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岑深的突然回国,他的经纪人很是困惑。
“深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去欧洲之前不是让我把这几个月的行程全推了吗?”
经纪人刚把岑深从机场接回家不久,岑深正在整理带回来的行李。
此刻正拿着从苏黎世带回来的一个小小工艺品,正欲将它摆上屏风隔断架子上,岑深手一顿。
经经纪人一说,岑深想起来他们之前在苏黎世的集市买下这个小玩意儿的场景......
将近一天中正热闹的时候,何姝言拉着岑深一起去集市中,美其名曰:体验当地风土人情。
岑深有些无奈,但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扎进各个人堆中,满脸洋溢着好奇和兴奋,自己的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些久违的幸福与满足。
见她一直停在一个八音盒的门店中,挑来挑去满脸写着纠结。
岑深自作主张将她纠结的两个款式全都买下,买完单拿着袋子朝何姝言的方向微微一扬。
“喏!送你了!”
何姝言两眼放光,欣喜接下,然后不论岑深说什么,都一定要给他一个回礼。
于是就有了现在岑深手上的这个摆件。
“我记得你之前的房间里装饰都是极简风格,你也和我说喜欢这种。我看就这个最适合你。怎么样?”
何姝言在一个小摊前挑了很久,最终选下摆件,一脸邀功的递到岑深眼前。
岑深看了一眼这个摆件,本来对于对方要送自己礼物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何姝言的记忆也许会出错,但他没有。
她是去过他家,但那唯一一次是她神志不甚清楚的情况,而且她去的那间房间,不过是个空置很久的客房。
她从来没去过岑深自己的房间,
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自己喜欢北欧的极简主义。
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岑深第一反应想要拒绝的话语,在看到她满是雀跃的眼光时,还是憋了回去。
“好!”扯出一个并不难看的笑容,最终还是伸手接下了对方送给“自己”的礼物。
想到这些,在他出神的时候,岑深的眼光便一直停留在摆件之上。
“深哥!深哥?深哥!”
经纪人叫了他好几声,被叫的人都一直没有回应。见他一直对着手上的物件发呆,便好奇的一把拿过,
“什么东西呢?一直盯着。”
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上一空,岑深立马反应过来,转身的瞬间夺过摆件。
“给我!”
岑深那一霎那间表现出的摄人目光,让经纪人身后一哆嗦。
心想着,好久没见到他这个眼神了。你哥还是你哥!气势从来不减!
经纪人帮着他收拾完房子后,便放下晚饭回了家。
临走之前听到岑深交代这两天可以开工了,让他把之前落下的工作帮他尽快排上日期。
晚间时刻,岑深躺在床上发呆。既是由于时差的原因,这个点毫无困意;也是因为白天的插曲。
目光随着思绪飘到了透过房门能看到的摆件上。
心里想着,要是白天经纪人拿走的时候自己没要回来,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但是对方拿走的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一定得要回来!
毕竟,这还是她送的。
虽然,她是就着另外一个人的喜好选的。
不过,总归是送给自己的嘛!
岑深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纠结到完全失眠。
翻了个身,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眼前闪过在欧洲的种种。
从第一次包饺子时记错,到不吃辣的偏好,以及对一些青菜的挑剔,还有一些二人相处的回忆,再到喜欢的风格。
她好像一直把他当成了秦烨辰。
但当他旁敲侧击向她提及这个名字时,对方眼中的茫然是骗不了人的。
于是,在集市上互赠礼物之后,岑深像是逃走一般飞快回了国。给何姝言的理由是,经纪人催着自己回来赶通告。
但就像经纪人白天说的一样,自己在出国之前便把接下来的几个月的事全推了。
他只是,不想再面对何姝言。那些记忆,那些偏好与厌恶,都让他觉得她在透过自己与另一个人对话,与另一个人开心或者失落。
这种感觉太多次让他窒息,从集市回来后,岑深便决定独自回国待一段时间。
他也不知道这些窒息感从何而来,也不明白对方总把自己的喜好记成另一个人时,那瞬间喷涌而出的失望与愤怒源于何处。
辗转反侧,还是无眠。
岑深趿拉起拖鞋,将门口的小物件提溜回了自己的床,盯着看了半天,攥在手心里终是沉沉睡去。
无意识之前,岑深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以前与秦烨辰吵架时,说夺走他的东西,包括他喜欢的人这句话。不过是一句情绪上头时的威胁,难道一语成谶了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何姝言?
欧洲......
被Karen安全送回酒店后,何姝言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刚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听他的语气,我和他好像认识一样?但是自己现在绞尽脑汁也和自己记忆中的人对不上号啊。
何姝言一直苦恼着,突然想起秋洛之前劝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
既然是想不起来的人,那便是不重要的人。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思及此,何姝言停下对这匆匆一瞥遇上的“陌生人”的苦恼,着手申请就读UAL的表演学习。
从今天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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