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着的赵韶辰羞恼的不行,偏生又听到有人在起哄,“罗鸣你是故意的吧,若是你是女子,处处和他作对,处处与赵公子为难,分明就是喜欢了他。,我觉得也是,平日里罗鸣就喜欢和赵公子作对,莫不是芳心暗许?”
“赵公子,我心悦你。”不知道是哪个狭促鬼,故意掐着嗓子学着女子的声音。
这声音惹得众人更是笑了起来。
李薇竹的表情却很是肃穆,薄唇抿着,“让一让,借过。”她想要赶去罗鸣的身旁看一下他的状况,今天天气热,身胖的人多半是怕热的,刚刚他又喝了如此多的冰水,李薇竹知道罗鸣不是在作怪,只怕是出事了。
只是这里聚集的人多,刚刚是围簇着沈逸风,这会儿都去看漳阳赵公子的热闹,李薇竹一时半会是动弹不得,根本不能从人群之中挤到罗鸣的身边去。
沈逸风看到了李薇竹的窘境,推着轮椅到了李薇竹的身边,“劳烦让一下。”
沈逸风的开口像是在人海之中劈下一柄大刀,人海分散开来,李薇竹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只大手轻轻推在她的背上,手上的力气并不大,却让她往前走了一步。
李薇竹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沈逸风对着自己颔首,“去吧。”
背后那块儿被沈逸风碰触的脊背像是火烧一样热了起来,热浪席卷了身,李薇竹转过头往罗鸣的方向走了过去。
“表哥。”赵大公子表妹轻轻喊着赵韶辰,见着表哥尴尬,用自己特有的温柔的声音熨帖他。
赵韶辰听到了表妹的声音一把就把罗鸣推开,罗鸣的头一下子就碰到了地上的砖。
“你怎么这样。”李薇竹此时已经赶了过来,还来不及阻止,就见着罗鸣的状况,看到罗鸣的头碰到了水磨石的地面上,她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罗鸣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加上李薇竹焦急的声音,周遭起哄的声音小了起来,
赵韶辰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袖,因为刚刚的狼狈,他是没有留意到罗鸣的状况,声音里还充满了对罗鸣的指责,声音愤然,“作怪!”
“表哥你没事吧。”表妹的眼中也只有表哥一个,一双水眸盈盈地看着赵韶辰。
“我没事。”赵韶辰恼怒的声音也降低了些,像是生怕吓到了表妹。
李薇竹看着地上的罗鸣,他被赵韶辰推开的时候,是蜷缩成一团的,后来被赵韶辰推了一把,整个人反而蜷缩的更厉害,因为脑袋碰到了地面上,他苍白的神色更白了。
“呕”的一声,是罗鸣吐了出来,因为是仰卧在地面上,吐出来的脏物,一小半落在了他的脖颈上。他闭着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滴落到了水磨石的地面上,留下了花生大小圆形的水圈。
李薇竹蹲下身子,连忙扶住罗鸣,让他侧过身子,不至于因为仰着呕吐,呕吐物造成窒息。
白净的手搭在罗鸣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罗鸣的呕吐物,人群之中闺阁之中的女子已经悄然往后退了一步,要是再看下去,她们也要吐出来了。在场的男子多是读书人,见状也难免觉得有些恶心。
这样一来,人群就疏散了不少,白芨和茜草两个丫鬟也挤到了正中,白芨利落地蹲下身子,“少爷,让我来。”拿出了手帕利落地给罗鸣擦去汗水,然而再擦拭他身上的呕吐物,到了最后又找出一块儿干净的手帕,低头一根根擦拭李薇竹的手指。而茜草又转身出来人群,“水。”
“哦,我这就去。”书院里是有侍童的,听到了茜草的吩咐,恍然大悟,慌忙跑去准备水。
因为人群的疏落,沈逸风也转着轮椅,到了蹲着的李薇竹的身侧,“都散开些,要通气。”
人群就疏散的更开了。
李薇竹对着沈逸风感激的一笑,这笑与她之前清浅的笑意又不大一样。那双像是猫儿瞳一般的眸子弯了起来,里面星亮的笑意,笑起来的时候很暖,像是初升的暖阳,原本觉得她与谢薇梅像,这会儿她的笑的时候,她身上又没有了谢家人的影子,谢家人无论是男女,笑容都清浅,而李薇竹笑起来的时候太过于绚烂,如果说谢家人的笑容是如兰似玉,而李薇竹此刻的笑容则像是山野之中烂漫生长的野花,端的是绚烂。
乱糟糟的一团,让赵韶辰也有了心虚之意,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就被表妹捉住了衣袖,“表哥。”她对着他摇摇头。
“我又不是故意的。”赵韶辰小声地说。
“我同你细说。”她的声音依然是轻柔。手指拉着表哥的衣袖,扯着他往外退了几步。
周蔚悦是赵韶辰的表妹,母亲亡故之后,父亲少了人约束,竟是迷恋起了赌,甚至差点发卖了周蔚悦,姑父恼怒周父的行为,就把周蔚悦接入到了赵家,周父因为心虚,也就由着周蔚悦住在了赵家。赵韶辰的母亲是个泼辣的性格,见着自己弟弟如此,安排起了弟弟的亲事,给他娶了一个性格泼辣的丧门寡,约束着周父不许去赌场。
周家因为周父的豪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后来有姑姑的接济,加上那个寡妇着实有些手段,才让日子一点点好了起来,但是这般的周家与赵家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的。
而姑姑家所在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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