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找来的时候,苏夙还在想这个问题,那秀气的眉头狠狠皱着,叫秦恪看着简直是忍俊不禁。
是以他上前拍了拍苏夙的头,问道:“在想什么?”
眼见主人公之一来了,苏夙郑重地回过头去,“你是四公主的皇兄对吧。”
秦恪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于是便听后者问:“那到时候我二哥跟四公主在一起了,咱们谁才是那个嫂嫂?”
这个问题,还真不是第一日纠结,只不过当时秦亦瑶还没有和苏缙有所关连,就仅仅只是秦亦瑶自己与苏夙之间的关系。
秦亦瑶觉得,自己比苏夙年长,二人又是好朋友,自然是她大苏夙小。
然而苏夙有时候喜欢逗她,便说秦恪是皇室之中最为年长的皇子,理应自己是她的大皇嫂。
于是两人还真就着这个问题吵了起来,即便是之后的好几年中,都时不时要拿着这个话题出来说、
秦恪也知晓这两人也不过是玩笑玩闹,并没有真的揪着不放的意思,更何况这也是一件小事。
但看苏夙如此认真的模样,就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是以他摸了摸下巴,好似在深思的模样,随后回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大渊朝的皇子,与秦亦瑶之间的关系算是断了,仅靠你与她之间的连系。你二人之间,自然还是她大一些。”
苏夙一想还真是,心中就有些不服气。
“原以为嫁给你还能涨涨身份,现在倒好,还是比不过。”苏夙磨了磨牙。
秦恪听着只觉得好笑,“沧国皇宫之中不还有几个比我年岁小的皇子公主?你若想当嫂嫂,给他们当便是,”
“呸!”苏夙不由露出了几分嫌弃之色,“谁想给他们当嫂嫂?我只巴不得他们别出现在我面前,那就算是烧高香万事大吉了。”
此言一出,秦恪也是深以为然。
“你且知足吧,娶了你这么一个小妻子,往后我不是还要矮你哥哥嫂嫂一头?且想想我,你便不会说这种话了。”
苏夙听到此处眼中就是一亮,如在嘲笑一般笑出了声来。
两个就着这个问题,总算是聊完了,可见只要相爱,便是这种无趣的话题,也是聊许久。
然等他们准备回院子的时候,管事却说苏远找他们过去、
“爹爹可有何事?”苏夙进门便是问道。
魏箐这次不在,而苏远面上也是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可见确实是不小的事情。
“之前你信中说,若是太子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情,便叫我们帮助沧国。为何会这么说?”
这是在说苏夙让柳迹风给的那封信。
其实这件事情不小,早在见到苏夙的时候,苏远就想问了。只是心疼她舟车劳顿,也便没有多说什么、
但此时却不得不提起。
而苏夙也早知苏远会疑惑,也便解释起来:“从太子最近的行为来看,明显不是一位明君,咱们苏家与皇室也算是有深入往来,若真继续帮他,等同于助纣为虐。”
“这我自是知晓。咱们苏家的家业取之于民,自是不想天下大乱,但有一点……帮助沧国,是何意?”说着看向秦恪,“你是准备踏平大渊朝?”
既是要苏远帮助沧国,就说明秦恪已经做好了与秦宸宇对立的准备。
两国注定要即位的太子一旦走上了这条对立的路,便必定要吞噬另外一方。
苏远要秦恪一个说法,也是想看看他的决心与野心。
而秦恪则是点点头,“我确实准备发兵大渊,以沧国的兵力,并不算难事。”
“即便不是难事,也难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沧国现在也不是你的一言堂,你如何保证,自己就能够成功?”
末了还不忘又添了一句,“据我所知,沧国这么多年国力强盛,都没准备攻打大渊朝,你还未登基,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便不怕沧国的皇帝不满?”
“沧国确实多年没有发兵大渊朝,但两国之间的争斗也从来都没少过。天下分久必合,强国对弱国的掠夺从不会停止,只会静待时机。而现在,便是时机成熟的时候。”
“何为时机成熟?”
“皇帝失势,太子失信,即便现在大渊朝还似是无异,但沉疴总会溃烂。何况沧国也并非没有野心,而我的父皇,则更是痛恨大渊朝。”
淑妃的离开与死,都是沧国皇帝心中永远的痛,可笑权势至此的人竟也自诩一个痴情种,但在国力够强的前提之下,沧国皇帝必定是想要一抱当年之仇。
最主要的是,没有一个有野心的皇帝,会拒绝扩大自己的版图。
苏远对沧国如今的局势、以及沧国的皇帝也有所了解,秦恪这一番话劝服了他。
是以他轻叹一声,摆摆手道:“我老了,怕是帮不了你们多少,但你们既有这个心思,我便愿意帮持。只一点,我的女儿夙夙,我不允许她出意外,你在谋天下之前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护好她。”
听得他的叮嘱,秦恪也是郑重点头,“我定会用我的生命护她周全。”
两人谈论之间,为的都是自己,也叫苏夙觉得十分感动。
但当面说出这种话来,也叫她有些别扭。
是以她赶紧上前去缓和气氛,“哎呀别说这个了,咱们说点旁的。”
苏远本就不是一个严肃的人,此时自家宝贝女儿都上前调节了,自然是放松了板着的脸色,笑呵呵地看向她。
“知晓你在意他,但也不能我说一句,你都不乐意吧。我好歹也是你爹,训你夫君时,你总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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