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张显回嗔作喜,这杨太乙的来历可不一般,而且性子高傲,论起资质,倒也是上上之选,年纪轻轻就有着天阴境九重的修为,在年轻一代之中,可谓是无人能比,甚至连寻常西宫长老,也非他之敌。
在外人看来,张显这个做师尊的颜面十足,但其中真正的苦,也只有他自己才懂。
他尽管心中诧异,不过杨太乙能够帮欧阳智开脱,张显倒也是乐见其成甚至心中欢喜的,这样一来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否则,他还真很难左右杨太乙的意志。
“这件事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倒也不难。”杨太乙的语气透露着一丝诡异,却让脸上一直微笑着。
“太乙,你就直说吧,别再跟为师绕圈子了。”张显翘首以待,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复杂无比,哪里简单了?但杨太乙才思敏捷,或许他有什么好主意也说不定。
杨太乙笑了笑:“办法嘛,却是有的,就要看师尊愿不愿舍了。”
张显有些莫名其妙:“但讲无妨!”
这件事情,简直能用滔天大祸来形容,要想轻而易举的摆平,真可谓是痴人说梦,张显心中早已有了要付出沉重代价的打算,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也没有白捡的便宜,既然做错了事,那就要相应的代价。
假如杨太乙说能轻易解决,他反而是要不安了,但杨太乙的话却正和了他的心意,只要能保欧阳智,即使付出再大代价,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张显就都能接受!
“金甲虫乃是从鬼市里流传出的,只要是明眼人,就都看得出来金甲虫是被我们西宫中的某人拍下的,要想平息此事,唯有一个办法。”杨太乙打赌,张显别无选择,他绝对会答应。
张显满腹狐疑:“什么办法?”
“当日拍卖会上,我们西宫在场的人数可不多,有魄力拍下金甲虫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要想保师弟,总是要牺牲一个人的。”杨太乙似笑非笑的看着师尊,这件事情西宫总归是要给出一个交代的,想要保欧阳智,刚才他所言确实是唯一的办法。
“这……不行……”张显瞪大了眼睛,这个计策不仅恶毒,而且稍出差错,他这个西宫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动摇,杨太乙说的不错,这可能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了。
欧阳智,这时却是眼前一亮。
张显久久不语,良久,终于叹息一声,咬牙道:“调查一下,当天都有谁参加了拍卖会,千万谨记,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做干净了。”
牺牲一个普通弟子,换这件事平息,倒是很划算,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这样做甚至都不会感到丝毫愧疚,他唯一担忧的是这件事被泄露。
他的一世英名都将毁于一旦。
“师尊,如果拿普通弟子开刀,只怕不可行,但凡是有点脑子,就不会相信一个普通弟子会有购买金甲虫的能力,只怕到时候,事情会变得更糟。”杨太乙摇摇头,否决了张显的想法。
“普通弟子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张显的心里很烦躁,他不敢赌,也赌不起,既然决定了,就必须得有必成的把握。
杨太乙说道:“据我所知,当日参加拍卖会的还有孟师弟和狄师弟。”
他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
“这……”张显不禁犯难,两个都是他的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对于他们,他一直以来都是一视同仁,就算能抉择,也实在不想这样做啊……
“既然师尊狠不下心,倒不如让我替师尊做一次抉择,各方面考虑,我觉得孟师弟最合适,他生性懦弱,终究是难当大任,而且他本身修为就要弱于狄师弟,二人孰轻孰重,我想师尊心中自有定论,为了我们西宫的长远考虑,师尊请下决定。”杨太乙侃侃而谈,简直把孟思说的一无是处,他跟孟思倒是没什么仇怨,甚至连交涉都不多。
至于为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罢了罢了。”张显摆摆手,心中算是默认了杨太乙的话,但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师徒之情还是有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金甲虫绳之以法,然后再来一招栽赃嫁祸,到时人赃并获,孟师弟就算想赖都赖不掉了。”杨太乙眉宇间露出一道狠厉。
“金甲虫由我亲自出手。”张显想了一下,还是不太放心,金甲虫乃是关键,捉不到的话,杨太乙的计划根本无法开展,而且这件事也只能私密进行,如果被发现,就功亏一篑了。
“有师尊亲自出马,自然手到擒来。”杨太乙一喜,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
张显忙活了整整一夜,仍旧没有发现金甲虫的踪迹,现在留给他的事情可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近几日,就一定会有执法堂出现,来查询此事。
但白日里人多眼杂,所以他只能晚上行动。
找不到,他心里也很慌啊。
第二夜,依旧无果,直到第三夜,又有一名弟子遇害,才让张显终于发现了金甲虫的踪迹,否则,他能不能找到还是两说呢。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把我西宫搞得乌烟瘴气,如果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处,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张显愤怒到了极点,金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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