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躺好,我自己去!”柳梦立马下了床。
心想着自己刚才跑出去找萧染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吗,怎么关系到自己身上就没了勇气?
然而越是去想就越是害怕,柳梦记得那天晚上那道黑影,还有茅房旁边被萧染用力关起来的奇怪屋子。
在她紧张到极点的时候,雷声再一次响起,吓得她夹紧双腿才没有出糗。
“柳梦?”似乎知道她在怕什么,萧染担心地喊她。
柳梦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脆弱地跑了回去,在地上胡乱地走动。
“还好吗?”虽然猜到是怎么回事,萧染还是问了一句。
“我想尿尿怎么办,呜呜,我不敢出去,你又不能陪我,我要尿在身上了!”柳梦快要崩溃,才会连脸面都不顾地说了出来。
萧染的脸色极其丰富,内心的羞窘比之柳梦一点也不少,并且一门心思只有尿尿的柳梦已经全然没了不好意思。
“要不然……”萧染话没说完,就被她迅速反驳,“怎么可以,绝对不能随地大小便!”
其实她刚才一直在想这件事的可实施性,并且已经在敲定的边缘。
眼看着她憋得难受,萧染轻咳一声,“床底下有个没有用过的恭桶,要不然你将就用一下?”
柳梦立马扑了过去,将被称之为恭桶的小桶抱了出来,“我真是爱死你了!”
萧染一震,见她捧着恭桶直诉衷肠,便收起了自作多情。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解衣服的声音,萧染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只觉得禁忌又刺激。
柳梦正要释放身体内多余的水分,忽然别扭地说:“你快把耳朵捂上!”
“嗯。”
“捂上了吗?”
“嗯。”
“还能听见吗?”
“听不见了。”
柳梦长舒一口气,终于释放了自己。
尿着尿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正处于畅快之中的大脑根本想不到其他事情。
舒服!
走到床边,她才提醒他,“好了,你不用捂着耳朵了。”
盯着女人慢慢靠近的身体,萧染震了一下,他们这样,其实已经算是夫妻了吧。
柳梦很快就睡了过去,不出意外地,下半夜就将腿伸到了他的身上。
为了不让她乱动,萧染只得将她娇小的一团锁进怀里。
一瞬间,心口又被满满地充涨起来。
原以为会一辈子波澜不惊的心,没想到会那么轻易地被她触动。
这便是,喜欢吗?
……
夏季暴雨之后的清晨有着丝丝凉爽之意,少年脚踏着低洼中的泥水飞快跑来。
院门锁着,但并不影响他,单手往石墙上一撑,便利落地蹦进了院子里。
“嘘!”他忙朝着要叫唤的大狗比划了一下。
追日见是熟人,就缩了回去,用爪子将窝里还没被雨水浸湿的干草归拢到一块去,调整了个姿势就又睡了起来。
少年灵活的眼睛四处一转,没有看到要找的人后,就轻轻推开了屋门。
没想到萧大哥还在睡觉,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往日这个时候他早就上山了,亦或坐着牛车前往镇上去卖猎物。
但自他成亲之后,人就跟消失了一样,打猎没见到他,镇上也没见到他,平时他活动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少年问他爹,“萧大哥这是怎么了?成了亲就变懒了?”
越老爹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眼光看着他,“你不懂,等你成亲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这小子开窍得晚!”
后来少年追着他大哥问,对方也是用相似的语气告诉他时候未到,到了自然明白。
少年问不到,就干脆来找萧染,想要问个清楚,看他们还会不会把他当孩子。
正要跨进内室,忽然一件东西朝着他的面门呼啸而来,吓得他忙将那东西抱住,却被震得退后了一步。
打眼一看,竟然是个枕头。
少年其实很聪明,只是某些方面不开窍,跟萧染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
忽然之间,他想到萧大哥既然成了亲,房里定然还睡着嫂子,自己进去怕是不妥。
连忙不好意思地退出卧房,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好一会,萧染才从里面出来,一只手捂着胸口部位,“有事?”
看着男人沉黑的脸色,越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萧大哥,你这几天怎么不打猎了,你不是说你没钱了吗?”
萧染心里一顿,“这几天恐怕不行。”
越泽立马通过他僵硬的行动判断出他受了伤,“萧大哥,你怎么回事?看起来伤得很重?”
“无碍。”他拨开对方想要检查自己的手,将之前做的猎具拿出来,“你按照我的法子帮我下些套。”
越泽立马欣喜不已地摆弄起这些东西,“难怪我们靠祖传的狩猎技能都不如萧大哥你猎得多,原来你还精通木匠,瞧这手艺,这把新做的弓能不能送给我?”
“嗯,记得帮我多下一些陷阱。”萧染并不懂什么木匠,只是在制作新房的各类用具时,跟着师傅学了两手。
于是突发奇想,用木材制作出这些猎具,守株待兔的玩意,并不如他亲自去猎来得靠谱。
只是现下他受了外伤,又被体内的毒约束着行动,还花光了积蓄,生活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倘若家中只有他一个人,他怎么也能糊弄过去,可是家中还有个娇妻,吃不得苦耐不得糙。
萧染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跑了。
想到这里,心头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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