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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暗无天日。

慕容婉蜷缩在角落里,整日见不得光。

可那墙外的哀挽之乐却传过厚重的石墙,砸进慕容婉的耳膜。

太后与来她说犹如亲母,她不能前去送终,只能跪在地牢里,默默地为太后诵经祈福。

又是妖狐一说。

她细细想起,那日慕容烟来凤阳宫挑衅,应当是早已设计好的。

慕容烟为的就是挑拨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太后禁足,她又随侍身侧,狐臭味冲天,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提前谋划好的,一箭双雕!

慕容婉狠狠攥着拳头,当初一时心软带回家的女孩,如今竟是长成了饿虎豺狼。

伤害她一人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伤那些无辜的人?

慕容家的五十六个家丁,何辜?

太后何辜?

她腹中胎儿何辜?

她又何辜?

难道为了得到帝王之宠,就能溟灭良性?

轩辕无极对她如此无情,她死不足惜,可是她的父母亲弟,还有那十岁稚儿,难道也要无辜枉命么?

不!

她要见皇上,她要见慕容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保下亲人的性命!

慕容婉被拉出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太后的后事也已处理妥当,皇宫内外早已扯了白帐,依然热闹的根本看不出这里才举办了一场举国之丧。

李德海引路,直接将慕容婉带到了皇宫的校场。

那里被围了一个紧密的栅栏围墙,围墙外,一个巨大的铁笼里,关着数十只饿了许久的豺狼。

那饿疯了的豺狼闻着人味,狂暴的顶撞铁笼,发出阵阵恐怖的嘶吼。

慕容婉忍不住抖了一下,抬眼望去,轩辕无极正襟危坐在校场外的高台之上。

“带上来!”

一声冷呵,慕容雪的父亲,母亲还有弟弟,被押了上来。

她急急奔了几步,推开侍卫抱住了自己的母亲:“母亲。”

“婉儿”

慕容婉哭着点头:“你们还活着,太好了。”她回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父亲之后,又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弟弟慕容清的头。

“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我去求皇上!”

父亲叹了口气摇头:“没用的,没用的,血书落在了他的手里,他认定了你跟北堂辰有染,认定了我们慕容家叛国,他是不会放过我们了,不必去求了。”

北堂辰?她与他自幼离别后,再也未曾得见,何来与他有染?

那血书不过也是为了能保住慕容家,让父母前去投奔而已,何来叛国?

慕容婉不顾父亲劝阻,冲上前去重重跪在轩辕无极身前:“皇上,臣妾一家冤枉!”

“冤枉?今日就给你最后的机会辩解。”

轩辕无极的话冰冷如霜,可也给了慕容婉一丝生机。

慕容婉跪在地上,急急解释:“皇上,臣妾自幼时跟随父母回南音国便再也未见过北堂辰,根本不可能与他有染。自及笄之后,臣妾就嫁入皇宫,十一载年华,出宫次数是五指可数,怎会与那相隔千山万水的北律国王爷有染?只要您肯明察,一定会还臣妾清白的!”

轩辕无极冷着一张脸看了一眼李德海。

李德海立马会意恭身托着木盘行至慕容婉身边:“皇后娘娘,可看这是否是您的手笔?”

那木盘上托着血书和无数封书信。

慕容婉只拿起血书指给轩辕无极:“皇上,血书确乃臣妾手笔,可那不过是臣妾为保家人一命,字里行间未曾半分逾越,只望北堂辰王爷可念及幼时情分,容我家人在北律国生活而已啊。”

轩辕无极的表情阴冷更甚,他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慕容婉,南音国,待你慕容家可薄?”

慕容婉哭着摇头。

“朕待你慕容家可苛刻?”

慕容婉顿了一下,亦是摇头。

“那为何要深夜血书嘱慕容家连夜出逃?”

为何?

自是为了活命!慕容烟不过略施手段,她便化妖狐转世,这祸国殃民的罪名怎会不连累慕容家?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此时若是拉慕容烟下水,只会更加激怒轩辕无极。

见她犹豫片刻,轩辕无极已拿一口酒水喷在她血书的背后。

沾湿了的裂帛,血书的背后,竟然缓缓显出一副国防图!

那是南音国的国防图,数最高军事机密!那图中甚至清晰的刻画了南音皇宫的结构以及所有的密道!

慕容婉皱眉摇头!

那不是她画的,她只做了血书,裂帛是她衣服上撕下来,背面什么都没有!

可为何,现在却显了国防图?

慕容婉除了摇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解。

轩辕无极将血书丢进李德海掌着的灯笼里,那血书顷刻化为灰烬。

“无话可说?”

“不,不是这样的,那图不是臣妾所做臣妾冤枉”

轩辕无极冷哼一声将那封封书信丢在慕容婉的脸上:“瞧瞧吧,朕当真不知朕的皇后,如此擅长吟诗作赋!”

慕容婉不知那书信里是什么,急急打开,只一眼,整个身子都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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