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爷爷开起了玩笑,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抑郁。
“爷爷,您真的是西山十戾之一?我记得传说中的十戾不都是祸国殃民的妖怪,哪怕是辅佐社稷,也会令百姓生于水火之中。”
“其实当初我们下西山时,得到的命令都是保护百姓,只不过,随着身处凡尘俗世,有的渐渐迷失本心罢了。”
我说:“猪的贪婪,狐狸的魅惑,蛤蟆的自大,好像都有着各自特点。”
“可谁又能知道我们最初无非是想救更多的人,以求早日修成真仙。”
“爷爷,世上有神仙吗?”
“有!”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接着,他的话音一转,又说:“但绝对不是世人心中所想,就像是世上的人会双手合十拜佛求平安,可庙堂之上的佛祖又是在拜谁?所以,仙是虚无缥缈,探索浩瀚宇宙的天地大道,无论是凡人、妖怪、还是昆仑山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大家都算不得仙人。”
“那苍天算不算仙人?”
“看来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提到了玄嚣还有梦境中所见到的事情,包括已经得知了仙胎。
爷爷笑了笑,赞扬道:“我不在的几年,你的确成长了很多,曾经的小鸡崽子也变成了雄鹰。”
在长辈的面前,我的精神有着一种难得的放松。这时候,我感慨道:“我想知道,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吗?”
空旷的空间,我们爷俩坐在一边,爷爷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爷爷说,他是被张容道满世界缉妖时候,在城市中给揪出来的。
那个时候,爷爷还是一个刚刚觉醒的小男孩儿。
因为身上存有龙气,张容道没有杀他,并始终带在身边抚养长大。
在千里追魃的时候,太爷爷孤身一人杀入了昆仑山口,同样,那次也让他得知了昆仑山之中的秘密。他担忧未来的某一天,天衰降临,传说中的神仙倘若不再友好,那世上之人将宛如蝼蚁般脆弱。
于是,张容道继续开始了走南闯北,企图找寻破解之道。
后来,太爷爷遇到了一个旷世大妖,他叫“苍天”,不仅性情喜怒无常还拥强大的法力,他若高兴的时候会帮助老百姓度过难关,搬运江水上的苍穹,带来雨露甘霖,遇到作祟的大妖,他甚至还会出手降服。
可一旦他心情不好,遭殃的仍然是那些老百姓。太爷爷张容道曾亲眼见证苍天一怒,尸骨遍布的可怕局面。
他在寻求破解昆仑山天衰办法的路上,又将目标瞄准了苍天,他想要猎杀苍天!
经过太爷爷三十多年的跟随,他发现苍天有一个毛病,每隔上十年就要睡一觉,这一觉需要整整睡上一年的时间。
就这样,他经过周密的计划,埋伏,在苍天熟睡的时候出手。
原本以为成功了,谁料苍天竟然反扑,在重伤之下逃走。
张容道锲而不舍的继续追杀。
遗憾的是,还是让苍天逃了,后来,他在给爷爷的名册中记载过,苍天找到一伙镖师,走荒山野岭,护送他终逃过追杀。
我恍然间想起度厄对我说过的事情,不由张大了嘴巴,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苍天第一次重伤是太爷爷做的!
不过,爷爷告诉我,当苍天在恢复身体之后,第一时间便选择对太爷爷报复。
他以残忍的手段结果了太爷爷的命,并掀起一场用凡人的性命来陪葬的浩劫。
爷爷声称,在那个时候他便知晓苍天。
并且,还与杜家的四爷聊过,他们企图再杀苍天。
但从那之后,苍天就彻底消失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爷爷追随张容道的足迹,走遍华夏四海,却在十年后带回了一个五岁的孩子。
他没有记忆,甚至不会说话。
我打断了爷爷的陈述,追问道:“他就是玄嚣?”
“没错,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玄嚣其实是我在黄帝陵中发现的,当时我偷偷潜入,发现了成年人脱下的腐烂衣物,顺着足迹打开石棺,玄嚣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四岁了,平时仅靠吃着棺材里的虫子为生。”
“玄嚣能从远古活到现在,难道就是靠着自我轮回转生吗?”
“差不多,但我觉得他很像山海经记载的不死族,到了寿命的最后一天,埋入阴暗的地下,相隔个几十年会再次爬出地下活过来。”
“怪不得他明明叫您父亲,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尊敬。”
“一开始还好。”爷爷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以往的回忆,“他在没觉醒之前,就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成长着,我还送他去读书,后来,你父亲考入了警校。”
“打住!他可不是我父亲。而且,您应该也知道,他想杀了我。”我耸耸肩。
“我当然知道。”爷爷沉默了片刻,又说:“毕竟..你是我救出来的。”
“爷爷,您救我出来是因为我是仙胎,还是因为我是张明。”我站起身认真盯着他的眼睛。
“这很重要?”
“重要。”
“其实,我在一开始就不同意他窃取仙胎,那是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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