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只有孤自己知道。”
那执着的目光和当年的她同出一辙。
萧余安漫不经心,“随你吧。”
值得吗?这个问题当年很多兄弟都曾问过她这话,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里面只有赵煜槿一个人,自然是值得的。
可谓是遥闻海水梦幽幽,君愁相思我亦愁。
如今想想……倒不是说后悔,只是如今是做不出这些事情,见他人所行,也只自己觉得一句不值罢了。
无所谓了。
比如方才赵煜槿问自己以后会做什么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都没有必要。
这场感情的追逐之中,不管是从前的她,还是现在的赵煜槿,都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觉得,按照如今的形势,赵煜槿应该很忙才对。将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上面,陪她一个两个月之后就毫无关系的人,实在是……
不值得。
果不其然,两人还没有在平京寺住上一晚,就有太子府上的人前来禀报朝中的事宜。
萧余安看着侍卫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的严峻性,一杯茶还没有喝完,赵煜槿就带着愧疚的神色走过来,“安安,抱歉。”
“打住,不用对我说这种话。”萧余安将杯子扣在桌上,抬头看过去,“是要回京吗?”
“是。”赵煜槿忙开口补救,她“安安,确实是京都有些事宜,若你不介意,可以在这里在住几日的。”
“不必了。”她已经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回京吧。”
至少太子府上她想起来的都是赵煜槿对她做的那些不堪的事情,让她的心越来越坚硬。留在这里,回想自己以前那些所谓的美好,实属没必要。
“行,回京。”赵煜槿点了点头,唇边绽放住一抹苦笑,“我以为在这里,会让你好受一些。”
萧余安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回京的马车并不像来时那样,两人分两俩马车那般。赵煜槿像是疯了一样,一路上目光都黏在她身上,死也不松开她的手,不管萧余安如何争执。
最后一段时间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种局势上能在见她几面,让他放纵一下吧。
“赵煜槿!你给我松开!”
萧余安起先还不在意,挣扎几下索性当做被狗咬了口,一路忽视。但马车颠簸,这次直接砸进赵煜槿怀里,终于让她忍不住吼出声。
“孤不会松手的。”
起码,在这路上不会松开。
萧余安用力挣扎,“你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安安,孤承认从前一直都不曾了解过你,只想着以后你迟早会是孤的。”赵煜槿牵扯着冷笑,眼底一片疯狂,“可安安你真正了解过孤吗?”
哪怕陪伴过他几年的萧余安,他都能因为怀疑而那般对她。他本身就是一个为了目的,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人,阴暗偏执,从小就失去母妃的他能有几分温情。
从一开始,他心里滋生的疯狂就只想让他带走萧余安,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