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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害人!王一梅可能连庸医都算不上,跟着之前的赤脚医生学了两年,就跑到卫生站穿上了白大衣,平时就是开个膏药、挨家挨户发个儿童吃的塔糖(一种打蛔虫的药)之类的活,一年打不上几针。那个时候,谁有个感冒发烧全靠自己扛,最多喝点柴胡之类的中药,那还是讲究的人家,一般就是‘忍’,大病就只能去医院了。

在陈卫东的印象里,她好像没生过病,偶尔感冒也就是流几天鼻涕,三四天也好了!可这次陈玉莲的情况不容乐观,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已经两天了,陈玉莲的右腿还是不能吃力,她开始不吃饭、不喝水,每天除了哭还是哭。妈妈托舅舅的关系找医院的医生来检查,说是打针的时候打在坐骨神经上了,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按摩、热敷,慢慢会好起来,是一个月还是一年,那个医生没说。

没办法,医疗水平就是这样,强求不来!

经此一劫,陈玉莲乖巧了许多,对陈卫东也是轻声慢语的,只因为每天的按摩、热敷全都要仰仗妹妹,正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卫东明白姐姐的暂时隐忍,不过她也不在乎,那些小手段、小伎俩根本不入她的法眼,念在手足之情的份儿上,以后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陈玉莲是个标致的姑娘,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她也会不安,为了减轻吕良的愧疚,也为了让陈玉莲能正常走路。

坐在椅子上,陈卫东给自己泡了一杯白糖水,前世特别喜欢甜食,重生大半年了,日子太苦了,已经忘了甜是什么...水很热,刚刚吸溜一小口,院门哐当一声被撞开,确切地说是被踢开的。

“TMD,屋里有喘气儿的吗?滚出来!”

声音粗俗地叫嚣着,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上了台阶。

陈卫东皱了皱眉,不容她思考,屋门也被很很地踢开,一阵寒风把身材高大的男人送到了屋子的正中央,他嘴里喘着粗气,继续叫嚷:“敢欺负我儿子,先特么看看你们家什么德性!”

陈卫东没多想,两步过去把幔帐拉上,又站到男人的面前,毫不示弱地说:“有事儿说事儿,有理讲理,你骂骂咧咧的算怎么回事儿?何况家里还有老人,别太过分!”

一边说话一边在脑子里快速搜索着男人的信息,好像姓王,其它的暂时想不起来。

张淑敏从里屋出来,小声问:“怎么啦?”

王姓男人蔑视地看着张淑敏,露出一口黄牙,“怎么啦?你们家‘胡汉三’把我儿子打了,说吧,怎么赔?”

张淑敏最近的精神状态太差了,听到这句话,身子明星晃了晃,陈卫东扶她在椅子上坐好,转头对男人说:“小孩子打架总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在开玩笑,您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男人愣怔一下,眼睛斜了斜,歪着嘴坏笑一下,“和你说不着,让你爸出来说话!”

这特么的,太欺负人啦!

陈卫东涨红了脸,眼里再次有了和年龄不相符的凌厉,“你说话有点儿口德!打上门来是看我们好欺负吗?”

男人没想到一个小姑娘有如此胆量,惊得后退一步,“嗨,小丫头片子嘴还挺厉害,怎么,你家没人啦?要你撑门面?”

张淑敏无力地垂下头,声音依旧低低的,“你把两个孩子喊过来,先问问清楚再说!”

“问什么问!我家儿子鼻子流血了,得给营养费!”

奶奶实在躺不住了,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老五,都是街坊邻居,你上来就兴师问罪不合适,把孩子喊来吧。”

不等男人说话,陈卫东冲出门,留下一句:“我去!”

奶奶指了指椅子,“坐下吧!”客气中带着威严,“我儿子是出事了,可不代表我们可以任人欺负。”

“嗨,你这个老太太,还有什么厉害的?”

奶奶微微闭上眼睛,沉声说道:“叫唤什么!真没家教!”

面对两个女人,男人好像自知理亏,讪讪地坐下,仍不服气地说:“你家还有什么可显摆的?真特么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完不怀好意地左右打量起来,“大过年的,死气沉沉、还特么摆什么谱儿!”

“老五,有句老话你不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事儿不能做绝、话不能说满,给人余地就是给自己余地。”

“嗨,老太太,你教训谁呢?”

张淑敏轻声说:“你说话客气点儿,她是你长辈。”

王保兴还想出言不逊,陈卫东气喘嘘嘘地跑进来,“奶,小三儿的脸也被抓花了,还会留疤,我们更亏。”

奶奶冷冷地看着男人,“老五,还有话吗?”

男人气哼哼地站起来,“小丫头,你别胡说!‘胡汉三’的脸是自己摔的......”

陈卫东细长的眼睛瞪圆了,冷哼一声:“住嘴!‘胡汉三’也是你叫的?”

“嗨!你特么的......”

陈卫东上前一步,往外推着那个男人,想起来这个人叫王保兴,仗着有点关系在队里开手扶拖拉机,平时也是欺软怕硬。气愤至极的她嘴里同样骂道:“你特么骂谁呢!”

王保兴没想到陈卫东会有这手,近一米八的个子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揪住陈卫东的棉袄领子,咬着牙说:“小崽子还挺厉害,敢跟我动手!”

怒了,陈卫东彻底怒了,无耻之人,对一个女孩都能下手,她朝着王保兴的那只脏手就咬了下去,瞬间,一股腥味儿充进鼻腔,她心里一阵恶心,仍强忍着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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