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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着一处的矮树晃了晃,一道黄影子朝着丁山扑过来。他早有准备,也不硬抗,只往着一旁闪了过去。安君见着差点没叫出来,怕影响到他,忙捂了自个的嘴。瞧见手里的火弹丸子,又不敢扔出去了,这情形,要是老虎没药倒,先药倒了丁山,那就完蛋了。老虎见一击不中,也不急,绕着丁山渡圈子,嗓子里还冒着呼噜呼噜的声音。那边的侍卫们似也听见了,也过来了几位。

老虎似瞧着人多了,就有些烦躁,又朝丁山扑过去,不过这回他有了预备,早早闪在一边,侧面给了它一脚,把它踹出丈余远,趁着老虎还没爬起来又闪过去对着它的头霹雳巴拉来了好几拳,末了似是嫌弃刀占了手,把刀一扔,横面跳起跨着老虎的脖子,一手扣着虎头,一手握拳不住往它头上砸去。安君瞧着丁山似是占了上风,便在车厢里脑洞大开的想着‘这才是地地道道的伏虎拳啊!’

老虎似是缓过来了,扭着身体甩着脖子想把丁山给甩下来,见着未果便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着蹭,安君瞧着就急了,旁边那几位侍卫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也不晓得过去搭个手,只在一旁看着。想着自己过去捡起拿把刀上吧,又怕丁山瞧见自己过去了分神,在车厢里急得直跳脚。

那厢里老虎虽然在地上使劲蹭,但也没把丁山给蹭下去,他两条腿锁住老虎的脖子,一只手扣住虎头,一只手握拳就往老虎的眼珠子招呼过去。只听见震耳的“嗷嗷嗷~”叫,一开始声音还挺响亮,后来,就渐渐弱了下去,再后来,就没声了。

见着老虎已经势微,她忙从空间里翻出几罐子伤药,又找了一葫芦酒,一并包在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小包袱里。撩开帘子一看,丁山打虎那档子事已经到了大结尾,这会他正拖着死老虎往车厢这面过来。便跳下了马车迎了上去。

这只老虎比前世在动物园里见着的要大许多,瞧着肩高定有三四尺,虎头整个松垮垮的,里面的骨头约莫都被打碎了,约莫是脑浆混着血往耳朵嘴里都流了出来。丁山见她过来了,忙把老虎扔在地上,又见着情形着实有碍美观,约莫是怕吓着了她,便企图拉了老虎爪子搭在头上挡一挡,岂料她是个重口味,这么点子东西压根吓不着她。

她迎上去拉着丁山上下打量:“可是有哪里伤着了?”见着他手上都是血,不禁就慌了“怎的流了这么多血,快过来,快过来包扎一下。”

丁山想拍拍她的头,瞧见自个手上一手血就罢了:“莫怕,我儿莫怕是那头畜生的血,爹爹无碍的。”

说罢就绕过马车去河里清洗了一番。那面富荣郡家的几位主子约莫是瞧见已经安了,便由几位护卫护着过来瞧热闹。

等丁山稍稍清洗了一番,她便拉着他上了马车,尚好,并未有什么大伤,只几处地方被划了几道口子,也不是太深。便用着干净巾子沾了酒,把那几处的血清洗了一番,又细细抹上了创药,口子不深,也不用包扎。上好了药,丁山便要下车去处理那头老虎,她也就要跟着去。

下了车一瞧,圆君并几位家人都过来了,由着几位护卫护着在围观那只死老虎,圆君瞧见她忙甩了爹爹的手跑过来:“安君,你爹爹可真厉害,这么大一只老虎呢,都被他打死了。他可有伤着?爹爹带了些伤药过来。”圆君那位爹爹手里拖着一只包袱,约莫是伤药了。

她福了一福:“确是多谢了,不过并未有什么大碍,只刮了几道口子,也已经上过药了。”

旁边丁山捡回刀正琢磨着整么处理了这头老虎,圆君的爹爹走过去对着他揖了一礼:“确是多谢丁郎了,某一介书生,我儿又尚且年幼,若不是丁郎勇猛无双,打死了这是畜生,今儿夜里怕是要不妙。”

丁山道:“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仗着有把子力气,郎亦带了如此多侍卫,定不会有事。”

福荣郡尉家的打了个哈哈:“丁朗过谦了。”话锋一转,又道:“某瞧着这畜生的毛皮正是不错,愿出二百两银子,丁朗可否割爱。”

丁山对着安君问道:“你可喜欢用这皮子冬日里做一披风?”

她想着自己披着一虎皮傻啦吧唧的出门的样子,不禁一抖:“还是让给这位爷吧。”

丁山便对那位富荣郡尉家的道:“如此也好,这么大一头畜生,我家马车小,也拉不动,光剥了皮子怕是浪费了。这里多谢郎了。”

这里说好了,圆君也瞧够了那只老虎,便过来了,指着老虎说道:“爹爹,想要这只老虎的头,给我做一顶帽子。”

他爹爹正准备安排人手连夜把这死老虎拉到前面的郡城里去找人剥了皮,制了骨,见她如此说,不禁调笑道:“你也不嫌傻气,顶着那虎头像什么样子?”

等都安排好,又对着他们说:“某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丁朗不如把马车拉过这边一起,某留着人执夜,丁朗也好休息一阵,若不嫌弃,明日里结个伴一并上路可好。”

丁山稍稍推辞了一阵,见盛情难却,就应了。

睡觉的时候他又准备打地铺,不过安君却是如何也不让的,无法,只得与安君挤一挤。

今儿一天过得略微刺激,如今一歇下来,只觉得困意阵阵袭来,很快便睡去。

第二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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