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画觉得,这应该是米小薇的玩笑,哪里就能这么巧?
她走到哪儿,男神就跟哪儿?
那她咋不上天呢?说不定,还能赚个天宫的“女官”来当一下。
所以,景画就不想上这个当,头也懒得回,只是继续啜饮起了,那盏鲜美到极致的莼菜鲫鱼汤。
“哎吆,不错奥!”郎晴往旁边扫了一眼后,带着有些八卦的语气,对米小薇笑道,
“还真是个极品帅哥呢,就是肤色略微有些深,不过,小白脸和小鲜肉们看多了,这样显得更有阳刚之气。
你认识他?他还和花少行,坐在一起谈过业务?
如果真是像你描述的那样,岂不是成了‘东方不败’与‘杨过’,跨越时空,来进行亲切会晤了?”
“我也不算认识,因为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米小薇说着,就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景画,开玩笑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纳闷呢?以前那种,对什么都求知若渴的样子,哪里去了?闲着没事,装什么深沉啊?”
景画的好奇心,终于被推到了悬崖边,再也忍耐不住了,迅速地转过头去,打量起了身后不远处,同在吃饭的那桌人。
她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樱唇微微成了“O”字型,然后鸦翅一般的睫毛,高频率地眨了几下后,就连忙恢复了原来的坐姿。
“不认识!”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下意识的抗拒感。
又发觉米小薇的眼神里,出现了匪夷所思时,便纠错般地继续轻声说道,
“也。。。算是认识吧!不熟,都没说过几句话。”
景画有些自相矛盾的反应,轮到让郎晴犯糊涂了,米小薇连忙在她耳边,小声解释了几句,她才恍然大悟地说道:
“原来,这就是星月的企划经理啊,我还听我们郑经理,提起过很多次呢!
小画,他不怎么露面的吗?你都已经上班两天了,还认不清楚?”
“是啊,他又不是我的顶头上司,我的工作,也不由他直接安排,虽然同在一层楼上,基本碰不到面。”
景画稳住自己,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将话题搪塞了过去。
她们谈论的这个“中心人物”,确实就是明阳,景画没有想到,出来和朋友聚个餐,竟然也会遇到他。
正在她思考着,该如何上前与他打招呼时,和他对坐的一个人,倏地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个人,就像荧荧烛光上,猛然泼下的一盆冰水,不但将她对他的“痴心妄想”浇了个透心凉,还让她生出了,几分怒气和埋怨。
她认识这个,坐在明阳身边,与他相谈甚欢的年轻男人,虽然她只见过一面。
可是,因为在直升飞机上,待得时间够长,他当时还将,一直都戴着的防护镜,摘下了几分钟。
她记人的音容笑貌,又一向很精准,她笃定自己没错,这个人的名字,她当然不知道,但她记得,他那天的行动代号--
电闪!
和明阳那天叫“灰影”,是同一个性质,他是燕千姿的救命恩人,是明阳的队友。
那么,对于海南的营救事件,如果仅仅只是明阳,她确实有可能会认错人,但是他旁边的这个“电闪”,绝对不会是巧合。
想起他早晨,在中庭的花丛中,那一脸正经而确定的否认,景画心里,像是莹洁如玉的内酯豆腐上,被狠狠地扎了几根硬刺。
她或许真是一厢情愿了,他连他们曾经的初识,都不愿意承认,更或者,他从来就没有注意过她,对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而她呢?居然还猜测着,主动告诉他,她明白,他的敷衍是为了行动的彻底保密。
他当时的沉默和告辞,肯定是在表示,她有多么傻、多么幼稚,多么自欺欺人、多么贻笑大方吧?
这所有的痴情与幻想,这几个月的寝食难安,这几天为他处境的担心--
对他父亲的案件,那超乎寻常的关注与查询,都是一个又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段子”吧?
景画的心湖,像烧开了的滚水一般,在不停地翻腾着,又时不时地,冒出几个疑问的气泡。
但她又怕被人看出来,面上还是维持着,原来的轻松样子,时不时地还勉强自己,要俏皮嬉笑一番。
实际上,话却都是说过就忘,脑子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才不会,主动去跟明阳打招呼。
如果今天,一定要有这场偶遇,那么,发现的人也应该是他,省得他再对她,那么推三阻四、佯装不知。
果然,等了整整一晚,郎晴已经结完账,她们一行人打算离开了,明阳都没有过来,跟她说一句话,哪怕是假意地寒暄一下。
以他的礼貌程度,必然不会故意这样,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吧?
虽然她就离他那样近,就像在海南的飞机上时,他一直都目不斜视,如果不是她差点脱离绳索,他都不会扫她一眼的。
走出饭店门口时,景画像坠入了冰窟一般,感到又冷又伤感,同时又嘲笑着自己--
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毫无理由的所谓爱情,终究还是太年轻,将做的粉红色白日梦,竟然当成了真的。
他根本就没有丝毫,要搭理回应她的意思,一切都是她的自我陶醉、一场空罢了。
郎晴此时站在景画身边,感觉却完全相反,她有一句话憋在心里,都快酝酿成熊熊烈火了,好几次想张口,却被生生吞了回去。
眼看着就要分别,她终于忍耐不住,也不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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