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以为楚寻纾是在生气自己拍了他一爪子的事,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又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再小心翼翼地将装着糕点的盘子推了推,便是一爪衬着脑袋侧躺在了案桌上。
那模样与人,根本无二异。
锋利的爪子插着软软的糯米糕,梵锦将目光再次落到了擂台上。
照理说楚美人生气了她该去哄一下的,毕竟也是她金大腿,但她有心而余力不足,还是看打架吧!
楚寻纾余光瞥了瞥一副“我好悠闲”的梵锦,眉心轻跳了下,有时候楚寻纾真的很怀疑这小东西人模人样的动作究竟是跟谁学的?
楚寻纾抱了一只小禽兽来武场早就引起众人注目,见到梵锦如此灵性的一面,这些时日的各种猜测瞬间被推翻,众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凶兽灵兽虽说有灵,但终归是兽族,一举一动都带着兽族的野性,又岂会像这只人模人样的小禽兽一般,更何况那可是一只没有灵气的禽兽,这般灵气十足自然是特别的惹眼。
难怪楚寻纾为这只小禽兽发此大怒,如今一瞧倒也并无道理。
“不过禽兽终究是禽兽,再有灵性,也不能与凶兽灵兽相提并论,那位主怕是太闲了。”祁旌轻声道,收回梵锦身上的目光,端过一旁的茶盏浅呷了口。
祁洛九听见这话,扯唇笑了笑,目光轻柔地看着梵锦,说道:“闲来无事养养猫也是不错,摄政王殿下还挺会过日子的。”
“猫?”祁旌放下茶盏,一脸疑惑地看向祁洛九。
“那小家伙是名为一种叫猫的禽兽,坊间百姓大多都有喂养,倒也是几分清闲。”祁洛九轻声解释道。
“表弟啊!那只是普通人的过活,灵修者又岂会如此,二者清闲更是不能相提并论。我看那位主啊,对那小禽兽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过不多久肯定便会觉得乏味。”
祁洛九未再言语,一阵轻咳起来,“咳咳咳咳。”
听得站后面的时令便是一阵心疼,嗔怪地看了祁旌一眼,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时令连忙端过一盏清水,看着祁洛九皱眉,质问起来:“公子早上莫不是又没喝药?”
“咳咳,什么又,你不是看见喝完了。”祁洛九捂嘴轻咳,端过水杯喝了一口。
“可我出去一会儿,又没亲眼看见你把药喝下去。”时令小声地嘀咕了起来,细心地为祁洛九披上了披风。
祁旌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祁洛九,眉宇微皱,“表弟要是觉得累了,还是回行宫歇息吧!”
“呵,不过看个灵修大比便累了,哪有这么娇弱,太子无需担忧。”祁洛九浅笑道,拢了拢披风。
“唉。”祁旌轻叹了口气,“出发前父皇母后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将你照顾好,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回去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出来,别自个憋着。”
“嗯,知道。”
擂台上又是一场打斗分出胜负,裁判大声宣判起来,“天极皇朝白寰儿胜,下一场,中戎国董良对战青霄国邓海根。”
梵锦待在行宫这么久也是知晓了楚寻纾的身份,听见天极皇朝胜了顿时松了口气,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倦。
看着楚寻纾英俊的侧脸,梵锦没忍住犯了下花痴。
楚寻纾是真的很美,不止是在颜上,他整个人都有一种特别魅惑的韵味,明明仿若寒巅之峰让人不可高攀,却又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只为了那淡淡的一眼,便可为其倾尽所有。
自古谁不爱美人!
梵锦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蹭了蹭楚寻纾的手,“喵。”楚美人抱抱。
楚寻纾低眼看去,只见梵锦一副求抱的表情,轻敛了敛眼,手朝一旁的五月轻轻扬起。
五月能在楚寻纾身边伺候,除了那得天独厚的美色之外,还有十分会揣摩楚寻纾的心意,见他这般,立马掏出一张素白干净的帕子放了上去。
楚寻纾接过帕子便是揪起梵锦爪上的一撮毛开始擦拭起来,他擦得十分的认真,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般,就连那细小的爪子缝隙间也未放过。
梵锦瞅着楚寻纾一脸认真,嘴角一抽,这洁癖男!
五月却是有些吃惊,何时王上会亲自操劳这般小事了!
五月看着梵锦的目光顿时一变,眼神炙热之下莫名的十分尊敬起来,想当初大一小二幼时也没享受过如此待遇,这小东西肯定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才能让王上如此屈尊降贵。
趴在楚寻纾一旁的两虎也十分眼红起来,嘤嘤,主子的心长得好偏,从来只会嫌弃它们脏,何曾给过它们这只小弱兽的对待了?
两虎愤愤不已,哼哧了一声,默契地转过头不看这一幕让它们心碎八瓣,心痛到无法自拔的一幕。
楚寻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将梵锦两只插过捧过糯米糕的爪子和一张吃过糯米糕的嘴擦拭干净,才伸手抱过她,放在了腿上。
梵锦对于楚寻纾这一系列的动作无言以对,趴在他腿上看了看他,见他未看自己,撇了撇嘴,将脑袋枕在爪上,继续看着擂台上的打斗。
腿上的力量不重,却是有一分暖意,楚寻纾目光淡淡地扫了梵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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