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瓒笑了，“来了。”不管是不是，她既然选择了他，那就不该有退路的。就算是有，他也不允许。

这，无关喜不喜欢，仅仅只是，此刻的他，能抓住的唯一来自家人之外的温暖。他不想，也不会放手的。

楚瑟不清楚斐瓒此刻的心理变化，若是知道，肯定会哼笑，也会不以为然。她与他的结契，至始至终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

这场‘相亲’持续了七天，真正结契的却不过是十之三四。当然，结契的其中，最奇葩的也就楚瑟和斐瓒这一对了。

长辈们对此不做看法，但小辈们就很活跃的表达了对此事的看法。

“楚瑟的天赋虽不是极好，但在咱们这个地方也是排的上号的。她选择了斐瓒，岂不是自毁前程。”

“她这人特立独行，太自私了。家族培养她不易，最后她却因为斐瓒的一张脸，不顾家族的利益，这种人……难成大器。”

“这也幸好她是个女人，要不然……呵呵。”

“说话就说话，你阴阳怪气的提起女人做什么？你娘不是女人，你姐姐妹妹不是女人？你家没有女人啊？”

“我只是说楚瑟罢了，没有以偏概全，你不要这么敏感行吗？”

“我敏感？你特么刚才那语气是我敏感吗？”

“我……”

“好了，好了。都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娘了，还吵吵什么呢？”

“哼！有本事你将来别娶女人，我还敬你是一条汉子！要不然，呵，别说你是女人生的！”

“你……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你大爷啊！”

“……”

小伙伴看看吵架的少男少女一左一右气呼呼的离开，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年长的少年咳嗽一声，说：“赶紧各自回家吧。别人的事情，与我们又有何干。”

又不是一个家族的，别的家族的灵修自毁前程，对他们家族，不也是一件好事吗。这种事，有什么可吵吵的。

有第一个人离开，其他人也就离开了。

唯有斐家和楚家的小辈，面无表情的对视一眼，然后又很快的错开了眼神，各自回家了。

“啧啧，还真是年轻有朝气呢。”

坠在人群之后的当事人，见一帮少年少女离开了，这才出现。

斐瓒站在她身边，直白的问：“他们那么说，你不生气吗？”

“干嘛要生气？”楚瑟反问，这倒是把斐瓒问住了。楚瑟被嘲笑被不看好，追根究底是自己的原因。所以，他好似怎么说都是错的。

见他沉默，楚瑟却道：“在我眼里，只有两种人。”

“我在乎的人，我不在乎的人。”

斐瓒目光一闪，看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须臾，他道：“我明白了。”

“嗯？”楚瑟疑惑的看向他，后者却不言语，只是问：“接下来一年，你要做什么？”

“等送走了某个狗东西，去一趟西屏山。”说到狗东西，楚瑟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样，这样的她，让斐瓒一惊。惊讶过后，却又觉得这样的楚瑟，似是才最真实的。

他不知道她嘴里的狗东西是什么，只是说：“那你小心点。”

西屏山，他是去不得的。

想到这里，他神色一暗。

楚瑟漫不经心的点头，说：“你回去吧。”

斐瓒看了看她，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待他走远，楚瑟才嘀咕了一句，“现在这么软，真的很难将他与……”

算了，这事现在不能提。

她右手抬起，一个灰蓝色的蝴蝶逐渐成型。手一扬，那蝴蝶飞走了，看其飞舞的方向，赫然是楚家队伍所在的位置……

——

“楚瑟这丫头又去哪里了？”

楚安头大了。眼见着要离开了，楚瑟又搞事情，人不见了。不一会儿，与其家族主事的人谈完话回来的楚盛浩看了看后面的队伍，也发现了这点。

不等楚安回话，此次跟着过来的一位族兄不满的抱怨，“这丫头胆大包天。族长，该管管了。”

楚盛浩瞥了他一眼，道：“她无法无天惯了。你若是有这能力，尽管去，我绝对不拦着。”

楚瑟连他父亲都阳奉阴违的，你还能指望她听你的话。怎么可能，这丫头会按照别人的想法来才怪。

族兄嘴角抽搐，但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她太自我了。身为我楚家的二小姐，怎可如此任性妄为。”

“这话你去给老三说去。”楚盛浩不想在外面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刚想让楚瑟去找找，结果就听到小辈那里传来喧哗声。

“咦？我们楚家的灵蝶？”

“这可是高级辅助灵技，谁使用的？”

“……”

看见那带着楚家标志的灵蝶，楚盛浩诧异了一瞬。他随手一招，那灵蝶就飞过来，落在了他手中，化作了一行小字。

“大伯，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去了，你们先回去，顺便告诉我爹一声，让他不要操心我了。”

楚盛浩：“……”这熊孩子，还是揍的太轻了！

楚家那位族兄皱眉，楚安也是同样的表情。前者犹豫了一下，说：“我记得楚瑟的两个辅助灵技……”没有灵力化蝶之技。

“你记错了。”楚盛浩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族兄就立刻不说这事了。楚安却道，“那楚瑟小姐……”

“让她浪，浪够了，也就知道回来了。”楚盛浩手攥成拳头，又松开。

楚安：“……”行叭。

就这样，回程的路上，楚家的队伍少了一个楚瑟。除了本家族的人知道，其他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