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不愿意去试,和先生一起坐在旁边喝茶。
见一下侍拿了件浅粉色裙过来。形容大大方方,并没有像之前在街上的那些小摊上的小郎,不住盯着她的脸瞧。心里便多了几份好感。
下侍道;“这件衣裙颜色极衬女君的肤色,女君不如也去试一试?”瞧着安君并不动形容,又道;“君若是没有中意的,也可以自个定制,阁里的绣郎手艺极巧,只要君能想出花式,便没有做不出来的。”
下侍趁安君低头撇茶末的空当瞄了眼柜台,复又道;“夏衣的花样也已经画出来了,君也可以去瞧瞧,量了尺寸先制一套。天一热就可以穿。”
安君本就想着,自个这个年纪,跟刚冒头的笋一样,一晚就能长一截。没必要置办许多的衣物。一季能有个三两身就行了,这季的衣服丁山已经给她置了三身,来这也算是因为爹爹的交代不好拂逆了,走一遭算完事。
听他这么一说,便起了心思,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柜台看花样。
她是个慢热的人,对着不熟悉的人一般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来了便端着茶盏端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品。却因长了张好相貌,外人瞧着,只觉得很是温婉娴淑,只端端坐在那便仪态万千的很,行走起来身姿如若弱风扶柳,楚楚动人,很是能唬一唬人。引得不少陪着家里女君来铺子的少年郎频频回头。
这里的夏装很是清凉,半袖的长身裙,腰间扎一根腰带束出腰线。或者无袖的贴身上衣,下面是裤腿儿肥大,却扎紧了裤脚,有点像灯笼裤。
瞧着和前世看西游记里的天竺少女的衣服有几分相似,只除了没有头纱和没有露肚皮。外面搭一件薄纱或者薄锦织的外罩长衫,早晚天气凉的时候需要加一件长衫,午间热了便脱掉。
对着画册挑了两套裙子,一套浅蓝,一套鹅黄。又挑了一套紫色的裤装。都是简单的样式,并未
让绣上繁杂的绣花。
对着衣群的颜色置了三双同色的绣鞋并三套同色棉质亵衣裤,夏天的亵衣裤比其他季的短不少,类似前世的绑带内衣和四角短裤了。
又量了尺寸,定好下月来取,掌柜的还保证说,会把衣物做的稍稍大一些,不会出现下个月长高了穿不了的情况。
至此,十两银子便去了一大半,掌柜的给她找了四两碎银子并七百三十文铜钱,堆在柜台上一堆。瞧见她并未带荷包,便又体贴的给找了个大荷包一并装了进去。七百多文钱,装了一大包,拖在手里沉甸甸。
等着一群人挑挑拣拣的各自挑好心仪的衣物,便打道回了女学。路过锦绣布庄的时候,安君便在心里想着,改明儿个也给丁山置办两套夏装。
五位女君大步走在前面,后面跟了几位儿郎,手里各自拿着装了衣物的包袱并几只绢花,花生瓜子糖炒栗子。桂花糕,干果蜜饯,冰糖葫芦,小糖人,其中一个胳肢窝里还夹了个拨浪鼓。走在路上还被一小小儿郎拦下来想要在他这买一把剪子,十足一卖货郎的打扮。
回了学里,时辰还早,未到下学的时间。女君们就各自展开活动,或者画一副画,或者弹琴吹曲儿,或者拉着先生对弈一局。
还有一个什么都不做,或者瞧瞧这个画画,或者听听那个弹琴,或者跑过去看看下棋。
安君瞧着大家都各自有事儿可做,也在琴案旁坐下,练习今天刚习得的曲子。
都说一个女人等五百只鸭子。贰仟伍佰只鸭子在学间里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末了下了学,安君坐在马车里闭着眼倚着车壁觉得头晕脑胀的很,旁边那个活泼的小女君在一旁念叨:“你怎么不看我,为什么不说话?莫不是在怪我今儿个午间没有去找你,这也怨不得我呀,我本是要去找你的,但是我们一学间的一位新来的小女君十分怕生。非要拉着我和我一起吃饭,我总是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不是?”
说罢又小心翼翼的瞧了她一眼,只见她闭着眼,微微颦着眉头,脸色不大好看,只当时她还在生自个儿的气。又道:“你定是生我的气了,你若是不喜欢我午间去陪了她没来陪你你就说呀,你不说我怎地知道你是希望我来陪你呢,你要是说了让我来陪你难道我还会不来陪你吗。。。。巴拉巴拉巴拉。。。。”
安君脸色白了一白,靠着车壁的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栽倒在坐垫上,实在无法,只得睁开眼,两手握着小姑娘的手,一脸诚恳,深明大义,义正辞严地说:“我是知你的为难的,不过既然那位小女君如此喜爱你,你却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我比她大,让着她也是应当的。”
末了抿了抿嘴,又道;“你万万不可因为我,而伤了她的心,她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是该好好呵护,万一因此让她在心里留下了阴影,你这般的心地善良,定是会良心不安呐。”
敏君一听,觉得十分在理,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可,可你生了我的气,我也是会心底难安呐!”
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哪里是生你的气,不过是昨儿个夜里没睡好,现今有些困顿罢了。”复又闭上眼继续养神。
“啊!那你快些歇息一会,快到了我喊你。”
小女君安静了两息的功夫,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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