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祠堂向来女人是不能进的,所以说是开祠堂商讨,也只有孟老汉和孟大郎进去,孟三郎还在县上的学堂没回。
孟青青母女、孟余氏、大郎媳妇钱氏、三郎媳妇小余氏都只能等在外头。
不过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不仅对于孟青青,对于孟余氏来说在提到开祠堂的时候就猜得到。孟老汉娶了孟余氏这么厉害的媳妇,自己当然是个懦弱没本事的,孟大郎也是个老实性子,不然也不能让三房压在头上这么多年。
在利益面前,宗族情分什么的都不堪一击。
原本孟氏一族就很不满孟余氏独占孟二郎免税地的做法,但以前是顾着宗族脸面,加上孟三郎可能的未来,不想撕破脸。但孟青青给了他们由头,他们出手帮忙分家或者说分这杯羹就有了大义的理由,自是没有不答应的。也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并不用付出什么,但获得的利益是可见的,虽然可能得罪了孟余氏,或者说孟三郎,但是比起虚无缥缈的承诺,眼前的利益显然更具有诱惑力。
最后的结论是,家还是分了,但只是孟二房分出来,并且每年给孟老汉和孟余氏二两银子赡养费,田地二房只分到二亩旱地,一亩水田,至于银钱那真的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当然关于孟二郎名下的免税地,只留给孟余氏十亩,其余全部归了族里。
尘埃落定后,孟青青心里松了一口气,缓缓松了握紧的拳头,田啊,钱啊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能摆脱这一家子就满足了。
孟余氏见自己不仅损失了三亩田,还有四十亩的免税地,看着孟青青母女恨不得吃了他们,要是眼神能杀人,孟青青已经死了无数次,可惜这并不能。
孟青青并不生气,因为前世一眼就能看见未来,所以她活的格外的通透,这也是他们家浸润在骨子的气质。
“奶,以后我和娘虽然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但该给的二两银子,必定每年都不落下。”孟青青笑意盈盈道。
“呸,小畜生,我倒要看看没了孟家,看你那个寡妇娘怎么养活你!”孟余氏啐了一口,恶毒道。
“这就不必奶操心了。”孟青青面上笑意未减,只是无端散出几分冷意。
将孟余氏吓个好歹,只觉得这突然醒过来的青丫头,有几分邪性,为此吃了大亏的孟余氏也不乐意打理这两个没有价值的母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两个媳妇回去。
孟老汉向来懦没主见,看着这二房的妻女,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离开了。
倒是孟大郎留在最后,这个未到四十岁的男人,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佝偻着背,呐呐了半响,道:“青丫头,弟妹,要是你们田地忙不过来,就来找俺,俺帮你们。”
说着也不知道羞愧还是什么,赶忙忙转身离开。
“大伯”孟青青将人喊住,语气平静道:“要是今年三叔还考不上秀才,你也把家分了吧,不为别的,狗蛋还小,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了。”
孟大郎脚步一顿,然后也没转身,匆匆的离开了。
孟青青并不是什么圣母心发作,只是这个大伯一样是可怜人,也未曾对他们一家做过什么,提醒一句不过顺便,剩下的都只能靠他自己的谁的日子不是自己过出来的呢。
这边孟家人全部离开了,孟四族长那边也商议完了,
孟青青对孟四族长露出一个笑,“谢谢四太爷爷。”
“你们既然分出来了,就要好好过日子,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又想起了什么,道:“族里在村西头那边有一间小屋子闲置着,你们暂时就住在那边吧,只别损坏了,日后新建了屋子还给族里就行。”
孟青青眼睛一亮,“那可太谢谢四太爷爷了!”
孟四族长摆摆手,那屋子现在给放羊的歇脚,腾出来给他们母女住也费不了什么事,孟四族长看着孟青青孤儿寡母叹了口气,心想分出来也好,省的被余氏磋磨。
孟青青和林氏对视一眼,两人松了一口气。
孟四族长自己先家去了,但留了自己的两个孙子辈的给孟青青帮忙搬家。
其实也没什么好搬了,除了两床被子,两只碗两个盆,一只木桶和两只椅子以及母女
几身破衣服就啥也没有,余氏还派钱氏盯着怕他们多拿点什么。
孟青青看着大娘钱氏那紧盯不放的样子,觉得好笑,家里面她和娘亲走了,剩下的活就
全部是她做,小余氏有个会考秀才的相公,和余氏还是姑侄的关系,可是一点不会动手的。
不过孟青青也没工夫幸灾乐祸,她和母女安顿在村西的小屋子,屋子确实很小,只有两间屋子一个厨房和一个竹篱笆箍的小院子。
不过尽管如此,孟青青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只要离开那个地方,就算一无所有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娘,你放心,慢慢的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孟青青揽住明显不安的林氏。
林氏被女儿这么一劝心也安定下来。“嗯,我还有一手绣活的手艺,以后卖了得了钱就是咱们自个儿的了。”想到自己还有点手艺在身,林氏心里也松快了一点。
“就是这样,娘,您安心。”
母女两正互相安慰着,就听见有人敲了两下门,两人望过去就见村里头孙婶子进来。
“孙婶子?”林氏赶紧迎了上去,孙婶子是村里头和林氏处的比较好的一位。
“妹子,我今天听你母女两从那一大家子分出搬到这里,想着你刚搬出来,依着余氏那老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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