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拿好,这酒算我请的,不要钱了。就想着你以后能好好的,我也放心,镇上的街坊们也都放心啊!”刘二把葫芦打满,交给李星辰手里。
李星辰想把酒钱给刘二,但奈何刘二死活也不收他钱,甚至还说他要是给了钱,以后便不再卖给他酒,如此威胁一番,这才让李星辰把钱收了回去。
刘二明白李星辰家的难处,老李走了,就剩下这一个孩子。现在又多了张嘴,粮也不知道够不够吃。
大家都是邻里街坊,能帮衬一些还是帮衬一些的好,更何况,他也不差这一葫芦酒钱。
打好酒后,李星辰也没急着回去,倒是又和刘二多聊了一会儿。他老爹死后这一年,他都是独自生活,也没个说话的人,以前他出来买东西,向来都很珍惜和镇上的人说话的机会。即便是如今肖红衣来了,他这习惯也并没有改掉。
刘二也是喜欢李星辰这个男孩儿,就把自己听到的一些好玩的事儿都说给李星辰听。
“过午的时候,张家那小子从外边回来,说是现在北地都在传一些话。就是昨个儿半夜那一声巨响,辽国那边传来消息,说最北方那个大水泽里,有人看见一只大鱼从天上掉进去,说那鱼比辽国的都城都大,砸破了水面,才弄出那么大的响声。”
看着李星辰那一副吃惊的样子,刘二不屑的笑了一声,只是这声嘲笑并非是针对李星辰。
“传闻是这样传闻的,但我是不怎么相信的。要是北地真有那么大的鱼,辽国把那鱼打上来,怎么说也够整个辽国吃上半年吧,那样子辽人又怎么会每每侵犯我们北境呢!”
刘二自顾自的说着,李星辰就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当然还有一个被人忽略了的食客,也在细细的听着。“还有昨夜,镇子西边整个天都变成了青色,也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哦,对了,李家小子,你家不是就住在西边吗,没看到点什么古怪的?”
李星辰摇摇头,他总不能说那些怪事儿都是在自家院子里发生的吧。
“算了,怕是那会儿你还在屋里睡的正香呢,不知道也不奇怪。”刘二自己给李星辰解释了一番,倒是省去了他一些麻烦。
“张家小子不是也在外从军嘛,他过午回来时候好像还说了,说是辽国有一个大将,就是在北边统军的那个,叫金什么浊的,不知怎的被人砍了脑袋,他那一个百人营也都没留下一个活口。”
“那边说是咱们大夏的人干的,咱们这边又不承认。上边好像派那些文官跟辽人那边拖着呢,不过看样子又要打起来了,哎~年头不好!”
刘二想起点东西,就跟李星辰说上几句,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如此又是半盏茶的功夫,他看到外边天色真的暗下来了,这才放李星辰离开。
只是李星辰那边前脚刚离开没几步,趁着刘二回里屋收拾东西的空档,坐在桌子前的那个中年人,也抓起剑,留下几贯铜钱就离开了。
等到刘二从里屋出来,中年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他看到中年人消失不见,又看见桌子上放着的酒菜钱,这才摇摇头嘀咕了一句“还真是着急”,便收了钱,准备打烊。
近日天气不好,现在天色又快要黑了,街上根本没人闲逛,就算是沿街住户的大门,也都一个个紧闭着。
李星辰这才出门不到百步,主街两侧窗子里,有的人家就点起了蜡烛油灯。映着灯火,人们在屋子里走动,在纸窗上时不时映上去一些剪影,说着一些常平镇的家常。
他的步子有些放缓,眼神游荡在街两侧的那些窗户上,看着这些剪影,欣赏皮影戏也似。若是有时能在剪影上看到一些糗事,他也会发出会心的笑声。然后笑声沿着窗缝传进屋子,惹得屋子里的人一同失笑也或是低声咒骂
就在他看着的时候,突然一丝冰凉在他的鼻尖化开,他伸手一抹,那是淡淡的水渍。
李星辰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上边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唔……下雪了,要赶紧回去了!”
他小声嘀咕着,这才将目光恋恋不舍的从窗户上挪开,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
李星辰一个人走,等到到了镇子边缘这些没有人烟的地方,他才发现自己身后远远地缀着一个人。
他回头张望了两眼,认出了这个人,这人就是先前在刘二店里吃酒的那个。
起初的时候,对于这个人在自己身后跟着他没怎么在意,只当他是要往西去离开常平镇,这才与自己顺路。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人有些不对劲了。
按理说,成年人的步子要比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大上许多的,一样的步速走起路来也比孩子快很多。但是这个人却不是,他在刻意保持着速度,让自己就跟在李星辰身后二十丈的位置,不多不少。
李星辰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等他察觉出反常的时候,跟在他身后那人早就不再掩饰了。
他释放开自己的气息,身上裹起了一层青绿色的光晕,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些光晕,都是由一些游弋在他周围的光点发出来的。
天上的雪花密了一些,飘飘洒洒,却如何也落不到他身上。环绕在他周身的光点撑起来的光晕,将雪花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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