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往门口扫了眼,径自走出浴室,也不顾及凤三在场,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回去。
凤三吼完只觉得脑袋轰鸣,光顾着悼念自己失去的生气了,哪还有心思欣赏眼前美景。待她回神,墨离已然穿戴整齐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她倚着墙问。
墨离头也不回:“与你无关。”
“……”凤三神情扭曲了一下,“切,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要依仗我才能行走世间的妖怪,哼……唔不行好累,我要休息休息……”
她腿脚发软的扑向大床,顷刻间昏睡了过去。
一阵轻风划过,眨眼间,房间里陡然多了抹身影。
正是妖冶无双的涂山。
他一步步走近凤三,嘴角含笑:“可惜了,这么年轻。”
他漂亮的手抬起一扫,顿时一只巨大的黑色兽掌袭向凤三,睡梦中的凤三对此一无所知。然而就在那巨掌即将触到凤三时,她周身忽的白光大作,无形的一股力量将巨掌生生震开!
连涂山也不禁后退数步,待站稳时,脸色微变了变:“这是什么?”
“凤家护体符。以血为符,以情为咒,封印在体内,可挡妖鬼神魔。”墨良出现在他身边,不屑的盯着凤三,“这个女人,看来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简单。”
“不是说她是凤家的废物么?谁还会护着她?”
墨良懒懒道:“谁知道呢。不过,连你都奈何不了的护体符,在凤家也没几个人能施展的出来。”
护体符的力量取决于施术者的灵力的深浅,施术者越强,护体符所能抵抗的外界攻击也就越强。除非攻击被施术者的人灵力高于施术者,那么护体符便如一个气泡,轻轻一戳硬破。
凤家卧虎藏龙,修为高于涂山的人比比皆是。
墨离笑:“若凤家真有人要护着她,这件事情还真有点棘手了呢。不过,也更有趣了。”
他低笑几声,忽闻门外脚步声响起,下一瞬,便与涂山一同消失不见。
床上,凤三呼吸绵长,睡得正熟。
……
深夜总是会藏着许多污黑的东西,白天里见不着的邪崇,在夜里会变得异常活跃。
城市的华灯璀璨,灯光如昼。
人们在夜色中游走寻乐,各自度日。退去了白天的光鲜明媚,许多人一到晚上,便脱下那层精心伪造的外表,露出内里的真实。
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的身边,有着跟他们一样在夜色下寻乐的东西,真真是群魔乱舞。
最高的一幢高楼顶端,墨离负手立于栏杆边缘,面无表情的望着脚下的城市。他看到不是的这座城市美丽的夜景,更不是那些寻欢作乐的普难人群,而是飘浮在半空里,如同厚重云层的黑气。
深巷之中,邪崇游走。
徐天被逼进巷子深处,面前老鼠横行,吱吱乱叫。他狂奔而过,踩的老鼠吱吱乱叫。
而他身后,只见红光划过,地上老鼠头尾分家,空中厉鬼尖啸刺耳。
不多时,数名着黑色斗篷的人朝着徐天奔逃的方向而去!
虽相隔千里,站在高处的墨离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微一蹙眉,人已自原地消失。
……
凤三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一会儿梦见小时候,一会儿梦见母亲离世,一会儿又梦见凤途拿刀追着她砍,一会儿又是墨离嘴对嘴把她吸成干尸……
醒来时,夜已深。
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凌晨三点,窗外,正是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候。
凤三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她揉着胸口下床,正要喝水,水杯刚拿在手里,突然手指尖像有什么扎了一下,猛地松开。
嘭地一声,玻璃杯碎成满地残渣!
她脸色大变!
上一次她有这种不安的感觉时,是她母亲出事。这一次……又会是谁?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见是个陌生号码,怔了一怔。
“喂?”
“三小姐,老爷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只说了这样一句,便挂了电话。
凤三听着手机里传出的盲音,脑子里好一阵空白。
去了?老爷……凤途,死了?
她颓然的坐回坐上,盯着一地的碎渣出神。
她做梦都在诅咒的人,如今死了,她应该感到高兴。那个无情的男人,那个人……
察觉到脸上有东西划落,凤三抬手一抹,吃惊的看着满掌心的泪水,她兀自笑出声来:“嗤,我有什么好哭的,那个贱人终于死了,我真高兴哈哈哈真高兴……”
笑着笑着,她终于笑不下去了。
她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放,穿上鞋便往外跑!
开什么玩笑!
这么多年他连句道歉都没有,他一次都还没有回去看过她妈妈,他居然敢死?
“老混蛋,老子没说你能死你凭什么去死!”
她一路冲出墨家,对身后紧跟着的山魈们视若无睹,不顾一切的拔足狂奔。
远远地,墨长明望着她离去,叹了口气:“凤途居然死了。”那一声叹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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