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位东,是汴京的主河道。
而所谓的金花会不过便是汴京几大青楼选举花魁之首的盛会罢了,自然是歌舞升平。
虽说选举花魁之首的环节是在夜晚举行,但几大青楼既然敢弄出这般动静,又岂会丢失揽客的机会。
只见秦淮河上,花船粉脂,飘香远溢,那粼粼的水面随着船支悠荡,像是镀了金般,闪光耀眼。
一艘艘船不停靠向花船四周,陆续有人缓步而上。
女儿香,女儿榻,娇哝软语,自是让人流连忘返。
偷上船的梵锦看着眼前这架势瞬间是明白怎么回事,回头看向俨然不知这金花会是何?纯属只是凑热闹的乞耀,见它还十分期待又有点小激动,梵锦轻摇了摇头,唉,这小处猫还是太天真了。
然而梵锦却是不知,乞耀的期待与激动,只是因为它终于和她约会,哎哟,真是想想就害羞呢!
花船上有人开始曼歌妙舞,轻薄的衣纱下是性感柔软的腰肢,正随着舞姿扭动,不知是勾走了多少人的魂?
反正看得梵锦也是一阵热血澎湃,那目不转睛盯着人胸的模样,让乞耀越发肯定带她来这玩是正确的选择。
“小锦儿,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乞耀咧着一嘴笑容,十分贴心地问道。
人类看表演好像都喜欢吃东西的。
“吃,我想吃鸡腿。”梵锦眼睛未转,应道。
“那你在这等我,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
乞耀说着跑开了,梵锦却未听进这话,满心愤愤不平着曾同为女人,为啥别人的两馒头那么有分量?
肯定是捏大的,哼,梵锦暗搓搓地轻嗤了声。
“梁哥,你看这只小禽兽好可爱啊!不知道它有没有主人?要是没有我想喂养它。”
一道娇脆的声音在船头响起,一袭绿锦绣裙的女子怜爱地看着梵锦,清秀的脸上笑意淡淡,十分温婉动人。
“不过一只小禽兽,可爱能顶个屁用。”被称为梁哥的男子睨着梵锦,不屑道,“娇儿,别要这没用的玩意,爷送你凶兽灵兽,比这没灵气的小禽兽管用多了。”
“梁哥,禽兽无用,可那天极皇朝的摄政王殿下都宠极了一只没有灵气的禽兽,更何况娇儿年前便得了一凶兽,早已生了感情,对于其余凶兽我已是无心。可这小禽兽不同,它好可爱,娇娇弱弱的让人看了不由得想要怜惜。”
李娇说着蹲下身便是要将梵锦抱起,一道人影伴随着激动的话语抢先一步将她抱起。
“火儿。”
梵锦猝不及防被人抱在怀中,一脸懵逼。
来人却是十分兴奋地将她举起,冲着迎面缓步而来的女子,激动道:“二姐,二姐,你看,你看是火儿,是火儿,我终于找到它了,呜呜,火儿,我好想你,你跑哪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被人紧紧箍在怀中,梵锦被闷得一窒,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妈的,啥情况?她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别人的胸,随后不过吐槽了几句,这样也要被打?
田婉春冷冷地瞥了李娇一眼,笑意嫣然地朝自家小弟迎了上去,亲昵地摸了摸梵锦脑袋,轻笑道:“哎哟,李小姐,可真是不巧啊!这只小禽兽刚好是我家的,我弟平日可是喜欢极了,君子不夺人喜好,李小姐,实在是抱歉了。”
“既然这只小禽兽有主了,那我自是不夺人所好,只叹是与它无缘。”
李娇有些失落瞅了眼梵锦,看着田婉春一笑,上前想要摸一摸她,被田婉春一把握住手腕。
“李小姐,我家猫儿不喜生人碰它。”田婉春笑道,瞥了眼边上的卜之梁,手上没忍住用起力。
李娇吃疼了声,皱眉抽回手,只见那白皙的手腕上起了一圈红淤。
卜之梁顿时心疼地拉过李娇的手,轻柔地揉了揉,一边没忘冲田婉春呵斥起来。
“田婉春,你什么意思?娇儿不就是想摸一下这禽兽,你当这只小禽兽是镶了金还是带了银啊,还摸不得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呵,给脸不要脸,是啊,卜少爷现在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呢!”
此话一出,何不是道尽二人间曾有过奸情。
梵锦有些无聊地撇了撇嘴,懒得看眼前这两女争一男的场面,便是要挣脱紧致的怀抱,动作却突然一顿,脑中闪过一张脸。
梵锦抬头看向抱住她的少年,那青稚的脸上与记忆中的容颜重合在一起。
卧槽!旧主?!
嗯,严格说来其实也不算,只是当初被这少年抱回去养过几天,可后来还不是被无情地丢弃了,若不是后来遇到那只花纹猫,前猫说不定早就死了。
蓝瞳湛湛,梵锦看向一旁的田婉春,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犹记得当初就是她将前猫丢弃的,前猫好几次有找回去,可遭到的却是她的一顿毒打,最终将它丢弃在了她重生那晚的山脉中,前猫也是在那时误打误撞地救了乞隻那只渣猫。
尼玛的,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梵锦窜出田塬怀抱,冲田婉春脸上便是凌厉的一爪。
“啊!”
田婉春防不胜防,顿时一声惨叫,脸上爪痕深深,鲜血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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