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时娇正在用早膳,就见秋白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喝了一勺粥,眼皮未抬问道:“何事这般匆忙?”
“禀小姐,老爷,老爷知道了您昨日去见了祝先生,现下正往静姝苑赶来。”
秋白抿抿嘴,一脸担忧的看着温时娇。
往小了说,温时娇就是去拜访府中门客,往大了说,就是去私会男子。
说罢,见少女面色未改,哦了一声,便再没有下文了。
秋白见她不为所动,便有些着急道:“小姐,现在府中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此事若是传出去,定是教小姐名誉受损。”
不知为何,温时娇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贺琳琅的脸。
将碗筷轻轻放在桌上,拿手帕擦了擦嘴,道:“让老头子去偏厅。”
秋白一喜,这就是同意见了,连忙应了一声是,转身朝外走去。
“小姐,此事...”玉黛将少女扶了起来,一脸欲言又止。
温时娇却是娇笑道:“这也叫事?”见玉黛仍是皱着眉头,又道:“无事,放心罢,老子头会处理好的。”
玉黛叹了口气,扶着少女进了里屋,往窗边走去,“可是以小姐聪慧这般,定是能料见的,可小姐为何还是这样。”
“不为何,一是我确是想见见他,二来嘛,气气老头子也是好的。”
少女眉间带着几分乖张,眼角似乎都夹杂着几分邪气。
少女坐在窗边,见玉黛还要张嘴,心里知晓她要说什么,便摆摆手:“可莫要再说了,替我收拾一番罢。”
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玉黛应了一声,细细的给少女整理了仪容。
“才刚,我见有盛嬷嬷身边的丫鬟送来了两匹布,可是?”
少女曲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玉黛点头:“正是呢,想来是给小姐裁夏日的衣裳。”
“盛嬷嬷年事已高,我年纪也不小了,想着去学学管家。”
温时娇脑海里是祝庭山的面容。
毕竟自己早晚要嫁人的。
玉黛笑出声来。
温时娇抬眸瞪了她一眼:“笑我作甚?”
“奴婢呀,是觉得小姐变化甚大,这祝先生可是功不可没。”
温时娇哼了一声,佯装恼怒,眼里分明却是带着笑意。
待收拾好了,温时娇带着玉黛朝偏厅走去。
少女跨过门槛进了屋,见温数秋坐在右侧下方的座位上,温时娇斜了他一眼,坐在主位上。
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开口。
温时娇垂眸看着自己袖口的花纹,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
“我...我听闻,你去见了祝庭山?”温数秋有些紧张。
温时娇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算是承认了。
温数秋却是皱着眉头看着她:“你与他怎能私下见面,你可知...”
“我知道啊。”温时娇开口,抬眸看向温数秋,挑眉又道:“那又如何?”
温数秋却是一愣,见少女那一副与她生母极其相似的面容,心里的苦涩迅速蔓延开来。
温时娇一见他如此,便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
少女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看着温数秋道:“现在是觉得后悔了?当年我母亲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温数秋错愕,这是第一次少女明晃晃的与自己说她生母的事。
见少女一脸嘲讽,温数秋连忙解释:“娇娇,不是这样的,我当时...”
“我母亲饱受病痛折磨,觉自己大限将至,想见你一面,你却不在她身边,她忍着疼痛去寻你,却见你在那丫鬟房中,行那等苟且之事。”
少女眼眶微红,这些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不过双十年华,却是在你面前殁了,温数秋,你对得起她吗?”
温数秋抱着脑袋,一脸痛苦:“我并未对那丫鬟做什么,我当时被人敲晕了,醒来时便是你母亲绝望的目光。娇娇,我定是受了陷害,你知道的,我与你母亲鹣鲽情深,我怎会...怎会...”
“这些话,等你百年之后,同我母亲去说吧。”
温时娇已经恢复冷静,睨了温数秋一眼,又说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
“娇娇...娇娇...”温数秋欲叫住她,怎料少女冷着脸走了出去。
留温数秋一人,一脸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
回了主屋,温时娇屏退了众人,一人坐在梳妆台前,不多时,便缓缓留下一行清泪。
脑海里是妇人温柔的声音。
“我的娇娇儿这般好看,将来定是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不知道将来,究竟是谁能得到我娇娇儿的青睐呢?”
“我的娇娇...咳咳,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哭,莫要哭...”
......
“小姐,小姐,小姐醒醒。”
耳边是如绛温柔的声音,温时娇缓缓睁开了眼,没想到自己竟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如绛见她眼睛微肿,脸上是已经干掉的泪痕,心里心疼不已。
又见她一脸迷茫,便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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