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我来开车吧!”陈漫脸上急切的神情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吕良接过钥匙,沉稳地说:“事儿要一件件处理,急是没有用的,你仔细想想哪里出了纰漏!”
“嗯。”
陈漫轻声答应,心里在骂自己没出息,怎么有了依靠人都变啦?用进废退啊...终于知道笨女人是如何养成的了。
寻呼机上就那么几个字,陈漫稍微想了一下就判断出应该是有特殊人物看上黑天鹅了,而且来头不小,尽管合同已经在走程序,但这个时候的办公效率真是不敢恭维,半路杀出个妖魔鬼怪一点都不奇怪。诺大的京城,随便拎出一个人都可能是有背景的,历朝历代都是存在阶层的,自己手里有什么呢?
车子拐上二环路,明知道隔得太远,陈漫的目光还是投向了对面,拥挤模糊的人流,什么都看不清了...她的脸上有了不易察觉的忧虑。
“别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吕良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还有一副宽肩可以给你。”
陈漫眨着大眼睛,盯着那张俊脸,“四哥,有依靠的感觉真好!”
她决定跳出曾经给自己画好的框框:独立、自强,都滚远点吧!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不用、不依靠,一个男人如果觉得自己没用,后果是很可怕的...她不禁又展开了遐想。
“能和我说说吗?”
事情还没完全搞清楚,说什么都是猜测,陈漫把竞拍黑天鹅的事情说了出来,又分析了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大家都是摸石头过河,就怕有什么厉害的人出来,也许一句话的事,就可以扭转结果,唉...”
前几年,有特权有关系的*二代凭条子、批文可以轻松挣到百倍、千倍的利润,人人渴望公平,陈漫嘴角无奈地扯了扯,只是渴望罢了,自己的武力值太低,先天不足啊!
寻呼机再次如催命符般响起:孙科长要晚上一起坐坐。
陈漫苦笑一下,做生意、谈判,什么时候一句‘坐坐’就涵盖了所有的内容,汉语的博大精深好像被用歪了。
“我陪你一起坐坐吧!”吕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男人和女人的思绪是不一样的,也许我能帮到你呢?”
“四哥,你肯定会帮到我的!”
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用,难道还大方地给别人用吗?陈漫豁然开朗了。
“刚刚在想什么?眼睛都亮了。”吕良轻松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自己的丫头一直处在高压之中。
“没事。”陈漫突然心虚了,千头万绪的真乱,她猛地甩头,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吕良的嘴角上扬,小样儿,在我面前还逞强?笑眯眯地说:“女人要懂得示弱,小鸟依人不丢人!”
这帅哥,嘴里像抹了蜜一样,随口说出的话就可以齁到她。就像他母亲说的那样,自己又不是仙女下凡,却被他捧在手心里,这种感觉让两世为人的陈漫偶尔会胆战心惊,唯恐幸福会悄悄溜走。
在处理男女关系上她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从现在开始,把这当成一个课题吧!学习、实践、提高,也不枉费吕良为了自己宁愿和白老师为敌...思绪好像又跑偏了,不过,心里却轻松起来:“四哥,我想做个多面人,让你更喜欢我!”
“不害臊的丫头!”
两个人接上李月和张小红,开车朝烤鸭店驶去。
为什么又是烤鸭店啊?孙科长对鸭子情有独钟吗?陈漫暗戳戳笑了起来,神情分外舒缓。
“陈总,孙科长好像带了什么人一起,说要好好再商量一下。”
李月一五一十地汇报着,什么要对国家财产负责、什么要公平公正等等托词全端了出来,孙科长俨然是一个正气、清廉的化身,“我拿电话的手都一颤一颤的,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气死我了...”
陈漫笑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开口劝道:“孙科长代表的是政府部门,这些话没毛病。”
“可他严重的言行不一,既想当...又想立牌坊!太恶心啦!”李月小声嘀咕着,当着吕良的面,她没敢说脏字,脸却红了。
张小红却大大咧咧地说:“吕教授,你又留洋又读博,应该有能利用的资源吧?帮忙捋捋...”
吕教授集中精神开车,对张小红的发问不予理睬。
“你不是搞建筑的吗,和建委啊、土地规划部门应该有联系的吧?你的那些同学什么的也有在这些部门工作的吧?不用拐弯就能找到人的...”
看张部长大喇喇地和老板的未婚夫说话没有回应,李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摆了摆小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张小红不为所动,干脆拍了下吕良的肩膀,“哼一声啊!”
吕良慢条斯理地回道:“我正在想。”
“哎哟我这暴脾气!”张小红吼了一声,随后神情松驰了,“看陈总这么淡定,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严重。”
谁说没那么严重?我是不想给你们增加负担而已,对手什么来头,是强是弱我也是一无所知啊!这时候紧张、惶恐都无济于事。陈漫设想着几种可能,如果对方大有来头,就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么容易解决的了,弄不好要拱手相让,民不与官斗,也斗不过啊!
车厢里一时没了声音,空气貌似压抑起来,吕良拧开收音机,“傻骆驼,这么多年还没变!”
“切,也就你敢喊我骆驼,换了别人早拳脚伺候了。”张小红咧着嘴,露出两排好看的牙齿,“你这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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