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木山,夜风将秋叶吹上公路。
路边,一道修长的身影背对而站。
黑色长风衣上绣着红云,衣诀随着长长的银发在夜风中飞舞、交织。
贝尔摩德走上前,戏谑道,“我赴约来了,不过你要是再用那种声音跟我说话,那我立刻就走。”
青枫背对贝尔摩德,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换成贝尔摩德的声音,“那么换成这个怎么样?”
“更别扭了,”贝尔摩德走上前,跟青枫并排而站,一把银色手枪已经抵在青枫的腰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阿摩瑞特。”
“你好像带了同伴,是我不认识的吗?”青枫轻轻笑了一声,“怎么不让他下车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呢?”
“不用急,说不定等琴酒处决你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了,”贝尔摩德顿了一下,好奇问道,“我这算不算抓到你了?你这么有恃无恐,是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青枫笑了,“你这把电击枪能杀人吗?”
贝尔摩德一愣,随之垂眸一笑,“不愧是组织曾经的枪械师,这都能看得出来……毕竟琴酒等着亲手处决你,我可不想让他记恨,用电击枪是最好的选择。”
青枫侧头,垂眸暼了一眼贝尔摩德的纽扣,“琴酒?要是我不让你处决的话,你会不会很难过?不用告诉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说我也不听,你也就只能看着我在这里却无可奈何,想想就有些高兴呢!”
贝尔摩德:“……”
她现在怀疑琴酒那边会不会把传输视频的监视器也给摔了。
“好了,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还活得好好的,还有……”
青枫突然凑近贝尔摩德的耳边,“我从来没恨过你,真的……贝姐。”
贝尔摩德一怔,就看到那道人影直接翻下护栏,抬手,电击枪的枪口飞出一条带电的绳子。
半空中,坠落下去的人影突然加速坠落,避开电绳,银发在夜空中凌乱飞舞,轻笑道,“真遗憾,本来想跟你好好聊聊的……”
贝尔摩德低头看去,下方的公路上根本没有人,就连护栏后的峭壁之上也一眼可见,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消失了?魔术手法吗?”
远处的车子里,安室透看着传输过来的视频。
琴酒不在,需要一个人把录下的视频转过去,也正好让他有机会看看那个让琴酒都留下黑历史的人。
有点可惜,只是背影和侧影。
没一会儿,贝尔摩德回到车子,取下了纽扣上的摄像头,“怎么样?性格很恶劣吧,跟琴酒学了一身的坏毛病……”
“是有些恶劣,”安室透若有所思道,“十六岁叛逃,她得到代号的时候最少也是十三岁,或许还要更早,小孩子嘛,确实容易跟身边的人学。”
“小孩子?”贝尔摩德失笑,“她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她会生气的,不过你猜错了,她是琴酒养大的,获得代号的时候,她才七岁。”
“那还真是意外……”安室透发动了车子,掉头回去。
难怪……
那种奇怪的激动情绪,很不正常。
如果是琴酒养大的,也就不奇怪了。
总觉得虽然是叛逃者,但没法将其纳入保护的样子……
情绪和性格有点危险,同时,这样的人估计也不会参与什么证人保护。
“对了,她说的恨你是指……”
“那个啊……这是秘密哦,还是两个女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那琴酒知道吗?”
“你说呢……”
“还真不简单呢,”安室透语气里带着一丝深意,这三个人的关系还真复杂,“不过,琴酒对抓到她似乎很有信心?”
“弱点太多了。”
“比如……”
“我也是意外看到的,她身上有很多伤痕,不止一种伤,密密麻麻,没有一两年、日复一日的受伤,是没法留下那么多伤痕的……这事琴酒肯定清楚,只要有怀疑的目标,确认她身上有没有那种伤就可以确定她的身份了。”
贝尔摩德看着车窗外飞驰的风景,没有注意到安室透微微一怔的神色和快速暗了一下的眼眸。
密密麻麻的……伤?
“哦?那些伤是怎么回事?”
“琴酒捡到她的时候就有了吧。”
“很小的时候身上就有很多伤了吗,这样的人……应该会很害怕跟人接触吧?”
“害怕?为什么这么说。”
“一种推测而已……那么,果然是这样吗?”
“阿摩瑞特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不过怕这个字眼跟她一点也不搭啊。”
……
翌日。
北海道。
雪山中,大雪纷飞,积雪几乎快要将人淹没。
山崖边的山洞内,小泉红子布了一个法阵,让内部环境更温暖一些。
同时,还从裙子里取出桌椅板凳和两张大床,锅碗瓢盆……
青枫在旁边看了片刻,疑惑问道,“红子,你会做饭吗?”
小泉红子僵了一下,回望青枫,随即又强自镇定,“可以用来烧水泡澡。”
说完,又从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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