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明阳昨晚看到,景画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又婉拒了他的邀请之后,就胡乱在星月购物大楼里,找了一家餐饮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离开22楼开始,自己的一切动作,仿佛都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许多,他好像是在急着返回去。
本来这一天的工作事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再回去加班的必要,可就是想回去看看。
那两年的特警职业生涯,造就了他的许多习惯,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渗透进了他的生活之中,比如--
吃饭的速度,这件微中之微的小事。
他一般都是在10分钟左右,就会风卷残云地解决掉。
可是这次,面前这分量不少的饭菜和汤水,全部被消灭干净,他只用了不到5分钟。
他到底在着急什么?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疑惑。
或许,他今晚是不应该,再回企划营销部了,因为没有理由,缺少逻辑,也不符合他的习惯。
可是,他心里明明又有一种渴望,像根无形的丝线一般,牵引着他,轻拂着他,让他有些模棱两可,又充满了矛盾。
一个电话的到来,及时地帮他做出了选择,没错,这是他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封山,打过来的,而且全篇通话,都是用的特定暗语。
“阳哥,有一个紧急消息,是关于‘澜沧江’的,你虽然已经辞职了,但上级的意思,还是授权让你知道。
关于那个‘彭卡’集团,刚收到线报,恐怕详情有变,所以那次行动,已经升级为‘绝*密’级别,你要做好相应准备。
我正好要休年假,明天就回扬州老家,具体的原因和情况,去苏州找你面谈。”
所以,当景画今天早上,猜到的,他对于海南营救事件的否认原因,是与事实情况基本相符时,他虽然在表面上不能有所表示,但心里却在暗叹着--
她果然,如他想象的一般,是个聪敏的女孩子。
观察力强,而且思维敏捷,有些事一猜即中。
如同他第一次见她时,她正在拼命利用手头的条件,不屈不挠地进行自救。
他参加过很多次行动,也营救过很多人质,可从来没有见过--
在那种火烧眉毛、惊险恐怖的环境之下,还能觉察到漏洞,并且勇敢上前、引以为自用的年轻女孩。
今晚,封山对于“彭卡”集团,新出的突变情况,用他们才能懂的暗语,将权限范围内的前因后果、详细情报,轻声说了出来。
明阳一边专心致志地听着,一边在心里,将那些暗语默默地翻译了出来。
由于他精力太过集中,根本就没有可能,再仔细注意到周围的人--比如景画。
“上次的抓捕行动,确实已经捣毁了彭卡的老巢,他们的势力也一直都没有再恢复,基本处于解散状态了。
可是,据泰国线人的最新消息,有一些死忠于彭卡的游兵散将,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
据他们制造的几起事端来看,目的并不在重操他们的旧业,而是在有目的、有计划地进行报复。
当然,他们现在也只是在泰国,逞逞淫威,并没有跨过边境线。
但是,这也要足够,引起我们的重视和警惕,以防参与过行动的组员们,被恶意攻击。”
看着封山,严肃而谨慎的神色,明阳郑重地点了点头。
因为是在公共场所,他又已经辞职了,那条件反射般,想要举起行礼的手,就被生生地控制住了。
“封山,我之所以离开,具体原因你都知道,是阴差阳错、身不由己。”明阳同样用暗语,一脸肃穆而虔诚地说道,
“一日为警,终身是警。
请你替我转达一句话,如果有需要,我召之即回,随时愿意挺身而出、再负钢枪!”
正事谈完后,他们又聊了聊其他,续了续旧,尤其是听到封山,大谈特谈起了,他的最大爱好--计算机编程,明阳微微笑了笑。
对于曾经并肩而战、相濡以沫的兄弟,就是一辈子的生死朋友,彼此不用多说什么,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互相明白、赴汤蹈火。
对于那些刀尖舔血、以命相搏的岁月,他一点都没有后悔过,甚至还有些怀念。
当初他在美国,遇到了那些事情之后,整个人已经失去所有信仰,变成了一具,空洞洞的行尸走肉。
如果不是投入了,这样一份有意义、有价值的工作,遇到那么多暖心的兄弟,完成了那么多,自己都感到无比骄傲的任务,他估计早就得上抑郁症,对人生失去所有期待了。
景画因为心情的失落至极,晚上就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才朦胧入睡。
本来第二天早上,她是按照生物钟的点数,准时醒来的,也打算起床、晨练,关键是再去22楼的中庭那里去看一看。
可是一想到,明阳说,他早上去不去看书,都是随机时,那一脸视她为无物的样子。
突然间,她就不想去了,同时又对他多了几分怨气。
她还在心里警告自己,千万别再犯花痴了,要重新认定一下,他与她的关系,仅仅只是上司与普通员工而已。
至于那些,若有若无的缘分,本来就镌刻地很浅,又都已经被他,用“一阳指”狠狠地刻意抹掉了。
他不承认、对她视若无睹,她又何必上赶着、去自讨没趣呢?
她可不是,一个自轻自贱、毫无原则的人。
上班后看着那些,她与明阳共同创意的策划案,似乎也已经没有了,那些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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