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遥望云山,暗暗决定自己得早点找一处掩蔽地方练起基本功,顺便找机会带上兄长。
她不求哥哥将来如何,只要守业就行。一根独苗苗难免会容易受人欺负,尤其像关家这样没有族人没有根的外来户。
此刻她的脑洞大开,所思所想居然傀异的与关有寿相似。关有寿这不就正一边犁地一边琢磨赵老爷子此人。
眼看自家闺女蠢蠢欲动,受不了看着自己挨累,急着想上前帮忙,可怎么行?不说他舍不得,也得要为孩子一身怪力气找个挡箭牌。
关有寿心心念念的赵老爷子,此刻他正在老林子深处对着新挖的陷阱,看着坑里奄奄一息的一只野鸡。
老爷子年过半百,今年也算到了古稀之年。
身为一位手上有几招的猎户,早年间还跑过江湖替权贵当过保镖,他还不至于稀罕一只野鸡。
可谁能来跟他说说,林子里的一些小脚印是咋回事?谁家娃娃胆儿这么肥了窜进老林子,还有哪家臭小子缺德的抢走了他的地盘?
前段时间他刚看好这块地,就想等天暖之后带上工具过来下个陷阱,结果就被人捷足先登,早知道他当时就做个记号。
现在好了,野鸡飞走了,还有那口坑的野兔更没戏。这是欺负他老人家年纪一大把干不动活呢?
赵老爷子将掀开的树枝野草又重新铺好恢复原状,再次来到西面那一口陷阱,刚伸出的手一顿。
不对!
他终于找到内心怪异之处。
两口陷阱边缘部没有脚印,一个大男人最少上百斤,他是如何带着孩子布下陷阱又不留痕迹?
呵呵,别告诉他老人家这是啥草上飞一类的轻功,不说他活了一大把年纪没见过有啥高手会轻功。
就马六屯附近方圆十里,别说马家人,就是逃荒过来的外地户,他们的底子就没有他不知的。
赵老爷子取下帽子,抓了抓脑袋算了,想不通就甭想,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他就不信对方都下了陷阱会不过来瞧一眼。
重新恢复好两个陷阱上面的伪装,老爷子嘴里低声哼着戏剧,背着双手,大步撤出老林子……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
中午放工,关平安正想趁着他爹午休一会儿工夫,去老林子瞅一瞅,结果响起了隔壁梁婶的大嗓门。
“荷花,老三家的,你娘过来了,安安她姥姥过来啦……”
要说梁婶为何喊叶秀荷为荷花?里头可有渊源了。概因她公公梁大爷大名就是梁小河,她婆婆的名儿带了一个秀。
她总不能小荷(小河)小荷的喊,又不能小秀小秀的叫,小叶也不行,听说跟她早幺的大姑子同名。
自从叶秀荷进了关家门,可为难死她了。
最后索性喊荷花。
话题绕远了,此时她的大嗓门一亮开,喜得叶秀荷扔了刚编了一半的麻绳就往外边喊边跑。
“娘,你真来啦?你过来干啥?安安没事了。”
关有寿失笑地摇了摇头。
这媳妇,让人听了怪难为情的,这一旦不知情的外人听到了,可不就误会他们不欢迎他丈母娘上门?
他匆匆地套上鞋子,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你们姥姥来了,咱们爷仨得出去迎接。”
“爹,我能跟我姥回去不?”
关有寿笑骂了一句,臭小子!随即他摇了摇头,“这几天先待在家里,过段时间爹带你们俩出门。”
“去哪?是不是县城?我妹脑袋今儿还没换药,我娘说马爷爷不行,队里要是有牛车去县里就好了。”
关有寿眼神一闪,还真忘了一茬,他敷衍了一句,“你听话,下次去哪都带上你。县城就别去了,等天儿暖和带你们去海边。”
关天佑乐得一个劲的蹦跳,“爹,真的啊?妹妹,听到了吧?爹真答应带咱们俩去赶海。爹,啥事去呀?”
“早着呢,急啥?咋地也得等忙完农活。”
关平安可怜地瞟了眼哥哥,大人骗小孩的把戏都不懂。
她都打听了。
从这里去往海边还得坐那种铁盒子大汽车,一人得五毛钱,俩小孩当一个大人,他们家就得花一块五,还得最快隔一天才能回到屯里。
这难度不亚于上天!
就是她爹舍得浪费,她娘都会恼了。更别说还有她奶奶这一关根本没戏。每天累死累活的下地赚工分才几分钱?
大海呀,是水~
哪凉快哪歇着去!
“……亲家,你也太客气了,上门哪有像你这般浪费?家里可好?我这一天天的瞎忙乎,幸好有秀荷她们几个帮把手……”
一踏进正房,关平安听到她祖母的言笑晏晏,惊诧的瞥了她一眼,原来老人家还有这一面。
等后来她得知关家历史,也就见怪不怪。
她姥姥虽然有六十多,但如记忆里一样,身体很是硬朗。
一张富态的圆脸,并不像其他老人那样干瘪,眉眼间带着笑,一身灰色衣裤也是半新着,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
“应该的。”叶大娘不善言辞,与闺女性格如出一辙,瞎叨叨还不如干一场,母女俩人都属于直肠子。
此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