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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动完了就换乙,乙完事儿了再换甲。

重真给了他们恩惠,让他们感受到了风尘女子极难感受到的世间温暖,最要紧是发现了自我价值,成为了大明历史上首批女特工,怎能不卖力表现呢?

但对于吴三桂来说,这是独属于他的高光时刻,令其迷恋,令其自傲。

清冷寒冬夜,如勾残月斜。

重真品着小酒,吃着小菜,许久都未曾这般清闲过了。

袁七送完袁崇焕回来了,有着佘义士的照顾,不虞担心。至于吴三桂是否能撑过两个风尘女子的的索取,他从来就未曾在乎过。

“没有了吴三桂的大明和关宁,只会变得更好。”重真一直都是这般认为的。

重真招呼袁七袁八等亲卫进来,分批吃点儿酒菜。

没道理自己大碗酒大口肉,自己的麾下却连点儿荤腥都不准沾。

“老子可不是吴三桂!”

重真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吴三桂那样的人,严以律人,宽以待己。无论自己还是旁人,只要是兄弟,只要是战友,哪怕是百姓,只要良善勤劳,他都一视同仁。

纪用走了进来,连连作揖道:“哎呀,黄小元帅,好久不见啦,老奴这厢……”

重真起身上前托着他道:“收起您那皇宫里的一套吧,这些年的务农生涯,还未将他改造成为一个夯实的农夫吗?”

旋即摊开他的手,看着那掌间的老茧道:“我们吃着纪大人种出来的果蔬粮食,就不得不念一声纪大人的好,这真诚的祝福,比宫内的虚伪如何?”

来宁锦做监军的宦官纪用,终于能够站得像个真男人一样顶天立地了。

无他,只因在无数的时间里,他否俯下身去钻研生在泥土里的植物。

在农田里待得久了,许多时候他的衣衫之上都沾着许多的泥土,但重真却觉得他握着锄头转身朝别人笑的时候,他的身体与内心都特别干净。

纪用由衷感叹道:“此乃老夫来宁锦之战,所万万未曾想过的际遇啊。老夫以为也会如高第那厮一般,被自成一体的关宁体系所排斥在外呢。”

重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说道:“纪大人似乎话里有话呀?”

纪用觉得他浅浅的笑容分外深邃,便大笑道:“咱俩之间还需试探来试探去的么?自袁帅与你相继离开之后,关宁军便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悄然改变着。”

重真暗骂这真是一只老狐狸,嘴上却试探着问道:“您是说吴三桂?”

纪用见他仍旧不肯说出祖大寿的名讳,便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道:“联姻后的吴氏祖氏,以在吴三桂和祖大寿的带动之下,成为辽西根深蒂固的将门了。”

重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公公终究是开始履行锦州监军的职责了么?”

纪用一愣,旋即大笑道:“终究是逃不过你这只小狐狸的眼睛呀。”

“公公误会了,只是皇上下旨之时,信王殿下刚巧带着标下陪侍一边。”

纪用拍拍他的肩头道:“年轻人太过猖狂确实不好,就像那吴三桂,即便在辽西位高权重,然而暗中不服他者甚多。

可太过谦虚也不对,以后就不要老是标下长标下短的了,人与人之间呐,互退一步者实在太少,反倒是得寸进尺者,比比皆是。”

重真觉得纪用这话不但是在说自己与吴三桂袁崇焕等人的微妙关系,而且把明金之间的局势也给分析得十分透彻。

事实也确实如此,明金于辽东的得失进退,都是相对于彼此而言的。

大明变得强大,变得强势,后金就会变得弱小,变得退缩。

反之,亦然。

重真坚决不肯让大明走到要和昔日的臣属部落,去议和的地步。

他认为那实在是太丢大明“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不赔款”的份儿了。

重真深深地望着纪用道:“纪大人其实是赞成袁帅进军西平堡的,对吗?”

纪用转过身去,负手望着窗外斜卧天空的明月说,语气之中充满了期待与向往:“有哪个农夫会嫌弃自己家的土地少呢?我虽然只是一介宦官,然而磨砺辽东,也生出了鸿鹄志向,多么希望整个天下都是我大明疆土啊。”

纪用是天启派到宁锦来的监军,何况最近又得到了天启的暗旨。

因此重真立刻分析出,他这掺杂着自身志愿的说辞,必定便是天启的意思。

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天启一边派遣重真督师辽东,一边又让纪用转述他的观点,这种方式让重真挺不舒服的,兄弟间有啥事儿不能明摆着说呢。

不过很快重真便又释然了:“皇兄又并非我的傀儡,为何一定需要遵从我的意见呢?己巳之变,绕道入关,说到底别说皇兄,便连袁崇焕这个最初的担忧者,都已改变了初衷。或者他建议修筑蓟辽关卡,本身就是用来辅助关宁防线的。”

重真终于知道历史之上的崇祯皇帝为何会那般的优柔寡断了,除了他本身的性格便是如此之外,那缠绕于周边的无形有质的网,也是其一。

就连重真这样来自后世的果决之人,都感觉四面八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束缚,正试图阻碍他的改善大明之举,何况是那个身在局中的崇祯皇帝呢?

在这束缚里,有人最终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选择随波逐流。

有的人更是连抗争的勇气都未曾拥有,就臣服于别人强加给他的命运。重真相信命运之说,却从来不曾屈服于命运,此乃穿越者所需具备的基本素养。

天启此举,让重真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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