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烟怎么会让那慕容婉有再见到皇帝的机会!
她冷眼盯着慕容婉回头对将军凌霄道:“把她的手脚筋给我挑了!”
凌霄脸上升起一抹坏笑:“还是烟儿想的周到,挑了她的手脚筋,看她如何逃的出这军营。”
慕容婉撑着身子后退,废了手脚她还如何能到东梁国?
将军凌霄常年在战场厮杀,那是杀人如麻,他一脸嗜血的样子像极了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毫不留情的将后退的慕容婉一把拖了过来。
那匕首在他手中翻飞。
一阵阵惨叫和着慕容烟的狂妄得逞的笑声响彻军营。
手脚筋数被挑断,慕容婉痛的身打摆,冷汗直流。
牙齿被她咬的嘎嘎作响,手指扣着掌心,一片鲜血淋漓。
“慕容烟!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慕容家待你不薄,你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报复我们?”
慕容烟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歇斯底里的大笑。
笑着笑着,慕容烟的眼角就飚出了眼泪:“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父亲!你问问她,当年为何突然要从北律国回南音国!”
慕容婉皱眉,当初父亲只说想要故土,才告别祖父举家回到了南音。
听慕容烟的意思,难道这里面有隐情?
慕容烟来回踱步,心情很不稳定。
“我慕容的姓,并不是你给的,我本来就该姓慕容,那是因为你的父亲当年在北律国强占了我的母亲,我是你名副其实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轰的一声,这消息犹如惊雷炸响。
慕容婉摇头。
她的父亲,那么温文儒雅,对她的母亲一往情深,她不相信,他的父亲会做那种事情。
“不相信吗?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你的父亲毁了我的母亲,然后一走了之!我是蓄谋已久,我是刻意报复!”
慕容婉脸色惨白的可怕,她抖着身子哭了。
“冤有头债有主,慕容烟就算你曾经是个受害者,可你也不该要了那么多无辜人的生命。”
“无辜?这年头无辜有何用?无辜不是那些人能活下去的理由!”
“慕容烟,我的父亲已死,慕容家已毁,我也可以去死,我只求你别伤害容夜,他是无辜的。”
“够了!”
慕容烟冷声打断她。
她擦掉眼泪,眸子里尽是仇恨。
“你没资格求我!凌霄,我要她做着军营里最污秽的事情,我要她日日受辱,我要她生不如死!”
凌霄点了点头一把搂住慕容烟:“烟儿,好好陪陪我,你要做什么,我都替你做!”
“来人啊!把这贱人给我拖下去,绑在茅厕里!”
慕容婉是被人拖着走的,将军的暖帐内随即传来了女人的娇呼声
脸上的伤疤如慕容烟所说,根本不会结痂,日日流脓滴水,恶臭连连。
慕容婉将剩下的两颗白色的药丸一并吞了,才缓解了那身上的噬骨钻心的疼痛。
她被一根绳子拴在茅厕里。
厕所里污秽不堪,奇臭无比。
那些本来还想对她做些什么的士兵,见到她这副样子部避之不及。
只会在小解的时候,故意将那尿液喷溅慕容婉一身。
孟婆倒是每日都会来,给她一个窝头再加上一碗冰冷的清水。
她就这样和着茅厕的臭味,过了整整一月有余。
慕容烟只在军营待了三日,便急急离开。
她走之后,凌霄便将关在茅厕里的丑八怪抛诸脑后。
孟婆见她的手脚愈合,才求了将军,那凌霄便安排慕容婉负责洒扫茅厕和将士们所有的夜壶。
那是连军妓都不愿意干的最肮脏的活计。
慕容婉倒是觉得总比被万人欺压要强上许多。
只是,她的手脚筋俱断,站不起身子,手提无力,只能日日清晨靠着爬行穿梭于军营之间,在将士们起床之前,将那夜壶都收拾干净。
爬着,自然是免不了将那污秽洒在自己身上。
有时,碰到那些个早期的士兵,还会故意踢翻她收的夜壶,让她被那污秽浇个满身。
好在,孟婆还算可怜她,准她每日夜深提一桶清水洗漱自己。
那桶清水慕容婉要爬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拼尽力挪到她住的帐篷里。
这样苦难的日子,曾经贵为皇后的慕容婉硬生生过了半年有余。
在她有限可以休息的时间里,她总是将那玉坠那在手里细细瞧着。
去东梁国报信和她的容夜,是她唯一忍辱负重活下去的动力。
她不知,容夜到底怎么样了?
慕容烟有没有为难他?
轩辕无极到底有没有履行诺言,好好护着他们的孩子?
思念决堤,常常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