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夙要是能挨这一巴掌,都对不起苏家四人对她的百般宠爱,是以宋知欢刚把手扬起来,她就偏头躲了过去。
然后猛地将她往后一推,坐在她腰上掐住她的脖子,一气呵成。
“你属狗的?就知道咬人?好好的道理说不清是吧?”
一连三问带了些狠意,圆乎乎的眼睛更是微微眯起,危险地很。但头顶两个小揪揪上的珠花垂下,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只有正对她的宋知欢能看见。
明明那双小手没怎么用力,宋知欢却被这股气势吓住,忘记呼吸,涨的脸色通红。
“啊!!!杀人了!!!”
一声惊叫划破夜空,周围愣神的贵女与宫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上前将两人拉开。
“你……你敢掐我!”脱离控制的宋知欢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惊恐质问。
苏夙抖了抖自己的裙摆,哼了一声,“只准你打人,不准别人还手?”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我叫我爹杀了你!”
“可了不得,有个当官的爹就能说话不算数了?”
宋知欢被她说得一愣,随后怒问:“你骂谁说话不算数呢?”
“刚是不是你说的,只要四公主出来,你就随我怎么做?这不是出来了?”
说着,还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众人望去,果然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女倚靠门边,神色不耐。
“方才是谁送的灯笼进去?”
看完闹剧,少女、也就是四公主秦亦瑶问道。
苏夙应声举了举手,欢快地跑上前去,俨然一个邀功的小孩。
“你?”秦亦瑶嫌弃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眼,“你一个小丫头能懂什么?”
“我今年七岁了,爹娘都夸我聪慧呢。”说完又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还是比不得四公主聪慧,我还不会作诗呢。”
以七岁作诗为由被夸赞多年的秦亦瑶自是爱听这话,傲娇地昂着头。
“看你嘴甜的份儿上,本公主就原谅你在牡丹苑动手的事情。你且说说,那纸灯笼究竟被你动了什么手脚,竟烧着烧着出了只黑色的兔子?”
从宋知欢等人送的礼物便可知,秦亦瑶是个喜欢钻研的,所以苏夙才会投其所好,拿现代的小实验吸引她的注意。
现在看来也是她猜中了。
“还不能说,我跟人打赌呢。”苏夙瘪瘪嘴,“宋家小姐打伤了我阿姐,说只要我把四公主哄到宫宴上去,就跟阿姐道歉。我爹就是个商人,比不过他爹是当官的,只能拿这个讨回公道了。”
“你胡说!”
宋知欢张口欲辩解,却听秦亦瑶不耐道:“你,道歉。”
“可……”
“废话这么多作甚?从三品的兵部侍郎就这么大的架子了?这里是凤仪殿,容不得你放肆!”
宋知欢咬咬牙,眼中满含恨意,转身要去与苏曼云道歉。
谁知苏夙却拦在中间,倔强看向秦亦瑶,“四公主虽是好心,但若传出去,就成了我仗势欺人了。爹爹说为人便该光明磊落,我才不能学她。”
“本公主今日要是不去呢?”
“那就算我输了,但纸灯笼的原理,我也不能告诉公主。”
“你威胁本公主,就不怕掉脑袋?”
苏夙闻言一愣,随后放声就嚎哭起来,“宋家小姐要我的脑袋,四公主你也要我的脑袋,我又不是唐僧,叫你们炖了汤还能长生不老。”
秦亦瑶被她一下哭懵了,随后便是又好气又好笑,倒忘了她先前的威胁。
“瞧你像个聪明的,应该知晓本公主为何不愿去宫宴。”她道。
苏夙止住哭,打了个嗝,歪头似有不明。
“她们都说公主是嫌晦气,所以不去。但来的时候爹爹跟我说,四公主颇受宠爱,所以才有这么气派的宫宴。四公主为何会觉得晦气?”
“自然是宫宴上有本公主不想见的人。”
“但今日是四公主的生辰宴,不论谁人都是陪衬。只听说客随主便,却没有为了避客、主人家弃屋而逃的道理。四公主这么做,是要叫人看笑话的。”
奶声奶气,却莫名将人说服。
秦亦瑶虽不满秦恪,但仔细想来,这么大的排场凭什么便宜了他?
于是她顺台阶下,说道:“本公主就给你这个面子。走吧,路上再好好解释。”
或许是因为人员复杂,此番宴会设在皇宫外围的琼华台,苏夙被宋知欢叫上了同一辆轿子,给她演示以橘子汁在纸上作画会隐形,但经火一烤,则会更快焦黑。
等解释完,也到了琼华台。
一场宴席围绕着秦亦瑶展开,谁也没提另一位主角,等到将散之时,皇帝才似是想起什么,醉醺醺问:“老二呢?今儿庆贺他封王,怎没见他?”
此言一出,众人都朝一处望去,苏夙也投去目光,想看看“前世”临门一脚害得自己任务失败的罪魁祸首是何模样。
奈何离得太远,就只见青年一袭白衣,行礼谢恩,身形挺拔。
“今儿虽是你受封之日,但因仓促,朕还未想好给你哪块封地。你且先在宫外住着,等朕再想想。”
摆明是在羞辱。
然秦恪却只是微勾唇角,“儿臣不要封地,但求一门好姻缘,还望父皇应允。”
说是封王,其实“云逍王”一称不过虚名,皇帝根本就没准备给秦恪以实权,而只是想将他散养在外,一生庸碌而活。
但秦恪此举,看似是抛弃了自由与权力,却能得到实质的好处,算是打皇帝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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