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凉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已不见了夏满,院子里满地的鲜血,令他整颗心都慌颤了起来。
拨打她的电话,一遍一遍,始终无人接听,最后,他打给了薄子温。
“靳凉,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当初我就不该把她再让给你!”
一向温文如玉的男人,第一次震怒到爆粗。
靳凉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夏满在你那对吗?告诉我,你们在哪?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出来,我他妈还没问你她怎么会这样!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会好好照顾她?”薄子温冷笑一声。
“告诉我她在哪!”靳凉低吼出声。
“好,你来医院,今儿咱们新帐旧账一并算了。”
薄子温将一家私人医院告知。
靳凉一听医院二字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片刻不敢耽误的就驱车驰往。
当他来到医院的时候,薄子温竟已经站在了门口等他,他快步上前,“她怎——”
话才起一个头,薄子温却是拿了一叠照片,猛地甩在他的脸上。
靳凉接过一张,随之震惊地睁大了眼,疯狂地将所有的照片看完,一双手不断颤栗。
“怎么回事,这是夏满?”
照片里被殴打的女人是夏满?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照片里的夏满,被人抽耳光,被人用拳头砸肚子,那群该死的人,竟还不顾她痛苦的神情,拿皮鞋蹂躏着她细小的手!
单是看着这些画面,他的心便忍不住的颤栗、暴怒,心里甚至泛起了狠戾。
这群人,都该死。
薄子温一双眼睛早已赤红,“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靳凉,我真后悔,我以为你能带她活过来,却没想到,是更加将她往火坑里推,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相信你的话!”
“你什么意思?”靳凉霍地一下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什么叫拜我所赐,什么叫把她往火坑里推,你给我说清楚!”
“满满只是跟我说她在监狱里受了一点的苦,如果不是这些照片,我都要被她轻描淡写的随意语气骗了,她这哪里是受了一点点的苦,这根本就是非人的折磨虐待啊!靳凉,这一切都是你吩咐的吧?!”他上前揪住靳凉的衣领,一双眼眸里,涌动着骇人慑光。
一想到满满的苦,他就忍不住了,一挥拳揍了上去,二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你一拳我一拳的,身上皆挂了彩。
“我今天就替满满打死你,也好报了她在监狱里备受三年折磨的仇!”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没有叫人虐打她!”靳凉反手一击,将薄子温重重按在地上,不许他再反抗,眉眼一厉,“她在哪间病房,我要去找她!”
“这个a市,除了你靳凉,谁人能够有这只手遮天的能力,瞒在市长的眼皮子底下,虐待他的女儿?又有谁是这么恨他们夏家?靳凉,只有你!”薄子温冷声道,就算他稍落了逆风,可面色却依旧坚毅,一双眸子里,似喷着火。
“我说了,不是我。”靳凉紧抿唇角,知道此刻与他已经沟通不了了,一跃而起,“那我便一间一间的去找。”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薄子温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故意高声喊道:“还找她做什么,我这有一份离婚协议,是她委托我带给你的。”
前面的身影倏地一顿,浑身僵硬。
可下一秒,却置若罔闻地继续抬步,这次的步伐,却明显沉重了许多。
仿佛每走一步,都带着艰涩的僵滞。
也许是发泄过的人,容易冷静下来,薄子温终究是怕他会惊扰到还在休息的夏满,追了上去,“靳凉,我们谈谈吧。”
靳凉没有理会他,紧绷的唇角却泄露了他此刻拒绝的意思。
“你现在去见夏满,又能有什么用,她还在沉睡中,你倒不如,与我谈谈。”
这句话,终究是让靳凉顿下了脚步。
“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薄子温见他浑然不知的态度,皱了下眉,“后侧肋骨被锐物刺穿,医生说我若再晚送来五分钟,她便要活生生地痛死过去了。”
活生生的痛死,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靳凉呼吸一窒,想起上午时自己那随手的一推。
难怪那个时候她的面色突然大变,原来,竟是受了伤。
她为什么不叫住他!
他皱起眉,心痛不已,又后悔自责。
当时,他竟然没管她,哪怕上去问一问情况,都没有。
他握着拳,“夏满是以为监狱里的一切都是我所指使,所以要跟我离婚?”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这一切真的与你无关?”薄子温取出一颗烟,又突然想起这是医院,禁烟,便顿了住,“其实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她当时将所有的照片收在怀里,浑身都沾满了血,见到我的第一句,便是委托我要跟你离婚。
之前因为我的追问,她有跟我提过监狱里的事。虽然是一笔带过的风轻云淡,可我能从她的言语中得知,她是知道、以为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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