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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瑾瑜是户部上尉成羽君家正夫所生的长子,现年二十有二。长相俊美,文采亦是不凡,还是三十三年间的国试第一名。端端的风姿绰约的一位好儿郎,上京人称如玉公子。

但这么一位风姿绰约的如玉公子,却是上京有名的剩男。

上京里儿郎十五六便大都定了亲,因着定下的未婚妻君年纪尚小,二十二里尚未成亲的男子上京里不说遍地都是,但也不少。但尚未订亲的,那却是头一份儿。

皆因他这位正夫所生的长子,乃是前正夫所生。十二岁那年,他爹爹尚未来得及给他订一门婚事便病逝了。现今里他娘亲的正夫却是侧夫扶正的。不过他如今尚未订婚的缘由却并不是如今这位正夫苛待于他。

他如今里这么个家境,又是前正夫所生长子,低嫁了,那便是要做正夫的。高嫁吧,他娘亲已经是一品官员,再往高了,那便只能是皇亲国戚了。一来,京里年纪合适的皇家女君们正侧夫的名额都已经满了,二来,他自个也不是十分乐意嫁去做侍郎的。

曾有媒人也给他说过几个合适人家,不过他上头没有爹爹给答照着,自个儿还是个未婚儿郎,如何去做主自个儿的婚事?娘亲又并不管这些子个事,最后大凡好些的人家都被叔爹们拐了过去,说给了他的弟弟们。如此一来二去,他就剩了下来。

他理解叔爹们的做法,虽然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但心里总归是有那么一些子失落的。

前些日子,他接到了好友李子墨的喜帖,亦正心里不痛快,便禀了老太爷出了京,权当是出来散散心。

却说李子墨其人,是三十一年的国试第二十九名,比他大一岁,现今二十三。两人是一个学间长大的同窗,李子墨的情况和他也差不多,又因着家里的弟兄排挤的厉害,索性便拖了关系,来了这平阳郡当个郡尉,正是眼不见为净。和他也算是一对儿难兄难弟。

但这位难兄如今也算是时来运转,来了这平阳郡两年了,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女君,年仅十六。巧了是这位女君定下的正夫,去年因着征兵役当兵去了,女君家人自是不会等上他三年,便退了婚。媒人便介绍李子墨与了这位女君,成就了好事,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女君八月初满十六,婚礼便定在八月初十。上个月他接到了喜帖,便一路游玩着赶了过来,也算是来沾沾发小的好运气。

前两日刚到了平阳郡,便赶上了一年一度的祭河节。今日里,李子墨与他那位未婚妻君约好了一起去放河灯,也邀了他同去,他又不是个缺心眼儿的,怎的肯去那碍人眼,便推辞了。到了晚间一人骑了马便来了容河堤上。

他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容河畔花灯都点了起来,杨柳依依,烛火映着河面波光粼粼,风景自是与位置偏北方的上京不同,很是有一番滋味。他并未带花灯来,便思量着去买一盏。一眼扫过去,就见前方不远处的摊子上有一盏芙蕖花灯,那盏灯扎的比较大,很是打眼。便决定挤过去买了那盏灯。

眼见着他就要挤到了,那盏灯却被一少年郎给捷足先登了。正要转头去别的摊子上瞧一瞧,却见那少年递了灯给对面的一女君,心里思募着,这却是要发生一件才子佳人灯会巧遇的戏折子上的故事了。

就见那佳人接过灯,转头就走。丝毫没有顾忌后面的才子。才子似乎也想着追过来,却被摊贩子拉住了。

等着佳人走近了,才发现,佳人眼里带着一抹狡黠,嘴边挂着一湾浅浅的笑容。颊边的笑涡霞光荡漾,如同容河里的水纹,一圈圈荡开,直荡到了他的心里,突然间就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佳人却并未有注意到他,越过了他便直往前走了,他也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佳人举着花灯一路身手敏捷的七拐八拐到了一个码头边,若不是他会几下子功夫,估摸着都要跟丢了。就见她先是问旁边的一位少年郎取了纸笔,而后便趴在石柱子上写心愿,他就站在她后面,烛火通明的,倒是能见着她写的是个什么。

只见她先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等等’写了好几张纸条子,他不禁觉得,这真是一位忧国忧民有责任感的女君。

后又写道‘希望爹爹,夫子,等等一系列的人身体健康’又写了好几张条子,便觉着她是一个会关心他人的女君。

然后又见她写了‘希望爹爹能找到一个疼爱她的妻君,山上的青菇要多长一些,河里的鲫鱼不要有那么多刺等等。’又写了好几张条子。。。额。。他觉着。。这是一位可爱的小女君。。。

写好了她就把这一堆字条叠吧叠吧,准备放进灯座底下。末了似又想起了什么,抽出一张字条写上‘希望小敏君不要再那么话唠’。。。。。。。。。。。。

等她把那一叠厚厚的愿望塞进了灯座下。便把花灯放进了河里。只见这盏载着她宏伟博大愿望的花灯两面颤了颤,打了个转,颤颤巍巍的飘向了远方。

旁边那位佳人的爹爹不禁笑话她,怎么许了如此多的愿。

便见她振振有词的答到:“你瞧,我若是只许了一个愿,老天若是瞧见了,便会想,我是要应了她的愿呢还是不应呢?我若是许了许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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