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二十多天就是亚运会的开幕式,王松貌似又撞到了枪口上。桑塔纳的前风档玻璃、侧面玻璃加毁坏的车漆,板金等等,定损下来要一万五千块左右,这个数额可以让他再蹲三年大牢,再加上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
配合警察做完笔录,张小红把陈漫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陈卫东,想不想多判他几年?”
陈漫没反应过来,“多判?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看法院。”
张小红嘿嘿一笑,“不懂了吧?刚做笔录的是我哥,让他关照一下这个王八蛋,先出口恶气!”
陈漫差点儿惊掉眼珠子,她紧张地看看四周,“你这家伙,怎么总有出人意料的地方啊?这么做会惹事的。”
“行规行规!”张小红满不在乎地说:“只要进到拘留所,就有人欺负他,他自己很清楚。”
陈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前世在电影、电视中看过类似的镜头,她相信张小红的说法,只是,“刚才那个警察姓刘啊?”
“他是我二哥,随母姓,我和大哥随父姓。”
陈漫没来由地露出一脸的羡慕,她的家庭应该是很和睦幸福的那种。
“交给司法机关处理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陈漫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张小红有一丝失落,以她的性格,对付这种人渣就得狠一点儿,一次制服。她摇摇头,“刀子嘴豆腐心,能干成大事吗?”
大爷围着桑塔纳转圈,嘴里还振振有词的,看到陈漫和张小红,大声嚷嚷起来:“你为什么拦着我?我要是年轻十岁,根本不会听你的,这么好的新车,还没开几天呢,可惜了的...”
大爷越说越激动,花白的胡子都在微微颤抖,握着笤帚的手掌青筋凸起。
“大爷,现在讲究法律,不是以暴制暴的年代,”陈漫嘿嘿笑了,“再说了,闪了您的腰可是大事,伤筋动骨一百天,谁能赔得起,消消火气啊,我一会儿给您沏茉莉花儿。”
张小红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这...特么是陈卫东吗?这么会哄人?”
“丫头,是我失职啊!”
大爷自责,陈漫赶紧劝:“车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没事,其它的都是小事,您这把年纪了应该知道这个理儿啊,别想啦!”
“怎么了这是?报警没?”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陈玉莲。
“姐,没事啊!别大惊小怪的。”
“谁干的?让三哥和许列收拾他。”
快三十万的车啊,这在九0年是什么概念?陈玉莲现在家大业大,一副成功者的派头,容不得别人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
“哎哟姐,你别舔乱了行吗?”陈漫巴不得姐姐现在赶紧消失,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日益甜蜜,弄得她又恢复了骄横、跋扈的脾气。
“是王保兴儿子,已经拘留了。”小声解释完,陈漫希望姐姐快点离开,“你要没事,先回去吧。”
陈玉莲扬着手里的信封,“这是你未来婆婆的亲笔信,限期回信,你好好想想吧!征途漫漫啊...”
陈漫心里一惊,白老师才消停没几天,又闹什么幺蛾子啊!刚刚平复的心情又燥了起来。
做了母亲,陈玉莲也改变了很多,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看着萌宝儿嘻笑,不时幻想着女儿的未来,再看着独立坚强的妹妹,她的心忽然疼了一下,自己以前太过份了,一句真正意义上的对不起和谢谢都还没说...“老二,无论怎样,姐支持你!”
“姐,干嘛这么煽情啊!天塌不下来的。”
陈玉莲不再多说,指了指身后的李月,“你忙吧!晚上和老四一起来家里吃饭!”她说得很自然,俨然一个女主人架势,似乎也适应了目前的生活,口气很平和,“我把他们几个都叫上。”
陈漫目送着姐姐的背影,她嗅到了一丝丝阔太的味道,也许,姐姐更适合这样的生活吧!
“东芝和日立都发来了传真,报价不相上下...”李月一边走一边说,“产品性能各有千秋...”
“给张部长看一下,让她决定。”
遍地是商机的时代,这些都是小事,作为渠道,在保证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上游远远比下游重要,源一做的是正经进口产品的生意,下面已经有了固定的二级分销商,只有找不到的货源,没有卖不出去的货。
陈漫展开信纸,真是佩服白老师,这一封信又是洋洋洒洒的六页纸,“吕良如果在学术上取得了成就,那么金钱、名誉、地位会随之而来,”陈漫嘴角轻扬,言外之意就是你挣的钱我根本看不上,呵呵,眼光在信纸上游走,“你如果执意做一个商人,答应我两件事:任何时候都不能影响他的前途,发生冲突选择退让的人必须是你;任何时候,不能把生意和生活混为一谈,你的生意只和你有关,生活是你们两个人的,生活是第一位的...”
唉,怎么会这样啊!陈漫的头埋在高大的座椅靠背上,白老师的这封信就像是最后通牒,还整出了‘两个必须’,还限期回复,“真特么的!”陈漫吐了句脏话,心中一阵郁结。
张小红敲着玻璃,晃着手里的传真纸,“陈总,探讨一下?”
“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啦?”
张小红张开嘴,“给私人老板打工,必须得来之能战!资本家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所以,我来表现啦!”
陈漫脸上挂上笑意,张小红有时候就是一粒开心果,业务能力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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