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匆匆地往西院赶去,一路上陆章还在想,师姐许悠真应该正在交涉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妥善处理。虽然这个师姐平时看上去神神道道,而且胆子还很小的样子,但陆章看得出,她在人情世故方面的经验还是有的,至少比自己强得多,更不至于像唐师兄那样会和村民们直接呛起来,哎,到时候掌门知道了,罚跪三日是免不了的。
“陆章,你好好想想师门的规矩,像什么私闯民宅!诽谤!破坏道观公物!看有哪几条能对上,就用那几条去怼他们,到时候你谈不下去了就给我使眼色,你不用动手,我来!”唐洛舟不断在陆章的耳旁愤怒地叮嘱道,他似乎真的被气得够呛,就盼着到时候从陆章那里得到许可,让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这群人赶下山去。
陆章看了他一眼,回道:“师兄放心,有许师姐在,她比我们强,应该能处理好,我们只要把他们赶出道观就行,你不要太粗暴,免得掌门回来说我们欺压村民。毕竟这些事传出去,对我们道观的声誉非常不好,掌门最在意这个。”
哼!唐洛舟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当两人走到一半的时候,陆章看到一名女子挽着另一名女子的胳膊从西院里走出来,被挽着的那个赫然是师姐许悠真。
她和一个师妹正丧眉耷脸的不知道要去哪儿,而且走得急匆匆的。
“师妹,怎样了?你怎么出来了?他们走了?”唐洛舟远远问道。
“看她们的样子,好像情况不怎么乐观啊。”陆章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他看到两个师姐的发型都有些乱,虽说山上风大,但这不可能是风吹的,衣服有点松,裙摆也有点脏,可能是劝架过程中有拉扯和踩踏造成的。而垂头丧气的样子,吵架吵输了的女人都这样。总之,平日里的淑女形象已经荡然无存。
其实师姐许悠真21岁,这个年龄在心智上应该是成熟的,能妥善处理日常琐事。
而且据说她12岁以前一直跟着做小生意的父亲到处流浪,兜售锅碗瓢盆,针头线脑之类,做生意就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也就是要先会察言观色。更何况这父女俩走的是行商模式,是要直接上门向陌生人推销货物,就更需要一定的交流技巧,而在推销中又经常要几轮讨价还价,让客户接受自己的货物,还有价格,所有这些,都需要有相当的谈话技巧,尤其是要有个好脾气,否则父女俩就得饿死街头了。
照理说,她在与人打交道这方面应该比山上这些小朋友们要强得多,怎么现在她会是这样一幅狼狈的样子?
陆章一边想着一边和唐洛舟走向这两个师姐,想再了解下情况。
而她们听到陆章的声音后,就马上扭过头来,结果露出的是两张哭丧着的脸,灰蒙蒙的脸色,仿佛怨念深重。
然后她们只看了一眼陆章和唐洛舟,也未作答,接着就扭过头去,不约而同捂住耳朵,加快脚步一溜烟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不见了,只留陆章和唐洛舟呆立于原地。
陆章看着她们无比迅捷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惊得连英文都冒出来了:“whattheFxxK??”
看来那边几个中年妇女的战斗力还挺强的啊,这是都能把人直接给骂跑了?
“你说什么?现在动手?”唐洛舟听不懂,在一旁问道。这几人的反应都好奇怪!
“没什么,”陆章深吸一口气,回过神道,“快些走,看来这事儿还得靠我们。待会儿我说动手……你就直接动手吧,但注意分寸。”
唐洛舟点点头。
其实这两个人,尤其是唐洛舟,平时在山上修炼的时间要远大于下山办事,再加之道观内门风严谨,讲究礼仪,所以并没有见识过市井妇女是怎么打架骂街的,也不知道她们有多厉害,因此也就不知道刚才两个师姐为什么要捂上耳朵跑路。然而等他们快到离西院大门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为什么了。
“钟曦云,原云川城钟家二小姐,小妾生的庶女!
你还能再恶心点吗?
你勾引我家相公我骂你,你就说我无赖耍泼,恶意造你的谣?
你要点脸吗?
那么多医生大夫给我相公看过病,我会只骂你一个小贱人?
麻烦你去打听下镇上的所有人,哪个不说我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持家有道?
麻烦你再去打听下镇上的所有人,哪个不说我相公忠厚老实,用情专一对老婆好?
麻烦不要你这样厚颜无耻,当第三者插足人家的美满家庭,好吗?!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就是你云川城钟家的门风?这就是你云正观的涵养?
敢情你插足人家家庭,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你还有理了?
你治病时脱我相公衣服说要检查肝脾,我忍了!你让我花冤枉钱买天价灵芝,我也忍了!
你现在天天缠着我相公,让我相公得离魂症,你让我怎么忍?
要是这都要忍,让正经人家的女人怎么活?
打击不要脸的贱人,是我们正经人家出身的女人永不服输的战斗!
你要是还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永远不再缠着我相公,不然,别怪我就和你,誓死不休!”
旁边有人接腔:“就是就是!”
又有人接着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钟家二小姐钟曦云吗?
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却毫无大户人家的节操和素质,勾引了人家的相公还拽兮兮的,出身好,就是这么拽嘛~
毕竟感觉自己长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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