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赶在龙歌拘留期内办理成功，程警官后来也从电脑系统查到了这张签证。

但签证颁发日期是当天，也就意味着此前龙歌入境的行为是属于违法。

程警官叹了口气，仿佛对办公桌前站着的这对年轻人无可奈何——夏左眼神毫不躲闪，一点也不内疚；而龙歌低头玩着手机，许久才传出敌人被击杀的提示。

“推塔策略类游戏不适合我，还是直接开打的「枪战」更好。”她眼不离屏的说。

“虽然现在有签证了，但之前一直未持有，所以龙歌触犯了出入境相关条例，”程警官严厉地指向夏左与龙歌，“即便现在不被遣返，违法行为还是要罚，拘留4日，罚款五百。”

“四日拘留期，今天就满了吧？”夏左抬高眉毛。

“是的，”程警官略感不悦，“但明目张胆触犯法律是不对的，夏左、龙歌，我希望这次经历，能让你们以后变得更加遵纪守法。”

“一定一定，”夏左连连点头的说，“手机支付罚款可以吗？”

“在省公安app里自行支付。”程警官依旧觉得他们未放心上。

没多久，夏左带着龙歌，与这暂留多日的地方告别。

龙歌似乎很沉迷手机，从警局内部到走出大门，视线从未移开。夏左回想小时候初次接触手机游戏那会儿，也是那么的沉迷。

“啊...没电了...”龙歌无奈的对夏左说，将发烫的手机摊在手中。

这是夏左淘汰的旧机器，本就有些卡顿、耗电。

“我想重新帮龙歌买一个，”夏左接过手机，又上下打量龙歌的思考，“也顺便给你多买些衣服。”

龙歌现在身上穿的，是之前夏母带来给她换洗的卫衣与牛仔裤，夏左觉得她不一定会喜欢，现在自由了，大可去商场慢慢选，而且现在有的是金币。

当然，金币不能在国内直接消费，因法律法规，去典当行也难解释清金币来源，夏左若要将迈恩大陆金币换成钞票，只能另辟蹊径。

“接下来我们要去商场吗？”龙歌期待的合拢双手，“就是夏左的妈妈说的那个地方？”

每当龙歌这样当面称呼夏母时，后者总会轻拍一下她手背，「直接叫妈，龙歌。」

但会被夏左阻止，自然龙歌还是听夏左的安排，令夏母稍稍失望。

“去商场前我需要补充账户余额。”夏左面露苦笑。

他带龙歌去咖啡馆坐下，让她安静的等待片刻，而他则去到洗手间将门反锁，在手机相册里打开一张美国某地的昏暗小巷照片——亲自拍摄。一眨眼便瞬移了过去。

在那边，若个人捡到有价值物品，不论钻石、黄金甚至文物，所有权通通属于自己，也包括迈恩大陆金币，根本不用上交。

去美国的典当行将金币鉴定售出，对方再把款项跨境汇到夏左账户，这笔钱就有了合法的收入来源。已经做过一次的夏左对此轻车熟路。

没过多久，他又回到咖啡馆那被锁住的隔间。

“夏左，我觉得等待太漫长...”

“抱歉呀~”夏左来到龙歌桌前，“我不在的时候，一直在看手机吗？你已经很熟练了呢。”

“嗯...除了手机外，有两个陌生的男性来找我搭过话，但我答应夏左不和别人对话，是怕我说错什么吧？您家乡的人不该知道迈恩大陆的事。”

“是的。”夏左对龙歌的照做与理解感到舒心，但又提起几分忧虑，“陌生的男人？在哪？”

语气透露出怨念，他张望着四周，只发现所有顾客都坐在离这桌较远的位置。

“我没有跟他们说话，但他们仍不依不饶...”龙歌移开眼神，“我就，不小心给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一拳，那人的同伴带着他跑了...我不该做这种事的，夏左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夏左鼓励她说，“你做的，还算合适。”

龙歌听后露出笑容，摊手示意桌上，“那就好~要来点吗？我觉得这里的白瓷杯子比之前见过的还要精美~”

“不了，我们走吧。”夏左亲和拒绝，盯着龙歌束发下的脸，“发型也可以换换，这个世界可是有很多发型供你选择，龙歌现在不能控制头发长短了？”

她感到失落，撇嘴的摇摇头，“我有点想念那段日子。”

“我们可以回去的，又不是不能，”夏左爽朗的安慰道，其实给对方戴上「以太环」也能做到，想先让他体验一次专业发型师带来的作品，“但之后再说吧，我们先购物，先在附近的商场将就下，汇款到账还需些时日，到时候，我们也不一定要在附近买东西，我们可以去巴黎香榭丽舍、纽约第五大道、新加坡豆蔻公园、东京新宿、柏林库达姆...”

夏左一一列举，私底下做过不少功课，“我们甚至不用买机票。”

“那听起来不错~”龙歌愉悦的肯定着，尽管不懂夏左在说什么。

就这样，球购物与旅行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即便是四位数的金币，也不够支撑无节制的开销。

直到夏左最近一次回家，母亲为他开了门。

旅行期间夏左给过母亲不少照片，世界的各个景点都有，她料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