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正道,总不能唤来弟子,布下剑阵吧?
“两位前辈,掌门人如今不在,师娘操持内外诸事,一刻也不得离,吾师兄师姐俱都年少,对江湖诸事一概不通,你们若是有事,我等小辈,恐怕也难以帮衬。”
却是陈天宇上前,行礼后,扶起石清,言说着蜀山派的困境。
听他这么说,石清只能被扶起,闵柔也被一旁的方诗诗扶起。
“杨掌门还未回归?”
石清站起身来问了一句,看了看扶着他的陈天宇,倒是颇为感慨,这蜀山弟子,可比自己那劣子要强太多了。
“月前师兄传信归来,这路途遥远,我也不知师兄走到哪里了。”
听着无双的言辞,石清长叹了一口气,落座,摆手让闵柔也坐下。
“我夫妇二人,育有一子,名为中玉,因出生之时,遭遇了些苦厄,也都倍加疼爱。
江南风华地,内子又疼爱孩子,我也舍不得管束,见他日益顽劣,我也难为。
我也算是交游广阔了,传信各派好友,得了几个应允,少林、武当、华山、昆仑、全真、崆峒都去了,最后是去了西域雪山派,那里最是苦寒,向南是天州绝境,向北是草原荒漠,向西也是荒漠,我想,他在那里,历练些年,等成年了再接回。
我夫妇去一次都不容易,他在那里,定能别管束成材。
在雪山派拜了【风火神龙】封先生为师,没想到却是害了封兄弟。
就在拜师雪山派三年后,劣子在雪山派竟闯下大祸惹得威德先生大怒,派人不远万里去烧了我们玄素庄。
我夫妇二人,百般打听,才得知劣子做下了何等祸事。
他…他竟然企图侮辱威德先生的孙女,虽未成事,却也害了白老先生孙女的性命,更是惹得封先生失去了手臂。
雪山派中,也起了些动荡,有几人失了性命。
若真是他做的,死就死了,我夫妇也无话可说,还得上雪山派赔罪。
所以,我虽然知晓那孩子竟逃到了中原,也未曾去寻,只让雪山派清理门户,任由玄素庄被焚。
可这几年,雪山派都未曾寻得他的踪迹,我夫妇二人也四处打探。
我夫妇打听之时,曾遇绝智轩轩辕十四前辈,得她指点,那一案似乎有隐情。
后我夫妇二人,又寻得火猴,求得泥菩萨只言片语,得知蜀西之地,会有奇人能解我夫妇之惑。
我夫妇二人,本以为是蜀山前辈,去年也曾苦苦追寻,如今方知,真仙当面却不识。”
祝无双大概听明白了,她还以为会是多么难的事,知道是这种事,她想了片刻,就说着:“白师兄和闵师姐可在蜀山小住数日,等师兄回来,他若是知晓,想必不会隐瞒两位。”
石清站起,再次行礼,说着:“劳烦祝师妹了,我夫妇二人,本有意去寻那【大智大通】两位奇人,只是此番,听得那两人像是折在了神都。”
祝无双倒是还不知道这事,虽然这江湖中,消息传播的很快,可是蜀山派如今初立,还没有专一打探消息的职事弟子。
知道的消息,大都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一旦有些隐秘,就不曾听说了。
让陈天宇带石清夫妇去安顿,就像是佛庙不禁僧人来挂单,这玄门诸派,也时常交流往来,这也有交情,才称得上同道。
“师娘,这两个前辈的孩子,可不像是被冤枉的。”
送走两人,祝无双就听方诗诗在耳边说着,她诧异问道:“诗诗,你为何这么说?”
“师娘,你看他从小就很坏了,他爹他妈都是很厉害的人,却宁愿把他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让人管束,又不是我们这些人,家中养不起的……”
祝无双此时听着她说的话,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说着:“这些话可不要让那两位前辈听见了,不然,你吃了苦头,师娘都帮不了你。”
方诗诗扭着头,说着:“我可不怕,只要师娘不怪罪我就好。”
“我怪你作甚?”
“我好喜欢蜀山啊!”
正说着话,方诗诗忽然站在台阶上,朝着前面的小广场喊着。
倒也没惊吓到什么人。
“祝师叔,神威堡韩学信和唐寒两人来访。”
祝无双正要唤来管事的,就见迎门的职事弟子又来传信。
神威堡?
祝无双倒是知晓,这也是一家,传承千年之久的门派。
说是门派,其实和世家也颇为相似,还是兵法传家的一支士族。
源自当年守卫周皇室的【神威营】,韩通任“神威营”指挥使时,护卫大周皇室,在汉中和赵匡胤一同建立大周第三帝国,史称后周。
韩通之子韩微,曾几次劝说父亲除去后周重臣赵匡胤,但韩通却欣赏赵匡胤之人才气度,并未对其下手。
后赵匡胤知晓此事,曾言感念韩通之情。
赵匡胤代周自立之后,韩通全家被杀,仅存一幼子韩守琼,在神威营全营将士拼死救助之下逃脱。
十余年后,当年诛杀韩通家族的王彦升奉命返京,途经汉中之时,被韩守琼以神威枪法刺杀。
赵匡胤祖得知此事,叹道:“光烈暴忍,向难有驭者;今守琼替父夺之,天意也。”
秘密吩咐不予追究,此事不了了之;韩守琼在秦岭山中立下神威营与父亲旧部刻苦习武,之后创立神威堡,立足群山,却心怀天下。
诛除盗匪,止戈边境,神威堡也算是正道的中流砥柱。
只是群山之中,立足尚可,想要发展,却是资源不足,晋宋两国,都有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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