,带着泪腺的温度,险些将他心疼地灼伤。
濯易南轻抚她的后背,安慰:“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好在没有白费,濯厉被抓,以后我们不会再有危险。”
听到这话,林琋懵了懵,才意识到不对。
他一直昏迷,怎么会知道濯厉被抓的事情,还有刚才说的意思,明显就是故意的?
“……”
沉默几秒,她把鼻涕眼泪蹭到他的身上,红着眼睛,腾升出愤怒的情绪,凶巴巴质问:“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装昏迷的,对不对!”
“权宜之计,都是我不好。”濯易南去拉小姑娘的手,温声道:“明天我就陪你去成都的泰迪熊博物馆,给你买一堆……”
“我才不稀罕!”她红着眼睛,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流下来,哭得更凶了,“你这个骗子!我讨厌死你了!”
“是我不好,我错了,宝宝你打我骂我,千万别哭。”濯易南有些束手无措。
“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每天期盼你醒过来,每天小心翼翼,生怕别人会趁机伤害你……”
“我知道,知道你为了我,把姜钊调过来,每天守着我,晚上拉着我的手睡觉,给我念新闻,跟我说话。”
他忙把小姑娘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吓你了。”
林琋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最后解气了,才肿着红红的眼睛,说:“给我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濯易南拿了冰袋给她敷眼睛,把所有计划讲给她听。
林琋这才知道,原来是白简配合濯易南演了这出戏,濯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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