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和金喜由远而近,一直跑到司馥轩和司止轩近前。
原来秦海源心急让金喜见到司馥轩,所以来到津城后只把小翠打发进城向司马远禀报,她和金喜两人从城边的小路绕过去,想到反军大营里去见司馥轩,却没想过来之后见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当她看出那两个在军前单独见面的人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这宾,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本能地以为他们会发生冲突,担心发生自己最为恐惧的结果,于是便大叫着跑来。
她和金喜一前一后跑过来,半下半摔从马下滚下,踉踉跄跄来到司止轩和司馥轩中间,左右看着说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司馥轩站在那里没动也没说话,司止轩却走过来,扶着她小声说道:“母亲,我没事,我们很好,您不要担心。”
秦海源摇头道:“不可能!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单独在这里见面,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司馥轩见到司止轩直接在自己面前称秦海源为“母亲”,他的心里涌起强烈的酸楚,与自己比起来,从前那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哪怕她不是亲的,可是自己却有资格叫,到了现在,是不是已经连叫她一声“娘”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在这里想着,刚刚跑到近前,下马走来的金喜看着他的面一点点走近,迟疑地说道:“二皇子?”
司馥轩也抬头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叫我二皇子?”
见他用这种证据说话,金喜激动起来,眼中闪着泪花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你与先帝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先帝若是看见不知会有多高兴!”
听金喜说到父亲,司馥轩更加疑惑,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金喜激动地跪倒向他施礼,道:“二皇子,奴婢是淑贵妃的陪嫁丫鬟,后来宁华宫里的总管金喜啊!”
什么“陪嫁丫鬟、宁华宫的总管”之类的司馥轩反应不过来,可是听到金喜两字他却呆了,瞪大眼睛看着她说道:“金喜?!金喜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金喜激动道:“二皇子,那个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呀,我是真的金喜,之前那个是别人找来冒充我的!”
司馥轩转头看向秦海源和司止轩,边看边摇头道:“不、不可能,你是假的,你才是假的,你是娘找来骗我的!”
金喜更急,道:“不,不是的,我才是真的!我是从你出生,一直到把你带出皇宫,每天都在伺候你的宫女金喜!你小的时候给你洗脸洗澡换尿布,喂吃喂喝穿衣服的金喜!我知道你臀上有块胎记,耳后有个小肉瘤,你小时候最讨厌喝羊奶,最爱吃莲子粉做的羹……”
“不,不是的,你是假的,你是娘找来的,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知道!”
“二皇子,请你相信我,我真是金喜啊!当年你被皇后下毒,差点没死掉,是我和贵妃娘娘轮流抱着你,看着太医给你扎针,亲手给你喂药!如果不是后来安国夫人带你出宫去找瑞安寺的方丈治病,或许你那时候就没命了!”
司馥轩见她一直说,愤怒地吼起来:“不、不!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一个又一个的都在骗我!你们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奴婢不是假的呀,二皇子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金喜急得从地上爬起来,在怀里翻了又翻,最后翻出一卷丝绢来,那丝绢本是白色的,可是存放的时间太久,已经变成微黄色。
金喜把这丝绢递向司馥轩手中,说道:“二皇子,就算您不相信奴婢,您总该相信这个,这可是贵妃娘娘亲手所书,当年她与皇后一决生死,生怕自己有失连累了二皇子,所以让奴婢带二皇子出宫,我们离宫前,娘娘给了奴婢这个,说她若事成便罢,如果不能成事,便让奴婢带着二皇子远走高飞,去过平常人的生活,让二皇子一辈子都不要回到皇家的争斗中去,平平安安,做一世庸人便好……”
司馥轩看着那块丝绢心头狂跳!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上面会写了什么?这东西会是真的?
他慢慢伸手接过去,激动之下,手掌微微颤抖。
他把那丝绢展开来看,虽然丝绢很旧,可是金喜保存得却很好,上面的字迹仍旧十分清楚。
只见上面写着:吾儿馥轩,母亲无能,让吾儿受尽苦楚,险些丧命,今母亲决定奋起反击,成,为吾儿博一生锦绣,败,母亲无怨无悔,只盼吾儿一生顺遂,平安到老;吾儿且记,生儿不争王候位、生女不入皇家门,世代只做闲云野鹤最好;母亲无论结果如何皆认命,吾儿不要报仇。母淑婉泣血留书。
司馥轩看完之后脑中阵阵作响,他从字里行间便能感觉得到,这真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她去做那件事的时候是那样决绝、她爱护自己之心也是那样深重,她为了自己可以去与别人拼命,可是她若死了却不让自己报仇,只让自己平平安安的活下,这样的母受休止是伟大两个字可以形容!
与母亲所做的一切相比,自己现在的做的事情该有多么可笑,多么狭隘!自己误会养父养母,与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的兄长争江山,像傻子一样别人的蛊惑,却还在那里自以为是……
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愚蠢到极点、狭隘到极点,不是人到极点!
金喜见他看完之后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以为他还是不信,更加想要证明,继续说道:“二皇子,奴婢真的是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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