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里,六月的天气,十分的炎热,女学里两面都开着窗户,天井的风整日穿堂而过,虽然也热,却是要比其他地方凉快许多。自上次事件
过后,她已有半月未曾捉弄了人。起先,学里的下侍们都战战兢兢,生怕她又想出了其他法子来整人。
她哪里还想其他法子,毕竟蕊子里是个成年人,等反应过来再想想自个儿这个把月来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想挠墙,没脸见人了都。
幸得她脸皮厚,想着自己虽然内里成熟,但是顶着的是个萝莉壳,稍稍活泼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此一想,便又放开了心思,心安理得的继续上学。
这半个月来,她也算痛改前非,整日里团结同学,尊敬师长,上课认认真真,下了学也不再浪费时间,不是读书写字,就是弹琴作画。
本就记性好,半个月来看了不少书,学问做的就长进了不少,夫子见着也十分的欣慰。
这日里,夫子正教了一首新曲,名曰《雨打新莲》,曲风十分清新婉转,恰巧她在空间里见过的一本曲谱上有记载,也闲来无事的弹过两遍。
夫子见她学的十分快,便点了她来独奏一曲。天气正热,她心里念着若是能下一场雨,到时候去后院的藕花池子边的亭子上歇凉,那定时十分惬意的。所以一曲《雨打新莲》亦算是奏的十分有意境。
夫子兴致来了,也拿着笛子在一旁合奏。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这也算有几分琴瑟相鸣的感觉了。抬头一看,瞄见夫子一幅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表情,顿时又有了要把叶莲萍下到他茶杯里的冲动。
夫子瞧着她,觉得十分满意,是个有悟性的,如今里肯认真学,来日里考个功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作为夫子,哪里有什么能比看见自己学生既聪明又勤奋好学来的让人兴奋,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以示褒奖。
有句话怎么说来得,安君只觉得一刹间犹如千朵万朵梨花开,四周满满的泛滥起了粉红色的梦幻泡泡。心底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的跳。
夫子瞧着她一脸傻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这一戳,粉红的泡泡霹雳啪拉被戳破了,犹如她的玻璃心,正碎了一地,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亮晶晶。
顿时脸就黑了下来,赏了夫子两斤白眼睛,闷闷不乐的趴到桌子扭过头不做言语。
夫子只当她是小性子又上来了,也不管她,继续讲课。
日子如此番悠闲和美的又过了三四日。
这一日,听学里的小侍嚼舌头说夫子的生辰要到里,就在六月里的十八。安君便琢磨着,自个儿应该好好送个东西,一来祝贺夫子生辰。二来,也算为自己前段时间的小小过错陪个不是么。
她又不是真正的十二岁小孩,反应过来了自然就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代表的是个什么意思。
但这送个什么东西,又是一个难题。普通首饰钗环什么的显得不够诚意,贵重的吧,又没法子解释出处。
要不写个情书?来个鸿雁传情,也算做一趟风(流)韵事。遂拿起笔,默了默,放下,又拿起,默了默又放下。
啊!!!挠头,她虽然记性好,能看能写能背能默,不过写情书诉情怀这门子事,确不是她拿手的,上辈子自个学的就不是这个啊!总不能写个情书还借抄书上的吧?
要不借抄几首上辈子的?千古名句倒是记得几句,自己不说谁知道?
。。。。。算了,还是放弃了,倒不是她高风亮节,而是每种文字自有各自独特的魅力,翻译成了别种文字,往往得了个形似而神不似,没个什么意思。
就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若是原句,端端的一句表相思的好句子,现如今难道要她给夫子递一纸条,上面写着‘山上有树,树上有树枝,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别说夫子能不能接受,就是她自个儿瞧着也觉得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傻气。
思来想去,着实拿不定主意,就想着找个人商量一下,找谁呢?这就是个问题了。
找同窗的女君们吧,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事情在这时代挺常见,但是安君她受了前世二十多年思想的影响,总觉得跟同学商量怎么去泡老师这码子事很是不靠谱。
可别的人她认识的也不多,如此挑来拣去,剩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话唠小女君了。
这日里,正巧了和小女君一起去学里,上了马车她就贼兮兮的靠着小女君挨过去故做漫不经心道:“我说敏君呐,你说,假使你喜欢一个比你大很多的儿郎,可你又不晓得他稀罕不稀罕你,你会怎的去和他表个白?”
敏君这日里正掉了一颗门牙,说话漏气闪风的厉害:“窝不喜憨比窝大的二郎,窝梁说了,二郎年纪大了甭牙,不如嫩的浩,嫩的口口(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儿郎,我娘说了,儿郎年纪大了就崩牙,不如能的好,嫩的可口)”
“假使,我说假使!!”
“窝梁说了,喜憨哪个就上门提情去了便是,大女紫,捉着婆婆麻麻的形容很似萎缩。(我娘说了,喜欢那个就上门提亲娶了便是,大女子,做这婆婆妈妈的形容很是猥琐。)”
却别说,她如今期期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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